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乎,夏屋渠渠,今也每食無余。于嗟乎,不承權輿!
於我乎,每食四簋,今也每食不飽。于嗟乎,不承權輿!
注釋:
於我乎:即嗚呼我。
夏屋渠渠:夏,即大。屋,具。渠渠:深且廣。
承:接住,接受。
權輿:開始。
我啊,大食具深又闊,如今每頓飯吃得沒有剩余。哎呀,得不到當初的待遇了。
我啊,每頓飯用四簋,如今每頓飯吃不飽。哎呀,得不到當初的待遇了。
賞析:
詩中“於我乎”即“於乎我”,嗟嘆自己之辭。從卒章“每食四簋,今也每食不飽”,可見作者是在拿當前的境況與從前作對比,用吃飯來對比,反推首章,“夏屋渠渠,今也每食無余”,“食無余”與“食不飽”同義,因而“夏屋渠渠”與“每食四簋”一樣,都應當是描述作者當年飲食的豪奢。夏,即大。屋便不能用本義,而應釋為食具,與“四簋”義近。從西周的食具來看,更可能是鼎。渠渠,即深闊之義,不應當釋為盛。
詩中“權輿”二字,無論“權”還是“輿”,都僅見于本詩?!稜栄拧贰俺?、哉、首、基、肇、祖、元、胎、俶、落、權輿,始也。”然而釋元為始,在戰(zhàn)國之后,這也與《爾雅》成書時間相同。因而釋權輿為始,可能是當時的口語。當然,《爾雅》“其萌虇蕍”,也可以作為參考。
本詩無所謂美與刺,不過是篇貴族感慨自己生活沒落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