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李 靜
摘要:艾柯是意大利著名符號學家,是國際符號學界的權威,更是當今世界著名的公共知識分子。他的哲學、美學、符號學、詮釋學以及文學文論著作,是他成為一代大師的明證。本文將對其國內外研究狀況做一詳細綜述,目的在于借此推動國內的艾柯研究。
關鍵詞:艾柯 國外研究 國內研究
Abstract:Umberto eco is famous for being a great semiologist in Italy. He is a scholar of great eminencein international semiotic study and one of the most famous intellectuals around the world. His study on philosophy, authentic, semiotics, Hermeneutics and his literary works and theories has become testament to his authoritativeness. This paper summarized the research on Eco home and abroad, so as to put forward the research on Umberto Eco in China.
翁貝托·艾柯(Umberto Eco,1932-2016)的母語是意大利語,但他精通英語寫作,不僅出版發(fā)表很多英語著作,而且在英語世界里也獲得了相當全面和成熟的研究。國外對艾柯的研究,不僅有很多專著,也有大量的論文,不僅有對其理論的研究,也有對其小說的分析。
1.論著
國外上世紀80年代就出現(xiàn)了介紹艾柯的著作,對艾柯開始了介紹性的論述。例如由邁克爾·凱撒(Michael Caesar)主編的《當代意大利作家與社會文集》(Writers & society in contemporary Italy: a collection of essays.1984),對于艾柯以及他的作品有全面的概況和介紹。羅賓·里德里斯(Robin Ridless)的專著《意識形態(tài)與藝術:從本雅明到翁貝托·艾柯的大眾文化理論》(Ideology and art : theories of mass culture from Walter Benjamin to Umberto Eco.1984),該書中探討了艾柯對大眾文化的理論。斯特法奴·塔尼(Stefano Tani)的《偵探的命運:美國和意大利后現(xiàn)代小說中的偵探小說論集》(The Doomed Detective: The Contribution of the Detective Novel to Postmodern American and Italian Fiction,Southern Illinois University Press, 1984),這部書中將艾柯的《玫瑰之名》劃歸偵探小說進行討論。這些不算是對艾柯的專論,但是都對艾柯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
隨著小說《玫瑰之名》的蜚聲世界,研究艾柯的論著論文開始不斷出現(xiàn),對《玫瑰之名》進行研究的論著就有幾部。比如,1988年出版的《命名玫瑰:艾柯和<玫瑰的名字>》(Naming the Rose: Essays on Eco and The Name of the Rose. M. Thomas Inge, editor.University Press of Mississippi, 1988),是一部關于《玫瑰之名》的學術論文集,收集了大量對于《玫瑰之名》的研究論文,對于了解研究《玫瑰之名》有極大的參考價值。1988年還有一部《玫瑰的命名:艾柯,中世紀符號和現(xiàn)代理論》(Naming of the Rose: Eco, Medieval Signs, and Modern Theory.Theresa Coletti.1.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88)出版,該著作分析作為符號學家的艾柯和小說家的艾柯,將艾柯的符號學和小說結合進行討論。