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將陸續(xù)推出《恩施州書法文獻》書學文獻專輯中的“其他文稿”系列文章。
大環(huán)境下的書法素質教育
??何永勝
從上世紀90年代國家教育部對中小學實施書法教育以來，伴隨著社會書法熱的提升，中國書法教育進入到一個全新的階段。書法的學科化和書法教育的專業(yè)化，無論是從層次上，還是從體系上都不同程度地反映出這門古老藝術在新的文化與經(jīng)濟背景上的重新綻放。曾被譽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核心的核心，有著最為廣泛群眾基礎的書法藝術，在當前書法熱的繁榮背后，尚存在著令人堪憂的方面。首先是現(xiàn)代教育的社會功利化對傳統(tǒng)文化的消解，傳統(tǒng)文化淪為了邊緣文化。眾多的大學生“不知有漢，無論魏晉”，對中國歷史、傳統(tǒng)文化藝術的漠視，使之對其關注甚少，知之甚少；現(xiàn)代生活、生存方式的改變與傳統(tǒng)文化的缺失，使得曾與傳統(tǒng)文化結合緊密的書法藝術蛻變?yōu)榫⑽幕撾x了傳統(tǒng)的文化內核，脫離了實用的存在空間，書法藝術的審美內涵日益表面化和淺薄化，與書法藝術的內在實質日益疏遠。傳統(tǒng)及作為傳統(tǒng)的藝術，脫離了其賴以生存的文化土壤，在新時代的背景中，日益浮躁的心態(tài)、理解的偏頗與對時好的追逐越發(fā)讓人難以望其項背，表面的繁榮成為應時而需的亮麗泡沫。其次，高校書法專業(yè)的設立，作為新生的學科，還缺乏學科所應有的系統(tǒng)研究與規(guī)劃。教學上的各自為政，無論是教學模式、培養(yǎng)方向與培養(yǎng)模式都還顯得模糊，尚缺乏整體上的交流、探索與統(tǒng)籌細化；書法專業(yè)的擴展多少帶有世俗功利性的特點，還缺乏應有的或必要的學科跨度上的支撐，在理論研究與教學研究方面尚缺乏深度與廣度上的拓展與銜接；書法專業(yè)畢業(yè)生與中小學，乃至高校書法教師需求上的脫節(jié)，造成了學生就業(yè)與專業(yè)招生之間兩難的處境，致使應有的整體書法教育不能形成完整鏈接；書法專業(yè)生源上的盲目依靠，與美術、設計類招生形式因因相習，專業(yè)上的短期集訓與文化上的低要求，造成生源底氣不足，陷入到“低入低出”的惡性循環(huán)之中。在大教育環(huán)境和社會環(huán)境的影響下，中小學的書法教育亦形勢嚴峻，不容樂觀。基于各學校對書法教育認識上的不足和片面追求升學率的影響.上，突出表現(xiàn)為課時分配不足、師資力量的缺乏、教學形式的單調及教學內容的模糊上。中小學的書法教育具有寓多種教育于一體的素質教育與傳統(tǒng)文化教育功能，直接關系著祖國發(fā)展的未來，具體表現(xiàn)為識字與書法教育的結合、素質教育與書法教育的結合、傳統(tǒng)文化與藝術教育的結合，不僅對學生的觀察能力、表現(xiàn)能力與審美能力以及性格的培養(yǎng)有著良好的作用，而且與培養(yǎng)學生愛國主義精神、刻苦勤奮學習的精神直接相關聯(lián)，同時又是弘揚中國傳統(tǒng)文化，發(fā)展書法藝術的后備力量。正如書法教育部副總督學郭振有同志說：“寫字教育不僅可以提高審美素質、文化和知識素質、身體素質、心理素質，還可以提高品德修養(yǎng)，一句話，可以提高人們的全面素質。加強寫字教育就是實施素質教育。”事實上，這里已經(jīng)把寫字教育提升到了書法素質教育的高度。文字書寫是記錄語言與傳播信息的重要方式，書寫的美觀與規(guī)范是信息傳播的基本要求，在我國古代統(tǒng)治階級就非常重視識字與書寫的教育。在周代，“八歲入小學，保氏教國子，先以六書。”[1] 漢初廷尉之律規(guī)定“學僮十七以上始試，諷籀書九千字，乃得為吏，又以八體試之，郡移大史并課，最者以為尚書史。書或不正，輒舉劾之?！?