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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策劃、監(jiān)制:袁載譽;文案:兔子先生
說《靜夜思》是李白的經典詩歌中傳誦度最高的一首,應該沒有人反對。這首詩創(chuàng)作于李白26歲時,那時他孤身一人,漂泊在外,錢財散盡,在揚州旅社居住之時寫下了這首懷鄉(xiāng)的詩歌。然而后人卻對詩歌中“床前明月光”的“床”爭論不休。
目前比較主流的說法有,床前明月光的床其實是“窗”的通假字,理由有二。一是床和窗讀音相似,再者在窗前賞月比較符合我們的正常思維。但對這種說法的反駁理由也十分有力,一是根據(jù)古人通假字的習慣,一般是有這個讀音而沒有這個字才會用已有的字代替,且這是一種約定俗成的方式。但明顯在古代早已有“窗”這個字,而且也沒有其它詩句能夠佐證“窗”是床的通假字。
另一種說法則是“胡床”之說。以馬未都為代表的學者認為“床前明月光”的床應該是胡床。胡床就是古時候一種可以折疊的交椅,類似方便折疊攜帶的小板凳或者吊床。再者李白出生在胡地,在自己的詩中,使用自己家鄉(xiāng)的方言也不足為奇。但從《靜夜思》的寫作背景可知,這首詩創(chuàng)作于太白下榻揚州旅社時,在漢地之處,又從何處去找胡地的“胡床”呢?
在郭沫若先生提出質疑之前,很長一段時間學術界并未對“床前明月光”中的“床”即睡床提出異議,在李白的其它詩中,“床”也都為睡床,比如“床中繡被卷不寢”、“羅帷繡被臥春風”、“笑倚東窗白玉床”······其中“床”都屬于單獨使用,并未有其它代指之意。但筆者認為以其它之詩佐證此詩,并非有足夠的力量能夠支撐。李太白的詩歌歷來以隨意夸張著名,聯(lián)想之時各種修辭更是信手拈來,誰說在經典詩歌中,就不允許詩仙有自己的想象和創(chuàng)新呢?
另一方面,若是做床本意之說,那么應該是在旅社的室內,“疑是地上霜”作何解釋呢?地上又如何全是“霜”呢?再者,若是躺在床上“舉頭望明月”,低頭的動作豈不是太過高難度?
另一種被普遍認可的說法則是井床之說。首先《說文解字》中并未收錄有“床”字,而是“牀”字。原始的床是版筑兩堵墻矮墻,中間堆放填充草或者皮毛以供坐躺,牀字左邊的偏旁就是“墻”的古字。后來,床演變?yōu)橛械鬃?、有圍欄的基本樣式,比如河道就是在兩岸夾水,所以也叫做河床。再到后來,就直接管有一定承載能力的平臺叫床了。
再說到井床,古時候人們鑿井,為了維持井水的清澈,不被周圍的泥濘污染,會特意將水井周圍的地面鋪上磚石或者木板之類,做一些硬化處理。水井周圍這些硬化的地面就叫做“井床”,同時為了以防萬一,避免人和牲畜掉入井中,發(fā)生意外,人們又在井旁加上了井欄,也就是類似于我們今天的防護欄,因此,井欄也算是井床的一部分。杜甫的詩中就曾有描寫井床的詩句:后園鑿井銀作床,金瓶素綆汲寒漿。首先從詩歌的主題分析,這是一首思念家鄉(xiāng)的詩歌。我們知道成語中常有“背井離鄉(xiāng)”這樣的詞語,也有比較常說的“鄉(xiāng)井”,雖然最開始這些詞語成語中的井都是指井田制,古時候八家為一井,井田制也是周代最基層的組織形式,但井田制在戰(zhàn)國末年就趨近消滅,后來的人民對這樣一種組織形式逐漸陌生,但卻對于生產生活密切相關的水井記憶深刻。在那時,家中生了小孩也得向水井報告,表示從此希望水井養(yǎng)育。再者那時祭祀水井也是一項十分重要的活動,從某種意義上說,“井”代表了家鄉(xiāng),象征著家鄉(xiāng)的養(yǎng)育。再說水,水是流動的,人們常常認為天下的水是一體的,比如“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這里的水,通著家鄉(xiāng)的水,見到水,又怎能不懷念家鄉(xiāng)?加上月光也是千里之外,共同寄思念的物,例如“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井水映照著月亮,月光灑滿揚州大地,思鄉(xiāng)之情,何以為載?第二,水井邊是農耕社會人們社交娛樂和貨物交易的公共場所?!墩f文解字》中就曾記載:“古者二十畝為一井,因為市井易,故稱市井”,井邊對詩人來說或許承載著幼時的記憶,也承載著家鄉(xiāng)的風土人情,更有街坊四鄰的身影,思念之情,溢于言表。第三,井床與霜。自然現(xiàn)象中,我們都知道井水的蒸發(fā)會讓旁邊的井床春夏天多露水,而秋冬則多霜,李白寫下《靜夜思》時正值開元十四年的九月,“霜”之謎自然迎刃而解。
李白一代詩仙,一生創(chuàng)作經典詩歌無數(shù),為中華民族留下了寶貴的文化記憶。太白的詩素來放蕩不羈,渾然天成,不喜刻意雕琢,也正因此給了后人更多想象和探討的空間,但無論作何解釋,“床前明月光”所代表的意境都是獨一無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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