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279年,蒙古軍兵臨城下,南宋軍隊已經(jīng)無路可退。即便南宋不想落敗,但是南宋無論是步兵還是海上軍隊,皆沒有與馳騁歐亞大陸的蒙古軍決一死戰(zhàn)的希望。蒙古軍步步相逼,將領(lǐng)陸秀夫攜幼帝突圍,奈何前方是虎視眈眈的蒙古,后方是萬丈懸崖,乃是四面楚歌的局勢。
南宋末日已經(jīng)來到,突圍無望,陸秀夫不忍幼帝再次面臨徽欽二帝的局面,跳海自盡,保全了王朝的最后一次顏面。
幼帝跳海,宣告南宋王朝正式破滅。雖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但若是身懷寶藏之人,必定被下一任王朝委以重任,但出乎人意料的是,十萬大臣和百姓為國殉葬,以死明志,其中最為典型代表便是文天祥。
文天祥之氣節(jié),乃是歷代志楷模。忽必烈雖是游牧民族出身,但對中原的政治也是頗為了解,民心所向方是王朝穩(wěn)定之根基。而文天祥在中原具有極高的名聲,收服文天祥對日后收服中原百姓百利無一害。可文天祥被俘虜之后,四年大牢也無法撼動拳拳愛國之心,甚至在獄中大肆抒發(fā)愛國之心,“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但同樣是亡國,在叛軍李自成攻入北京時,崇禎皇帝敲響景陽殿大鐘,頗有點燃烽火的局勢,但是周幽王昏庸,卻仍有諸侯前來搭救,而崇禎帝孤苦一人,只能帶著自己的心腹太監(jiān)煤山上吊自殺。
若說當時明朝文臣的內(nèi)心活動如何,恐怕只能用波瀾不驚四字形容,可能某些臣子心中還有少許雀躍。崇禎皇帝去世之后,明朝的文臣沒有骨氣,倒戈敵軍的不少。當時的局面,便是哪一個勢力強大投降哪一方,像是李自成、多爾袞乃至后來的尚可喜,這些人紛紛是明朝選擇的對象。
經(jīng)歷唐朝的藩鎮(zhèn)割據(jù),后來的王朝自然是明白兵權(quán)的重要性。所以無論是宋朝還是明朝,對于兵權(quán)皆是進行了大清洗,將其收歸中央,由帝王掌握。如此一來,武將備受冷落,文官自然是得到優(yōu)待,但是為何兩者之間相差如此之大?
趙匡胤收歸兵權(quán)之后,曾留下祖訓(xùn)“不得殺害士大夫,上書言世者無罪”,這對于文人來說是非常大的恩惠。宋朝對文人民風的開放,與唐朝無異。唐朝之時雖然重視武將,但是期間也是涌現(xiàn)出不少的文人,李白、杜甫這些人的詩歌可是輝煌了整個唐朝。唐朝之所以出現(xiàn)如此局面,一來是科舉,二來便是帝王在治理天下之時對文人的尊重。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宋朝恰恰做到了這一點,且日后君主皆是遵循祖訓(xùn),文人地位之高難以想象。這般說來,宋仁宗之時將中國的文學又一次推向頂峰,便可知其中原因。
但明朝,顯然與朱元璋之初的想法背道而馳。明朝對于文人的不尊重,從朱元璋之時便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朱元璋乃是地痞流氓出身,雖后來穿上黃袍,有了運籌帷幄的氣質(zhì),但是在處理政事上還是有著一定的小家子氣。
在明朝,就算是位居高位也是帝王身邊的一個奴才,是可以隨意處置的。朱元璋打心里看不起文人,廷杖也是由朱元璋開始,只不過朱元璋的手段還是給文人留了面子,受罰之人會裹上一層氈子,不至于皮開肉綻。
朱棣之時,雖說是打著“文死諫、武死戰(zhàn)”的口號,但是真正做起事情來一點也不記得自己的旗號,僅僅是一個文人方孝孺,便得了滅十族的懲罰!
所謂是士可殺不可辱,文人對于自己名聲的看重簡直要大過性命。但是明武宗時期,廷杖已經(jīng)不是朱元璋之時的“小打小鬧”,而是脫掉褲子且是大庭廣眾之下的皮開肉綻。這對于文人來說,與當日韓信的“胯下之辱”沒有區(qū)別,普通人都引以為恥,何況是自視清高的文人,這相當于直接要了他們的性命。明朝廷杖最高一次懲罰168人,其中15人當場去世。對于明朝文人來說,滿腹經(jīng)綸也罷,為國立功也罷,只要是觸犯了天威,皆是一樣的下場!
雖說古代階級制度鮮明,君是君、臣是臣。但縱觀政治清明之時,皆是帝王給予了臣子一定的尊重,而政治黑暗時期,其實帝王皆是昏庸,臣子無法為天下伸張正義。雖然說一朝天子一朝臣,食君祿、擔君憂,但帝王若是不把臣子當回事,也無法埋怨臣子在國破山河之前已經(jīng)為臣子找好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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