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告并五紙,舉體精雋靈奧,執(zhí)玩反覆,不能釋手。雖太傅之婉媚玩好,領(lǐng)軍之靜逖合緒,方之蔑如也。昔杜度殺字甚安,而筆體微瘦;崔瑗筆勢(shì)甚快,而結(jié)字小 疏。居處二者之間,亦猶仲尼方于季、孟也。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伯喈非流紈體素,不妄下筆。若子邑之紙,研染輝光;仲將之墨,一點(diǎn)如漆;伯英之筆, 窮神靜思。妙物遠(yuǎn)矣,邈不可追,遂令思挫于弱毫,數(shù)屈于陋墨,言之使人于邑。若三珍尚存,四寶斯覿,何但尺素信札,動(dòng)見模式,將一字徑文,方寸千言也。承 天涼體豫,復(fù)欲繕寫一賦,傾遲輝采,心目俱勞。承見模式,將一字徑丈,方寸千言也。承天涼體豫,復(fù)欲繕寫一賦,傾遲輝采,心目俱勞。承閱秘府,備睹群跡, 崔、張歸美于逸少,雖一代所宗,仆不見前古人之跡,計(jì)亦無以過于逸少。既妙盡深絕,便當(dāng)?shù)弥畬?shí)錄,然觀前世稱目,竊有疑焉。崔、杜之后,共推張芝,仲將謂 之筆圣,伯玉得其筋,巨山得其骨。索氏自謂其書銀鉤蠆尾,談?wù)哒\得其宗。劉德升為鐘、胡所師,兩賢并有肥瘦之?dāng)?。元鳴獲釘壁之玩,師宜致酒簡之多,此亦不 能止長允貍骨,右軍以為絕倫,其功不可及。由此言之,則向之論或至投杖,聊呈一笑,不妄言耳。
鐘公之書謂之盡妙,鐘有三體:一曰銘石書,最妙者也;二曰章程書,世傳秘書,教小學(xué)者也;三曰行狎書,行書是也。三法皆世人所善。
起字子益,河間人。
衛(wèi)覬字伯儒,河?xùn)|人,為魏尚書、仆射,謚敬侯。善草書及古文,略盡其妙。草體傷瘦而筆跡精佚,亦行于代。子瑾,字伯玉,晉司空、太保,為楚王所害。瑾采張芝草法,取父書參之,更為草蒿,世傳其善。瑾子恒,字巨山,亦能書。
索靖字幼安,敦煌人,散騎常侍張芝姊之孫也。傳芝草而形異,甚矜其書,名其字勢(shì)曰銀鉤蠆尾。
韋誕字仲將,京兆人,善楷書,漢、魏宮觀題署,多出其手。魏明帝起凌云臺(tái),先釘榜未題,籠盛誕,轆轤長亙引上,使就榜題。榜去地二十五丈,誕危懼,誡子孫絕此楷法,又著之家令。官至大鴻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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