1989年,羅伯特·弗萊斯納(Robert Fleissner)《玫瑰之別名:對文學中植物形象的考察——從莎士比亞到艾柯》(A rose by Any Other Name:A Survey of Literary Flora from Shakespeare to Eco, West Cornwall, Locust Hill Press, 1989)出版,這是一部專門研究各種文學中的“玫瑰”形象的專著,也是艾柯本人非常欣賞的一部論著,“弗萊斯納在我的玫瑰與世界文學中所有其他的玫瑰之間發(fā)現(xiàn)了許多聯(lián)系”,弗萊斯納認為艾柯的玫瑰來自于柯南道爾的小說,而柯南道爾又受到了卡夫的小說影響,對此,艾柯認為,弗萊斯納對他的小說有點過度詮釋了,但是他認為:“我這種聲辯毫無作用:在我的小說中可以發(fā)現(xiàn)與柯南道爾的小說那么多的明顯的聯(lián)系,因而我的小說文本完全可以支持弗萊斯納的論點?!?/span>[1]
進入90年代,對于艾柯的研究更加豐富深廣,將艾柯本人及其小說和理論綜合進行研究的論著大量出現(xiàn)。1997年,《迷宮:恐懼的符號、再生和解放》(The Labyrinth: Symbol of Fear, Rebirth, and Liberation.Helmut Jaskolski. Translated by Michael H. Kohn. Shambhala Publications, 1997)一書出版,這部著作主要研究迷宮及其歷史,其中有長長的一章專論艾柯的迷宮。作者認為世界各種文化中都有迷宮形象,該書涉及到關于迷宮的各種主題,迷宮外觀,從希臘神話談到中世紀故事直到艾柯小說中的迷宮,并認為迷宮就是時代的活的象征。1997年還出版了兩部重要的艾柯研究專著,一部是《翁貝托·艾柯與開放的文本:符號學、小說和通俗文化》(Umberto Eco and the Open Text: Semiotics, Fiction, Popular Culture. Peter E. Bondanella.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7),該書是第一部對艾柯的學術生涯進行全面研究的論著,作者皮特·E·邦德內拉(Peter E. Bondanella)首次將艾柯的著作進行了綜合全面的研究,追溯了艾柯的中世紀美學、符號學以及通俗文化理論,論述了艾柯的小說怎樣從其文學和文化理論而來。邦德內拉還提供了一份艾柯和有關艾柯的參考書目,并探討了從但丁以來的意大利著名作家。這部專著對于艾柯的研究全面透徹深入,是不可多得的艾柯研究論著。1997年出版的另一部《閱讀艾柯:文選》(Reading Eco: An Anthology/edited by Rocco Capozzi.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1997)也是艾柯的重要研究資料,序言由國際著名符號學家西比奧克撰寫,全書分為四部分,第一部分是艾柯的文選,收錄了艾柯著作中的重要篇目,包括符號學、語言哲學,詮釋學等內容,第二部分收集了對艾柯的研究性論文,包括研究艾柯學術和理論的各種論文。第三部分收集的是艾柯的小說研究,包括對小說《玫瑰之名》、《傅科擺》和《昨日之島》的學術論文。最后一部分是各種參考文獻。這部文選對于艾柯的研究有很重要的參考價值。
1998年,《翁貝托·艾柯的選擇:文化政治學與詮釋的含混》(Umberto Eco’s Alternative: The Politics of Culture and the Ambiguities of Interpretation.Norma Bouchard & Veronica. Pravadelli, Editors. Peter Lang Publishing, 1998)出版,該書將艾柯的著作置于文化信息和詮釋爭論的語境中進行考察,論文的作者都是知名的艾柯研究專家或著名學者,他們豐富的研究方法反映了艾柯研究的盛行,提供了對于艾柯研究的新鮮的思考方式。
