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楊毅(121、捉煙蟲)
雄雞剛叫過頭遍,
天還是黑蒙蒙的,
松楊叫醒了弟弟,
爬起來披上小褂,
光著腳丫離開家,
深一腳淺一腳地,
向五里外煙地走著,
走著!走著!走著!
二哥!二哥!你咋?
像是你睡蒙了吧!
天還沒有明哩!
你就叫醒了我。
弟弟揉著兩眼,
問起他的二哥,
說著說著進(jìn)了溝,
在溝里走著走著。
走完兩里多溝路,
爬上了一條大坡,
清風(fēng)輕輕地吹來,
涼涼地、爽爽地,
此時(shí)東方魚肚白,
天也慢慢地亮了,
小哥倆加快步子,
急急地走著走著。
煙草地一塊連著一塊,
微風(fēng)吹過泛起綠波。
油嫩嫩煙葉透著銀綠,
在晨風(fēng)中閃爍閃爍。
葉面上露珠滾來滾去,
叭嗒叭嗒往下滴著。
條條煙蟲喝足了甘露,
舒服地在葉面趴著。
二哥!這家伙!
你看他多么自在!
弟弟抓到一條煙蟲,
興奮地告訴了二哥。
小哥倆走進(jìn)了煙地,
一條蟲一條蟲抓著。
一棵上蟲子抓完了,
接著再去找第二棵。
哥倆越抓越來勁,
哥倆越抓越樂呵。
抓了一條又一條,
找完這棵找那棵。
一人把著兩條垅,
左一棵、右一棵,
右邊抓了抓左邊,
一棵一棵向前挪。
抓到地頭站起來,
我看你、你看我,
呵呵呵!呵呵呵!
誰也不說啥,
兩人對(duì)著樂。
樂夠了、歇足了,
還是一人兩條垅,
還是一棵接一棵。
哥倆越抓越來勁,
哥倆越找越樂呵。
抓住一條又一條,
找了這棵找那棵。
抓完一垅又一垅,
一趟一趟緊接著。
一個(gè)時(shí)辰抓過去,
兩畝地的煙蟲
抓完了!
哥倆站在地頭上,
相視又一樂,
走!走!吃飯去!
我還要、去賣松人煙,
我還要、去掏老鴰窩。
迎著朝霞、向著太陽,
哥倆笑著!鬧著!
向寨子里跑著!
二0一0年九月一日
于北京懷柔南陽臺(t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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