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時光（十七）
（秦立揚）
1、關(guān)于老師
小時候，非常崇拜自己的老師。總覺得老師說的話和做的事都是對的，也從來沒有懷疑過老師。
等到年紀略大一點時，才知道老師也有說錯話、做錯事的時候。我對不同的老師有了自己的不同看法。有些老師雖然文化水平一般般，講課的能力一般般，但是，師德卻是第一流的，同樣受到大家的尊重；有些老師文化水平、業(yè)務(wù)能力都強，就是師德不怎么樣，這種人不受別人敬重；有些老師德才具備，最受人歡迎。
上小學時，我遇到了這樣一位語文兼班主任老師，課堂上要求非常嚴格，常常要求學生背著手聽課。一次，有一個同學背手背累了，剛放下來就被語文老師看見。語文老師馬上從講臺上走到那個同學身旁，不分青紅皂白，舉起手照著那個同學的頭就是幾巴掌。那個同學被突如其來的巴掌打得嚇蒙了，哭都不敢哭出聲來。語文老師過把打?qū)W生的癮，就急匆匆地走上講臺說教了。所以，我們非常害怕我們的語文老師，大有老鼠見了貓一樣的心里狀態(tài)。
那個時候，一天三晌到校。夏天還好，放學時，天還大明；到了冬天，天氣短了，下午必須上夜學。記得夜學就是上兩節(jié)自習課，科任老師如果不輔導學生作業(yè)，一般是不進教室，由班主任老師全權(quán)負責班級紀律。我們的班主任老師，也不輕易進教室查看我們的學習，而是經(jīng)常在教室外邊偷聽教室里的學生是否說話。二十世紀七十年代，辦學條件甚差，教室里的窗子上都糊得是報紙。語文老師用右手的二拇指，塞到嘴里蘸上唾液，在報紙上戳個小窟窿，然后用一只眼睛往里看。只要看見那個同學說話，就馬上噔噔地開門走進教室。把說話的同學叫到過道里，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搧耳光。直到說話的同學哭聲連連，淚水滿面才肯罷休。其實那幾個同學是在討論一道數(shù)學題。語文老師打得那幾個說話的同學真有點冤。那時候，就教育體制而言，也允許老師施展自己的才能。就因為這個理由，語文老師一度還是學校的紅人，校長表揚語文老師帶出了一批全校最聽話的學生。于是，語文老師借學校領(lǐng)導表揚之威力，越加變本加厲起來，拳打腳踢學生，成了家常便飯，確實把學生打聽話了?，F(xiàn)在想來，語文老師的做法委實有點過，不讓學生交流學習這一做法真正不妥。
可是，退一步來想，雖然現(xiàn)在不提倡棍棒之下出人才，但是，老師對學生的必要懲罰還是應(yīng)該有的。畢竟有些孩子不懲罰懲罰，確實是教育不好的。這樣看來，不管怎么說，老師打?qū)W生還是有一定可取之處的。
班主任老師雖然代我們的語文課，但他本身的語文素養(yǎng)并不高。至今想不起他是怎么為我們批改作文的，也想不起他在課堂上為我們留下那些可以回味的東西。真是:以其昏昏，使人昭昭。難怪同學們懨懨欲睡，提不起精神來。
后來，我們上初中了，又換了另一個班主任李老師。李老師是個全把式，我們開設(shè)的所有課程，李老師都能代了。他教我們唱歌，教我們作文，教我們數(shù)學，只要我們問他，他就教給我們。我們委實在李老師身上學到不少知識。至今我們這一班學生都非常尊敬這位老師。
可惜好景不長，李老師僅僅教了我們一個學期，就被學校領(lǐng)導調(diào)整到教全校的音樂課了。這是我們這班學生一生最大的悲哀，因為人一生遇到一位好老師，也是最大的幸運。但是李老師卻與我們擦肩而過，為我們留下最大的遺憾。
更糟糕的是，我們最不歡迎的原來那位班主任老師又教上我們了。盡管同學們情緒滿腹，不同意那位老師再為我們上課，找學校領(lǐng)導強烈要求換別的老師代我們的語文課，但都無濟于事，同學們勞碌奔波，只能是徒勞一場。
后來，初中畢業(yè)上高中時，又逢上推薦制。這個語文老師為了讓村里頭兒的孩子，或者跟村里的頭兒有關(guān)系人家的孩子上高中，他竟伙同一個不被同學們稱為好老師的人，千方百計阻止我們上高中。目的終于達到，把我們這些愛學習的學生，無情地擋在高中學校的大墻外邊！
但是，大天還是睜開了眼睛，我們的語文老師，最終還是離開了教師隊伍，大概他本身就不適應(yīng)當一名教師吧！
2、可惡的老鼠
