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垃圾白話文了,“學(xué)習(xí)”成了一個詞語,如白開水般了無味道,白話文里“學(xué)習(xí)”的含義,還比不了文言文中“學(xué)”的萬分之一。文言文中,每個字都有著豐富的含義,但這也使得相應(yīng)的理解往往很難把握。
對文言文的把握,例如,對《論語》的解釋,不能按照白話文那種垃圾西方式思維,首先假設(shè)文章的意義是如同細(xì)胞之于人體般由字符堆積起來,就如同西醫(yī)般,白話文是一種死的文字。而文言文不同,理解文言文必須首先要得其神,而其神不在字符中,是文章的整體,如同中醫(yī),離開了整體的字符是沒意義的。庖丁解牛,神遇而牛解,文言文的閱讀也一樣,神不遇而解其文,無有是處。
上面說了“學(xué)”,現(xiàn)在繼續(xù)說這“習(xí)”字。甲骨文中“習(xí)”是“羽”字下從“日”,后來篆書誤把“日”寫成“白”,將錯就錯,一直流傳下來,結(jié)果現(xiàn)在的繁體字里,“羽”字下從“白”,簡體字就干脆把“羽”字劈成兩半,“白、日”都不要,結(jié)果簡體字就只剩下這無邊的黑暗了。簡體字,配合白話文的一種垃圾符號,把含義豐富的中文逐步強奸成西文那種垃圾符號,這就是歷史的現(xiàn)實和現(xiàn)實的歷史。
“習(xí)”,“羽”字下從“日”,本義指的就是鳥兒在晴天里試飛。這個“習(xí)”字,如詩如畫,一字而有神?!叭铡睂訇枺^乘天地之正氣而游六合,就是“習(xí)”,也才是“習(xí)”。但后來所有的解釋,都把“習(xí)”當(dāng)成不斷、反復(fù)、頻頻地練習(xí)、溫習(xí)、復(fù)習(xí)之類的玩意,典型的白話文鴨子思維,以為不斷上下左右地折騰就可以表現(xiàn)出色、工夫了得、贏得獎賞,真是既無情趣、又無品位,中文墮落成這樣子,真是悲哀、悲哀!
“學(xué)”而“習(xí)”,就是“聞“圣人之道”、見“圣人之道”、“對照”“圣人”、在現(xiàn)實社會中不斷地“校對””而得乘天地之正氣而游六合。不“學(xué)”“圣人之道”,無以得乘天地之正氣?!皩W(xué)”,得“圣人之道”之體;“習(xí)”,施“圣人之道”之用。不“學(xué)”無以成其“習(xí)”,不“習(xí)”無以成其“學(xué)”,全體而大用,這才算是“學(xué)”而“習(xí)”之。何謂之“之”?成圣人之道也。
“學(xué)”而“習(xí)”之,必與其時,所以有“學(xué)而時習(xí)之”?!皶r”者,天時,非依其時,乃與其時、時其時也。依其時者,小人也;與其時者,君子也;時其時者,君子行成“圣人之道”也??尚缀跛械慕忉?,都將“時”弄成所謂按時、依時、適時之類的玩意,真不知其時矣。而“時其時”者,必得乘天地之正氣,此謂得其天時也?!皶r其時”者,非得天與其時,乃與天其時也。由此可見,所謂天時,是與天其時而天與其時也。不如此知之,實不知何謂“時”矣。
“學(xué)而時習(xí)之”,君子聞“圣人之道”、見“圣人之道”、“對照”“圣人”、在現(xiàn)實社會中不斷地“校對”,與天其時而天與其時,得乘天地之正氣而游六合,行成圣人之道,這樣,才能“不亦說乎”。后面這句“不亦說乎”,就不用解釋了吧。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