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篇 蔡文姬:大才女一生三嫁(二)
無疑,蔡文姬的人生基調(diào)算是有點灰暗蒼涼,不然的話也不能寫出“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后漢祚衰。天不仁兮降亂離,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時”諸如此類沉郁蒼涼、令人斷腸的《胡笳十八拍》了。
雖然她出身官宦之家,也曾有過幸福的童年,在大文豪父親的熏陶下(關(guān)于她那詩書畫音史皆能的全才父親,南宋大詩人陸游甚至曾寫詩感嘆曰:“身后是非誰管得,隔村聽唱蔡中郎”,可以窺見其影響之大),自然耳濡目染,博聞強記,既善詩賦又能辨琴,正如某些歷史研究者所言:“她6歲時聽父親在大廳中彈琴,隔著墻壁就聽出了父親把第一根弦彈斷的聲音。其父驚訝之余,又故意將第四根弦弄斷,居然又被她指出。
長大后她更是琴藝超人”這樣的高超辨才,難怪是能入選《三字經(jīng)》的經(jīng)典歷史人物,丁廙也曾對其大贊道:“明六列之尚致,服女史之語言”。
只是由于她生不逢時(東漢三國之亂世),又因父親那動輒得咎的“大炮筒”性格,一生備受打擊,蔡文姬的命運也可以說是喜憂參半,正所謂她詩中所言“人生幾何時,懷憂終年歲”,飽受離亂之苦,所以基于她個人命運而作的《悲憤詩》寫得激昂酸楚、情真意切,有詩評家認為:“《悲憤詩》向我們敘述了當時社會環(huán)境下女性群體的柔弱、無助,斥責(zé)了戰(zhàn)爭的冷酷無情,同時表達了對戰(zhàn)爭中同類相殘的憤恨。此詩以女性特有的細膩筆觸賦真摯深情于字里行間,在眾多男性詩人中獨樹一幟,使《悲憤詩》在中國文學(xué)史上具有特殊的價值和地位。”評價不可謂不高,有人甚至認為“她在文學(xué)上的成就并不遜于建安諸子中的任何一人”,是建安時期唯一的女詩人,《悲憤詩》還被稱為我國詩史上文人創(chuàng)作的第一首自傳體的五言長篇敘事詩,具有不可替代的開創(chuàng)意義(雖然騷體《悲憤詩》也有人認為是偽作)。
作為古代美女詩人,估計人們最津津有味喜聞樂見的就是女詩人那不同凡響的三段婚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