/span>[2] 從漢代的“八分書”到“章程書”到“秘書之學”的書寫形式與規(guī)范，漢末的“鴻都門學”到唐代的“弘文館”等書法教學機構的開設，從史籀大篆“十五篇”到“急就章”、“千字文”等識字與書寫的啟蒙篇章，再到漢后歷朝“以書取仕”科舉銓選制度的制定，都反映出歷朝歷代的統(tǒng)治者對青少年識字、書寫規(guī)范與美觀的要求，并納入到國家的法令法規(guī)之中。在電腦普及與網(wǎng)絡發(fā)展的后信息時代，數(shù)字技術開拓了人們的表達空間，書寫的鍵盤化深深地影響著90年代后的青少年，用筆書寫成為他們中大多數(shù)人認為的無用之舉，書寫的規(guī)范與美觀無從談起，更不用說實用功能早已退化而被歷史所淘汰的毛筆書寫。由此，書法藝術生存的危機感與緊迫感是可想而知的。作為素質教育的書法教學，對于全面提高學生的文化、思想與素質上，有著不同于傳統(tǒng)實用書寫教學的意義。在上世紀90年代末，國家教委非常重視中小學生對書寫能力的培養(yǎng)。小學語文大綱提出：“寫字是一 項重要的語文基本功，從一年級開始就要嚴格要求，嚴格訓練，逐步培養(yǎng)學生的寫字能力?！毙W階段要“使學生會用鉛筆、鋼筆寫字，學習用毛筆寫字”，做到“正確、端正、整潔，并有一定的速度”，“學會正確的執(zhí)筆方法和寫字姿勢，養(yǎng)成良好的寫字習慣”。同時伴隨著全國書法教育委員會的成立，各寫字與書法教育重點示范小學雨后春筍般的設立，部分地區(qū)在試驗教學中已獲得良好的收效。盡管如此，限于各中小學的教學條件及校方領導、教師觀念上的局限，書法教學的普及與發(fā)展還十分有限。對此，筆者認為隨著時代的發(fā)展，書法教育應納入到素質教育的豐富內容上，而不應僅僅限定和停留于識字與寫字上。其豐富性具體表現(xiàn)為:其一，作為素質教育的書法教學，能夠有效地培養(yǎng)學生的觀察能力、分析能力和動手能力。書法學習脫離不了對技法的訓練，通過一定量的臨摹，誘導他們運用觀察、比較、分析等練習方法，可以調動其眼與手的表現(xiàn)能力，從而激發(fā)其內在潛質的目的。其二，作為素質教育中的審美教育。書法是傳統(tǒng)藝術的精髓，各種書體無不蘊含著美的思想與法則。通過老師在教學上的講解與分析，學生對書寫特征與規(guī)律把握，潛移默化地感受并了解到美的要素與美的規(guī)律，不僅提高了他們對于書法藝術的審美能力，也為他們今后通往藝術的殿堂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其三，作為素質教育中學生品德的培養(yǎng)。書法藝術是表情達意的藝術，書法作品不僅是藝術家情感寄托與審美的凝結，也是書法家人生感悟、人格力量的具體體現(xiàn)。正如清代的劉熙載在《藝概》中所說：“書者，如也。如其學，如其才，如其志，總之曰如其人而已?！?/span>[3] 從唐代孫過庭的“通會”之苦學參悟、柳公權的“心正則筆正”的義正之諫、宋代米芾的“去職洗筆”的佳話、黃庭堅的“學書當廣以圣哲之學”的書重學養(yǎng)、清代傅山的“習字先做人”的家訓等等，這些思想可以使學生明白做人道理，樹立崇高的理想追求。同時，臨帖學書，如直面古人，與古為友，潛移默化地主動陶染與被動教育形成有益互補。再者，眾多歷代書家之勤學苦練的故事，也是生動的教育教材，對于他們從小立志向上、勤奮進取有著良好的啟發(fā)與激勵作用。其四，在性格的培養(yǎng)上，書法學習能幫助學生養(yǎng)成細心、專注和耐心的良好習慣。正如郭沫若先生認為：“培養(yǎng)中小學生寫好字， 不一定要人人都成為書法家。要把字寫得合乎規(guī)格，比較端正、干凈，容易認。這樣養(yǎng)成習慣有好處，能夠使人細心，容易集中意志，善于體貼人。草草了事、粗枝大葉、獨行專斷是容易誤事的。練習寫字可以逐漸免除這些毛病?！?/span>[4]其五，書法教育結合其文學內容的特點，在練習中體味美文名篇，不僅可以達到識字誦篇的記憶效果，而且在欣賞與陶冶中可以提高他們的文學修養(yǎng)，增加對書法作品的理解，起到習字學文的雙重收效。