1999年,關于《玫瑰之名》的一部非常重要而受歡迎的著作問世,就是《打開<玫瑰之名>的鑰匙》(The Key to The Name of the Rose. Adele Haft, Jane White, and Robert White.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 1999)。這本書被認為非常實用,既適合普通讀者也適合艾柯的研究者。全書分為四大章,第一章是“翁貝托·艾柯、符號學和中世紀思想”,簡單勾畫了艾柯的生涯,明晰的討論了他的符號學理論,重點論述了中世紀和他小說的關系。中世紀方面突出了和玫瑰有關的論述,包括亞里士多德的影響,普遍性的觀念等。還討論了現(xiàn)代文學對艾柯小說的影響,重點強調的是福爾摩斯和博爾赫斯。這一章總結了對于小說題目的思考。第二章是“中世紀簡單年表”,列舉了和小說情節(jié)相關的從公元480年到1367年的事件。第三章是“歷史和文學參考注釋”,類似百科全書,無數(shù)的學者、教皇、智者和異端,不同的宗派、書籍、神秘的處所和奇異的獸類都有所涉及。注解和人物小傳簡明適當,行文幽默。第四章是“《玫瑰之名》文本注釋”是該書非常實用的一部分,翻譯了所有非英語的短語和句子,包括拉丁語、中世紀德語、阿拉伯語甚至小說中悲慘的薩爾瓦托的咕噥——巴別塔語,注解生動易懂,提供了原文和譯文,對艾柯的迷宮還提供了插圖。在書的附言里討論了啟示錄主題,并附有艾柯的各種書目。這部關于《玫瑰之名》的著作知識性強,信息量大,所以一版再版,是研究艾柯的重要論著。此外,90年代還有一些重要的著作,例如《翁貝托·艾柯:哲學、符號學和小說作品》(Umberto Eco : philosophy, semiotics, and the work of fiction/ Michael Caesar. 1999.),也是綜合性研究艾柯的專論。
2000年以來,艾柯研究更為成熟深刻,比較重要的專著有《論艾柯》(On Eco, Gary P. Radford. Wadsworth Publication Company, 2002),該書是沃茲沃斯(Wadsworth)哲學系列之一,加里·瑞德福德以輕松幽默的精神討論艾柯的符號學著作,概括了艾柯的闡釋學理論和哲學思想,最后將其理論和小說聯(lián)系起來。對于普通讀者來說,這本書通俗生動,對于艾柯的哲學觀點采取折中的看法,毫無晦澀難解之處。對于標準讀者,這部書將艾柯的各種理論一一加以論述,并提供原文和注釋。作者將艾柯的哲學思想和理論以及小說融為一體,適合各種讀者的需要。書的開頭和結尾都是對這部專著的討論,認為這本書對艾柯的討論也沒有結論和結尾,這種戲謔與艾柯的開放的作品理論相呼應。另一部重要專論《艾柯的混沌宇宙:從中世紀到后現(xiàn)代》(Eco’s Chaosmos: From the Middle Ages to Postmodernity.Cristina Farronato. University of Toronto Press, 2003)一書,主要評價艾柯的文學批評和小說創(chuàng)作的哲學基礎,探討艾柯獨特的思想特征,——重視相互沖突的力量,比較事物的相似性,將過去的事物重置于當代。論著重點討論了艾柯的學術背景對其符號學的影響,將《玫瑰之名》的分析與威廉·奧卡姆認知論和皮爾斯的無限演繹說以及維特根斯坦的語言學相聯(lián)系,將《傅科擺》與早期的詮釋學聯(lián)系,認為《昨日之島》是科學與迷信的后現(xiàn)代混合物,《波多里諾》是一部把中世紀置于后現(xiàn)代語境的歷史幻想小說。艾柯的混沌宇宙證明了艾柯的符號學理論對于理解當代文學和文化的后現(xiàn)代特征非常重要。
此外,還有對艾柯的詮釋學和符號學理論的研究專著,比如《照亮艾柯:在詮釋的邊界上》(Illuminating Eco_On the Boundaries of Interpretation/edited by Charlotte Ross and Rochelle Sibley,2004.)和《開始:符指過程起源》(In thebeginning : origins of semiosis/ edited by Morana Ala? and Patrizia Violi ; contr 2004.),是專門討論艾柯的詮釋學和符號學的論著。2005年,關于艾柯各種著作出版情況的書也出版了,即《翁貝托·艾柯:首要的版本注釋目錄》(Umberto Eco: an annotated bibliography of first and important editions/ by James L. Contursi,)這本書是查閱艾柯各種著作的詞典。2005年還出版了一部關于《傅科擺》的專論即《情節(jié):錫安長老協(xié)議書的秘密故事》(The plot : the secret story of the Protocols of the Elders of Zion/ Will Eisner.),是比較早研究《傅科擺》的專著。
2.論文
除了各種專著,研究艾柯的學術論文也非常多,不僅有研究其理論的,更多的是分析其小說的。國外對艾柯的小說《玫瑰之名》分析最多,其次是《傅科擺》和《波多里諾》,對于《昨日之島》和最新出版的小說《洛安娜女王的神秘火焰》的研究則不是很多。概況起來,對于小說的研究有下面幾個特征:
