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布羅茨基曾經(jīng)這樣告誡過西方學(xué)者,將俄國的經(jīng)驗作為警鐘是有意義的。西方迄今為止的社會結(jié)構(gòu)從整體上說與一九一七年前的俄國是相同的。這也就是以賽亞伯林在談到自由主義的內(nèi)在矛盾的時候不斷回到俄國經(jīng)驗的原因,在《俄國的思想家》一書中,伯林比較過赫爾岑與巴枯寧兩人之間對于個體自由追求中不同的驅(qū)動力,赫爾岑與巴枯寧都以個體自由的理想為思想與行動中心,但兩者卻有著根本不同,赫爾岑反對歷史是有目的的進步,以及自由體現(xiàn)了歷史的目的的觀點。而在巴枯寧那里,一切個體都可以為反抗集體壓迫的力量讓步。而在談到屠格涅夫的時候,伯林更是從他寬容大度的懷疑主義看到了屠格涅夫?qū)τ趯V频奈凡篮蛯みM手段的疑懼,在屠格涅夫那里,你無法找到任何可以背誦的教條、任何可以包打天下的靈丹妙藥,在他的小說《父與子》中,主人公巴扎洛夫擁有一種對抗性的才智,他總是否定一切,在他那里沒有任何堅不可摧的東西,他身上恰恰體現(xiàn)出一個自由主義者的矛盾性。薩義德在談到伯林文章中的屠格涅夫的時候,提出他筆下的巴扎洛夫是真正的知識分子,他們永遠懷疑一切,這種心態(tài)不但成為思考方式,而且成為一種新的,也許是暫時的安身立命的方式。薩義德認(rèn)為,從事批評和維持批判的立場是知識分子生命的重大方面,而這同樣是伯林在《俄國的思想家》所推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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