其六，書法自古就具有陶情怡性的功效。一管筆，一本帖，一張紙，窗明幾凈，用淡淡的墨香褪去繁華與浮躁，在屬于自我的一片凈土上，凈化心靈，啟迪智慧。相對于日益繁雜、淺薄甚至有害無益的游戲和娛樂，未嘗不是一種好的形式。其七，書法發(fā)展的自身需要。青少年是祖國的未來，是科學文化和藝術的未來，書法藝術的發(fā)展不能斷鏈，要一代代傳承和發(fā)展下去，就必須從小抓起，逐步逐層培養(yǎng)，在興趣的基礎上進行專業(yè)的教育誘導，可以提升短訓式書法專業(yè)方向學生的藝術品質，使書法發(fā)展回歸到正常的發(fā)展秩序，讓這門優(yōu)秀而古老的傳統(tǒng)藝術充滿新的生機與活力。總此七條，相對于中小學學生的理解與接受能力，有些可能不會有立竿見影的收效。但素質教育是學校教育與社會教育整體功能的有效結合，是教書育人中德智體美勞各個方面的綜合體現(xiàn)，是貫穿于人生各個階段的必修課，而中小學是學生人生觀與價值觀形成的特殊時期，是立志成才的關鍵。俗話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教育是功在千秋的長遠事業(yè)，對學生整體素質的培養(yǎng)，應擺脫社會功利的世俗成見，唯其如此，科技與文藝的發(fā)展才能平衡，才能在平衡中互補，在互補中共進。書法教育作為素質教育的多重性和學生對知識把握的程度決定了其教育形式上的多樣性和層次性。廣泛地定義為識字與寫字教育，還不能涵蓋書法教育的眾多內容，也不能上升到素質教育應有的高度，實質上是將其限定在小學低年級的培養(yǎng)上。近來，國家教委要求在高校開設書法必修課與選修課，是一項關注傳統(tǒng)文化藝術發(fā)展，豐富校園文化，培養(yǎng)大學生素質的重大舉措。因此，中小學書法課的開設應將識字、寫字更多地貫穿書法教育的思想，課程的設置上不能僅僅分羹于語文的教學，而應單獨開設，在寫字實踐中融入素質教育的思想，充實而實在的教育遠比空洞的說教更具有說服力和感染力。針對書法教育在中小學素質教育中的獨特性與重要性，鑒于當前書法教育的形勢，要將書法教育深入地貫徹下去，筆者認為應從課時分配、師資力量和教學形式上來進行思考和完善。課時分配的合理與充足是書法課能否持續(xù)有效開展的基本保證。俗話說“字無百日功”，沒有一定量的實踐上的積累，書法教學就會流于形式。國家教委規(guī)定小學應保證每周一節(jié)的書法課，而現(xiàn)實的情形是讓人擔憂的，由于盲目減負、師資的缺乏、義務教育責任的松懈、片面追求升學率以及領導的重視不夠等原因，書法課被壓縮、挪用乃至停開的現(xiàn)象極為普遍，真正能開設書法課的學校還是少數(shù)。據(jù)統(tǒng)計，日、韓兩國將近有五分之四的學生都受過不同程度的書法教育，而在我國，曾經(jīng)群星搖落、輝煌燦爛，與中華文明發(fā)展同步的傳統(tǒng)國粹，在同樣的時代背景下，其境遇形成如此巨大的反差，難道不值得反思嗎?因此，筆者建議將書法課調整為每周二節(jié)，并將二節(jié)課分成四個半節(jié)，這樣可以既能考慮到學生在技法訓練與記憶思維上的連續(xù)性，又能保持學生書寫的新鮮感。同時，其他課程的老師應當也具備一定的書法知識，因為作為素質教育的書法教育不僅僅是書法教師的責任，同樣也是所有教育者的責任，營造良好的書法氛圍，還需要教師自身把好教學關。板書的工整清晰、美觀大方，既是教師教學的第一基本功，又是學生耳濡目染、師法效仿的對象。除此之外，各科老師對學生作業(yè)在書寫上也應有一定的美觀要求。中學的書法教育，似乎還是一個盲點。隨著社會功利性應運而生的應試教育早已將書法課排斥在“自留地”之外，除了極少的一部分作為應付書法專業(yè)考試的突擊之外，學生恐怕很難體驗到書法獨有的那份墨香與靜謐了。中學階段是學生學習能力、理解能力、識記能力的黃金時期，也是培養(yǎng)學生各方面素質與能力的重要時期，書法素質教育功能的彰顯因而更具有現(xiàn)實意義和重要價值。