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麻黃升麻湯而言,屬于寒熱并用之法,偏于宣發(fā)升散邪氣??梢杂弥委煷笕~性肺炎,因為大葉性肺炎在紅色肝樣變期,咳痰咳血是主證,由于毒血癥常見不同程度的腹瀉,即下利。整個下利是由于上焦陽邪內(nèi)郁,肺氣得不到宣發(fā),肺與大腸相表里,大腸之氣也受損,熱盛階段可有便結(jié)不通,也可以有腹瀉(毒素刺激)、也可用大量苦寒之品至太陰不受,這些情況都是常見的。所以用麻黃升麻湯就有效。
對小柴胡湯的理解:小柴胡湯是和解少陽的名方:由柴胡、黃苓、半夏、生姜、甘草、人參、大棗七藥組成。為什么叫小柴胡湯?劉渡舟教授在《劉渡舟傷寒論十四講》中講:方中柴胡、黃苓兩味苦藥以清少陽之熱,柴胡解經(jīng)熱,黃苓清腑熱,這是治療的功效之一。然少陽以疏泄為常,以抑郁為病,用柴胡、黃苓不但能解少陽之熱,更能疏解少陽之氣郁,這也是柴胡的另一功效。據(jù)《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記載:柴胡治“腸胃中給氣,飲食積聚”等病,說明它可促進六腑的新陳代謝,有消積化食的作用,因而也就能推動少陽的樞機而和表調(diào)里的功效。柴胡一藥而有三用,足見其在本方中作用的重要,故小柴胡湯以柴胡名方。《劉渡舟傷寒論十四講》。子榮體會在方中這三個功效,可謂之三降,就是苦能降。降就是疏泄,就是和解少陽,就是消腸胃中痞氣和飲食積聚。近有趙洪鈞氏 在《中西醫(yī)結(jié)合二十講》中認為柴胡和枳實均有促進胃腸蠕動的作用,我認為這和以上談到的功效是等同的。
半夏、生姜這兩味藥都是辛溫之品,能開能降,善于和胃治嘔,又能外疏風寒,內(nèi)消痰飲。因少陽膽病,以喜嘔為多見,故以二藥治嘔健胃用意良深。人參、甘草、大棗這三味藥都屬甘溫之品,用以扶正祛邪,以助柴苓之治,更能預先實脾,以杜少陽之傳,實有“治未病”的意義。由此可見,小柴胡湯的七味藥物以和解少陽之邪為主,而又旁治脾胃,和中扶正為輔。清解邪熱,而又培護正氣,不通過汗、吐、下的方法,而達到祛邪的目的,故叫做和解之法。
此方的劑量,柴胡應大于人參、甘草一倍以上,方能發(fā)揮治療作用。若誤將人參、甘草的用量大于或等于柴胡,則達不到和解少陽邪熱的目的。因此,用本方時務須注意劑量的比例。
小柴胡湯的治療范圍頗廣,其中值得注意的是,其退燒解熱的功效尤著。宋朝的《蘇沈良方》已發(fā)現(xiàn)它在這方面的作用見長,并進而將它的適應證歸納為四點:一是治往來寒熱,二是治潮熱,三是治身熱,四是治傷寒差后更發(fā)熱。驗之臨床,此說實不可忽視。《傷寒論》對小柴胡湯的臨床應用,有“但見一證便是,不必悉具”的原則。個人認為“一證”,和“不必悉具”應對照來著,著重在于“不必悉具”。但有少陽主證三者之一便是主證:寒熱往來;兩脅疼痛;口口苦嘔逆。這三證只要見一證即“不必悉具”,只要見到少陽主證,使人確信不疑,便當與小柴胡湯,不必待其證候全見。臨床使用本方,當以此為準。
關于“干燥癥”的治療一見:。大家都知道“干燥癥”是自身免疫性疾病,以自我感覺“干燥”為主要臨床特征。其實人體表現(xiàn)為“干燥”病不僅僅是就是這一種病,而是很多疾病都有這個共同的:“癥狀”。說簡單的感冒、還有常見的慢性咽炎、鼻炎、眼結(jié)膜炎、全身發(fā)熱時、慢性結(jié)腸炎、老年性陰道炎、皮膚外傷或感染的結(jié)痂階段等等,很多很多,舉不勝舉。中醫(yī)認為這是“陰虛”,還有“津液不足”,還有“熱盛傷陰”,還有“膀胱氣化失?!钡鹊纫恍├碚?。我的體會,不管是什么病,什么證,“干和燥”這是主要矛盾,干是自我感受。燥是病理基礎。干是什么?干是水的缺乏,燥是什么?燥是干的結(jié)果。比喻一個自然現(xiàn)象,天旱了,水缺了,地干了,就裂了。這就是這個道理。聯(lián)系中醫(yī)的陰虛,陰就是水、是血,虛就是缺。治療就是補水,重者補血。中醫(yī)說是滋陰增液(如:“增液湯”等),西醫(yī)就是補液。這就是我的體悟。補是一個思路,干燥癥還可以用汗法治療,也就是“開鬼門”,可予以麻黃湯,使其汗出,對于盛人可用此法。我曾經(jīng)治療一例干燥癥患者,劉曉霞,女,56歲,患病5年多,常服強的松,每日晨服5毫克。手離不開水瓶,總是喝水,也覺得渴,皮膚黏膜干燥,有肝腎損害,有腹水,(主要是求于治療肝病腹水),抗核抗體測定陽性,脈浮數(shù)且弦,舌質(zhì)暗紅,無苔,津少,有裂痕。為肝腎陰虛予以一貫煎加味(沙參15克、麥冬15克,當歸10克、生地30克、枸杞15克、川楝子10克,女真子15克、桑葚子15克、車前子15克,牽牛子30克。)服10付,腹水略下,腹圍由原來的105厘米減至95厘米。仍有口干,身上有熱感,但體溫正常,脈仍浮數(shù)有力,又與原方加麻黃20克(單包先煎去沫)、大棗8個、生姜八片,水煎服,日三次服后,微微出汗方舒。繼后麻黃用到30克,連服30付,口不渴,腹水消,漸愈。
還有一例,我的同學,任建華,69歲,八年前因鼻咽癌,術后放療,至口腔干燥,無津液(沒有唾沫),總是以水潤喉,全身皮膚也干燥,常住北京,其女在中科腫瘤醫(yī)院,病理博士。在京多次求醫(yī)無效,甚是痛苦。回家探親,與我求治,訴自手術放療后,多年無汗,大便干燥,脈弦滑,舍脈從證,給予麻黃湯加麥冬、生地、玄參、藤梨根、龍葵。服五付后微見汗,甚是高興,連服20付愈,至今有汗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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