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努力在讀教科書,卻一點讀不進去,硬著頭皮讀了幾頁,為了強迫自己讀,每天隨身帶著,卻已經(jīng)三天沒翻開過了,今天出門叮囑自己記得要看了,結果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忘了帶,不由竊喜。
幸虧書包里有一本加繆的《西西弗神話》,頗有
趣,加繆說“荒誕就是死囚的鞋帶”,荒誕是世人與世界的唯一紐帶,這話聽起來荒謬,掩卷深思卻又覺得不無道理,荒謬是我們對世事唯一理性的解釋,除了荒誕和無意義,我們對人生的困惑完全是不解之謎,人生是一場莫名其妙的鬧劇。
在譯者序言中虛無主義被分為積極虛無主義和消極虛無主義,加繆被歸納在積極虛無主義一類,估計加繆自己不一定同意這樣的分類,其實把作家硬是貼上各種主義的標簽本身就有一點牽強,不知是不是那些譯者或編者們“我注六經(jīng)”或是“六經(jīng)注我”的小心思,總不免有那么一點一廂情愿。
虛無主義大概是那些人生意義的求索者或哲人在耗盡畢生心力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不得已而向世人勉強交代的一個含糊其辭的答案了,否則就得交白卷了,虛無就是沒有,即沒有意義主義。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fā)笑?!比松饬x本來就是一個超出人類思考能力的命題。就像豬無法知道自己的生存意義一樣。尼采說“上帝死了”并不是因為狂妄,而是出于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種苦心和苦行心理,是一種假定,假定上帝不存在,而把自由和自主權交還給人類的話,人類生存的意義是什么。除了更孤獨無援和更絕望,或者無可挽救的墮落,人類大概對自我救贖和自我完善也無能為力吧?尼采的這句話這造成了人們大量斷章取義的誤解,其實尼采內心無限恐懼和絕望。
只有接受了生命的無意義和世界的荒誕,人們才能篤定地面對慘淡的人生,只有承認人的非理性世界是個巨大的精神病院我們才能對各種匪夷所思的事件不瞠目結舌和驚慌失措,我們承認自己也是一名病號,才能鎮(zhèn)定自若穿行其間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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