在此，筆者強烈呼吁，迫切需要將書法教育納入到中學教育之中，充實中學教育的豐富性、多樣性和民族性，而不能因應試教育再貽誤下一代人了!其次，在師資上筆者認為必須由書法專業(yè)老師來承擔。學生的寫字課一定要上升到書法教育的高度，唯其如此，才能體現(xiàn)素質教育的相應特點。也正是如此，只有專業(yè)專職的書法教師才能勝任。事實上，充任書法教師的要么是美術老師，要么是語文老師，要么是外聘業(yè)余的書法愛好者…… 筆者并無攻擊或小視各位老師的意圖，只是專業(yè)的專職書法教師在教學能力、教學方法、教學精力等因素的綜合衡定下，更符合書法教育教學的特點。教學能力上，專業(yè)書法教師受過一定書法理論與實踐的訓練，對書法有更深層次的理解與認識，教學中才能因材施教，根據(jù)學生的性格與愛好進行多項的、選擇性的教學，正確引導和激發(fā)學生的想象力與創(chuàng)造力，有效地避免風格單一、千人一面的現(xiàn)象；書法的教學需要寬博的審美認識與循循善誘的教學方式，不會因為自己的審美偏見與喜好而排斥或否定其他，更不會因為個人的風格取舍而讓學生因因相襲。古人說：“取法乎上，僅得其中；取法乎中，僅得其下?！憋L格的形成有著與書家相關的知識結構、人生經(jīng)歷、審美態(tài)度以至于性情喜好、情感表現(xiàn)等等，我們不能違背藝術發(fā)展的規(guī)律而強行進行風格乃至技法取法上的包辦。君不見，康乾之際，“香光告退，子昂繼之”；君不見，當今之時，顏柳蓋地，趙歐滿紙；君不見，師淺子陋，訛訛相傳何時了！前車之鑒，后之無睹，貌似盛事，實則悲哀。咎其由，師資之不逮也?；蛟S要問，書法專業(yè)的教師就能避免這樣的情形發(fā)生嗎？我想這正是我要提出并討論的問題。書法專業(yè)教師可來自各高等院校的書法專業(yè)，受過嚴格的實踐與理論訓練，盡管他們還不是書法家，也盡管他們還需要不同程度的實踐教學經(jīng)驗的積累，但這不是問題的核心，難道教數(shù)學就一定要是數(shù)學家，而教語文就一定要是作家，教美術就一定要是美術家嗎？問題的關鍵是在于書法專業(yè)的辦學培養(yǎng)方向與課程的設置上，大學本科書法專業(yè)所培養(yǎng)的應該是中小學、高職或高校的書法教育人才，而不是一個書法家，三、四年的大學教育也不可能速成為書法家。這是書法發(fā)展鏈中最為關鍵的一環(huán)，是必須要納入高校書法教育整體認識中的現(xiàn)實問題。盡管如此，有的高校雖目的明確，但認識高度不夠，措施不夠。筆者認為，不僅要在專業(yè)培養(yǎng)中開設教育學、心理學乃至書法教育學等，更要關注對中小學書法教材教學法的培養(yǎng)，將中小學書法教學法與專業(yè)實習——中小學的書法教學相結合（盡管還沒有中小學書法教育教材教學法相關的教材，但至少還不是一片空白，組織人員編寫是迫切而必要的）。學院也應積極獲取反饋信息，不斷總結經(jīng)驗，努力調整專業(yè)結構與專業(yè)方向去培養(yǎng)與書法發(fā)展實際相適應的書法教育人才。書法的教學不同于單一的寫字，是因為書法教育實踐脫離不了理論上的指導與認識，教學形式能否多樣化、生動化，取決于對素質教育功能的認識與重視程度，取決于教師的理論修養(yǎng)與文化修養(yǎng)的總體水平。總之，如何將高校書法專業(yè)人才的培養(yǎng)與中小學書法教育的師資需求相結合，是關系著中小學書法教育的成敗和整體書法藝術發(fā)展的重要課題。邱紅峰先生曾在《從當前中小學寫字教育看高師書法教學的發(fā)展》[5] 一文中談到對高師生的培養(yǎng)，并針對中小學寫字教育提出了很多好的建議。但我個人認為，這對高師生自身素質的培養(yǎng)是必須的，“三筆字” 是師范類學生走向講臺從事學科教學的基本要求，是為人師表、影響和感染學生的第一面孔，同樣對書法素質教育的廣泛開展是不可缺少的。