老鼠，貓的美味佳肴，假如沒有貓，老鼠將成為人類的災(zāi)難。聽祖母說過，老早以前汾河西岸有個山村。山上有個龐大的動物天天黑夜出來吃人。眼睜睜地看著一千多口人的村子，讓不明龐然大物吃得還剩下一半多人。鬧得全村人心惶惶不安，整天失魂落魄，干什么活兒都不是心事。太陽還沒有落山就把門栓的緊緊的，唯恐碰上龐然大物，撒手黃泉。都說村里鬧妖怪了，一黑了就不敢出家門了。
那時候，統(tǒng)治者有一條規(guī)定:人一上了六十歲，不死也要活埋了，反正世上不要你了。幸好這個村里有一戶人家，把自己的一位老人藏在窨子里。表面上說死了埋了，背地里天天瞅人不注意時，跟老人送飯吃。一次，兒子送飯時把村里鬧妖怪的事情跟父親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父親搔了搔在窨子里陰白了頭發(fā)，又低頭思想了一會兒，最后對兒子說:“你想辦法捉只貓，見了龐然大物，就讓貓叫。”
兒子把父親的辦法告訴了村里的頭頭。村里人從親戚家借來一只大貓，一聽見妖怪“嗒嗒嗒”地進村了，趕快拍貓讓其大聲叫喚。說來也奇怪，那人稱妖怪的龐然物，一聽見貓叫喚，就嚇得縮一截子。然后，就“嗒嗒嗒”地跑走了。如此反復了數(shù)次，龐然大物縮成一團，變得越來越小了，回到山里再沒有出來。好不容易把妖怪攆跑了，全村的老百姓無不歡欣鼓舞，敲鑼打鼓熱烈慶祝。慶祝大會上，縣里的邑侯也來參加。當邑侯問村長這是誰想得辦法時，村長圓圓本本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匯報給邑侯。邑侯聽了就問那個年輕人，你怎么能想出用貓來制服妖怪。年輕人一時懵懂無語，告說邑侯這辦法是父親想的不是，不告說是父親想的辦法也不是。見此情形，邑侯大聲說:“小伙子，大膽說，什么也別怕。讓大家聽聽你這個辦法，你救了全村人的命，應(yīng)該受到嘉獎！”于是年輕人就無所顧忌地將事情的原委說給大家聽。聽完后，邑侯帶著尊重的口氣說，快快把老人家請來。聽了邑侯的話，村長趕快與年輕人一起回家，把老人從窨子里扶上來。打了打老人身上的黃土，整了整衣服，就一起來到會場。老人見了邑侯，急忙下跪行大禮。邑侯慌忙把老人扶起來，并賜座給老人。老人一五一十地把兒子怎樣告訴他，他怎么想的經(jīng)過合盤托出。邑侯聽后感動地說，老人有這么好的智慧，把全村的老百姓都救了，不但不能死，還要好好地養(yǎng)起來。
邑侯回到縣衙后，立即上奏圣上，把這里發(fā)生的事情經(jīng)過都寫在奏折上。皇上看完奏折，很快下旨昭告天下，廢除限制人活到六十歲的禁令。
由此可知，老人是一筆財富說得不假。老人經(jīng)歷的多，閱歷深，他們已有的經(jīng)驗，對我們來說確實大有裨益，尊重和愛護老人委實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wù)。同時，我們對貓的作用不可忽視，也不可替代。本來貓就是吃老鼠的，是老鼠的天敵。養(yǎng)貓的主人卻把貓當做寵物來飼養(yǎng)了，牛肉、豬肉、羊肉，喂的貓肚子里什么時候都是飽的，貓哪里還有心思抓老鼠。長此以往，惰性就成立一種習慣，于是乎貓的野性丟了，逮老鼠的本事漸漸退化，甚至還與老鼠交朋友玩耍。因為貓也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幸福生活。貓也在想:不作為就能生活的很好，何必作為呢！貓好吃怕動變懶了，這就是主人溺愛貓的結(jié)果。養(yǎng)貓的主人真該好好深思？
這個故事給了我們啟迪，小老鼠害人，大老鼠吃人。該治的時候必須治，心慈手軟，將會后患無窮。
作者簡介：秦立揚，山西省洪洞縣大槐樹鎮(zhèn)上紀落村人。愛讀書，愛寫作。尤其愛好散文寫作，曾經(jīng)出版過散文集《汾河彩霞》。在省、市、縣級報刊雜志上發(fā)表過散文。臨汾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供職于洪洞縣大槐樹鎮(zhèn)中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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