第一,綜合性研究,即不是對某一方面進行的研究,而是對小說整體的關照。比如《形象-音樂-彈球戲》(Image--music--pinball.Preview By: Artigiani, Robert. MLN, Dec92, Vol. 107 Issue 5),《文本與故事》(Text and Stories.Preview By: Hadas, Rachel. Partisan Review, Summer91, Vol. 58 Issue 3),《夏季閱讀》(Summer reading.Preview By: Jouve, Nicole Ward. Journal of Gender Studies,May91, Vol. 1 Issue 1)等文章屬于這類;
第二,主題內涵研究,對艾柯小說進行主題分析,例如《從修道士到修道士:翁貝托·艾柯<玫瑰之名>中的快樂終結》(FROM MONK TO MONKS: THE END OF ENJOYMENT IN UMBERTO ECO'S THE NAME OF THE ROSE.Preview By: Rushing, Robert A.. Symposium, Summer2005, Vol. 59 Issue 2),評論《傅科擺》的《閱讀,男性:讀者共同體的傾向》(Reading, the masculine: An orientation of the community of readers.Preview By: Richardson, Timothy. Literature & Psychology, 1998, Vol. 44 Issue 1/2)和《信息是沒有信息的信息》(The message whose message it is that there is no message.Preview By: Juarrero, Alicia. MLN, Dec92, Vol. 107 Issue 5),以及研究《波多里諾》的論文《浪漫家庭:翁貝托·艾柯的<波多里諾>》(Romancing the Family: Umberto Eco’s Baudolino.Preview By: Francese, Joseph. American Journal of Psychoanalysis, Sep2005, Vol. 65 Issue 3);
第三,美學形式研究,對艾柯小說的藝術手法進行的研究,例如《文本生產(chǎn)美學:與翁貝托·艾柯一起讀寫》(The aesthetics of textual production: reading and writing with Umberto Eco.Preview By: Trifonas, Peter Pericles. Studies in Philosophy & Education, May2007, Vol. 26 Issue 3),《閱讀平面圖:翁貝托·艾柯<玫瑰之名>中的建筑圖》(Reading the Plans: The Architectural Drawings in Umberto Eco's The Name of the Rose.Preview By: Hallissy, Margaret. Critique, Spring2001, Vol. 42 Issue 3),《藝術的危險一擊:越軌的反諷》('A Dangerous Stroke of Art': Parody as Transgression.Preview By: Duarte, Joao Ferreira.European Journal of English Studies, Apr99, Vol. 3 Issue 1),《建構世界:后現(xiàn)代歷史小說》Constructing a world: How postmodern historical fiction...Preview By: Rozett, Martha Tuck. Clio, Winter96, Vol. 25 Issue 2),這些論文都是討論艾柯的小說美學的;