但是我們必須看到師范生畢竟受學業(yè)、專業(yè)與培養(yǎng)體制的限制，其對書法的認識是有局限的，還不能上升到書法藝術與書法教學應有的高度，且受教學活動的時間與精力上的限制，是無法從事，也不能成為從事書法教學與其他學科教學的多面手的。正如其他的學科發(fā)展一樣， 書法學科的成立標志著學科體系框架的建立，各個方面都需要不斷地充實和完善。尤其是書法教育方向，要形成統(tǒng)一的認識，形成學員“產銷”的有效結合，這樣學科的發(fā)展與研究才有了實際的意義，才有了生生不息的強大生命力。在對中小學書法教學的形式上，還存在著許多值得探討、借鑒與挖掘的地方。教學形式的多樣性。書法教育的結果是實踐與認識水平的提高，實踐是首要任務。實踐教學要結合中小學生的心理與生理特點，抓住其興趣點與熱度，防止心手上的疲勞與厭倦。每次課的時間不要太長，盡量做到因材施教，平衡發(fā)展。建議采取小組課的形式，將點評與示范相結合，整體講解與單一輔導相結合，教師點評與學生互評相結合，學生的臨寫與創(chuàng)作相結合，學與用相結合。結合學生心理特點，要多引導、多鼓勵，將激勵與獎勵方式相結合。唐代孫過庭曾說：“若思通楷則，少不如老；學成規(guī)矩，老不如少。思則老而愈妙乃少而可勉，勉之不已，抑有三時；時然一變，極其分矣?！?/span>[6] 不同階段的學生，其摹仿能力、理解與感受能力各不一樣，要求也不盡相同。但決不能因其幼小，就忽略技法原理上的講解與誘導，也不能因為高年級就忽略對基本技法上的錘煉，兩者必須同時并進，方能事半功倍，收到好的教學效果。營造良好的書法學習氣氛，開展豐富多樣的比賽與游戲活動，既可以讓學生在比較中獲得認識，在交流中取長補短，相互促進，又能豐富課堂、課外生活。將書法比賽(或游戲)與美術、手工、音樂、語文、詩詞等比賽相結合，形式與手段做到靈活多樣，豐富多彩。書法教育以提高學生素質為基本出發(fā)點，要求在教學中貫穿對學生德、智、美及動手、動腦能力的培養(yǎng)，實踐教學之中，適當穿插古人勤學、審美與人格等傳奇的故事，借助圖片展示及多媒體與視頻等教學形式，來提升學生學習的興趣和學習動力，加深對書法、人生的體驗與感悟，樹立勤奮學習、積極向上的正確人生觀與價值觀。在大的文化、教育與社會背景下，傳統(tǒng)文化與書法藝術的傳承所遇到的尷尬，是該重新審視與思考的時候了，如何從中小學的書法教育開始，形成一條有效的傳統(tǒng)文化可持續(xù)發(fā)展之鏈？是學者、專家及教育機構共同研究探討的重大問題。筆者不贅淺陋，旨在拋磚引玉，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和高度重視。少年強則國強，少年盛則國盛，中小學的教育是其關鍵。在大倡素質教育的今天，在文化與科技日益分離的今天，在民族性逐漸剝離消退的今天，脫離了書法藝術這種雙重的素質教育形式，素質教育能行多遠？傳統(tǒng)文化又能行多遠？書法藝術又能行多遠？注釋
[1]《歷代書法論文選續(xù)編》崔爾平編上海書畫出版社，1993年8月第1版，P9
[2]《歷代書法論文選續(xù)編》崔爾平編上海書畫出版社，1993年8月第1版，P8
[3]《歷代書法論文選》下冊黃簡編上海書畫出版社，1979年10月第1版， P715
[4]《人民教育》郭沫若題詞1962年9月
[5]《從當前中小學寫字教育看高師書法教學的發(fā)展》 邱紅峰 重慶三峽學院學報2001年第3期P27-29
[6]《歷代書法論文選》上冊黃簡編上海書畫出版社1979年10月第1版，P129
（本文參加第3屆國際啟功書法學研討會，2009年，北京）
本文引自《恩施州書法文獻》書學文獻專輯
審核｜謝春華
責編｜吳長銓
恩施州書法家協(xié)會
微信號 : ESZSFJX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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