第四,宗教、哲學性研究,艾柯的小說與宗教密切相關,含有深刻的哲理性,這方面的論文也很多,例如,《在耶穌的十字架下面:發(fā)現(xiàn)他者》(Beneath the Cross of Jesus: Finding the Other.Preview By: BRITTON, JOSEPH H.Anglican Theological Review, 2004, Vol. 86 Issue 4),《維特根斯坦的階梯》(WITTGENSTEIN'S LADDER.Preview By: Churchill, John.American Notes & Queries, Sep/Oct1984, Vol. 23 Issue 1/2),《信仰的惡魔:叛逆的文本,瀆神的詮釋和殺人的讀者》(The demonics of (true) belief: Treacherous texts, blasphemous interpretations and murderous readers.Preview By: Vernon, Victoria A. MLN, Dec92, Vol. 107 Issue 5),《彈球戲,伏都教和原始事物:<傅科擺>中的靜默肉身》(Pinball, voodoo, and `good primal matter': Incarnations of silence in `Foucault's Pendulum'.Preview By: Coleti, Theresa.MLN, Dec92, Vol. 107 Issue 5);
第五,語言研究,從語言學出發(fā)研究艾柯的小說,或者對小說的語言藝術進行論述。例如《多語言聯(lián)盟》(For a polyglot federation. Preview By: Schifano, Jean-Noel. NPQ: New Perspectives Quarterly, Winter93, Vol. 10 Issue 1),《神圣與惡魔的語言:<傅科擺>中夸飾性注解》(`Oh, language diabolical and holy': Notes on the extravagances of `Foucault's Pendulum'.Preview By: Rubino, Carl A. MLN, Dec92, Vol. 107 Issue 5)等等。
綜上所述,國外對艾柯的研究全方位多視角,視野開闊,觀點新穎獨特,文本的闡釋和批評理論結合緊密,達到了相當全面和深入的研究狀況。
與艾柯的國外研究相比,國內研究比較落后,至今還沒有研究艾柯的專著出現(xiàn),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不過對于艾柯作品的翻譯已經(jīng)小有規(guī)模,目前已有十幾部,至于研究性的學術論文呈現(xiàn)上升趨勢,現(xiàn)綜述如下:
1.譯介譯著
艾柯20世紀80年代被引進中國,國內最早介紹艾柯的文字材料是1981年王祖望翻譯的載于《國外社會科學》第5期的美國人T.謝拜奧克的《符號學的起源與發(fā)展》一文,文中提到了艾柯在國際符號界中所起到的作用,并且以注釋的方式對艾柯做了簡要說明。1984年,艾柯的小說《玫瑰之名》首次得到介紹。1984年《譯林》第2期上弋邊的《世界文壇動態(tài)》,該文介紹了《玫瑰之名》在美國受到歡迎的情形和小說的故事情節(jié)。同時,作者認為這部小說從虛無主義出發(fā),人為地杜撰情節(jié)的痕跡比較明顯。
1986年《外國文學》第6期上載王斑的《高雅的傳奇故事》,是國內第一次詳細介紹艾柯《玫瑰之名》的故事內容,并且在文中預告,艾柯的《玫瑰之名》已由北京外語學院文學研究所與《外國文學》雜志的五位青年譯者著手譯出,不久將在《外國文學》上以連載的方式與讀者見面。接著,1987年《外國文學》第4期至第10期上連載了閔炳君翻譯的《玫瑰的名字》,這個翻譯最終成書于1988年,由中國戲劇出版社出版發(fā)行,該譯本將原本的內容和情節(jié)做了適量刪減,增強了故事的可讀性,卷首附艾柯的親筆信,他對自己的作品被翻譯到中國表示高興。而在1988年,林泰、仲林和曙光翻譯的《玫瑰之名》也由重慶出版社出版,該版本根據(jù)英文版《玫瑰之名》翻譯而來,文筆流暢,有較高的可讀性。1987年,中國符號學家李幼蒸編譯的《結構主義和符號學》一書中,對艾柯的符號學理論進行了介紹,這是比較早的國內對艾柯的理論介紹。80年代剛剛引進艾柯,主要的成果就是出版了兩個版本的《玫瑰之名》。
進入90年代,對艾柯的理論有了比較深入的譯介。1990年,盧德平翻譯的艾柯的《符號學理論》由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出版,該書是艾柯的符號學重要著作,在西方學術界一直備受推崇。1993年,艾柯第一次來中國,并在北大發(fā)表了《獨角獸與龍》的演說。1995年,曾有一本林周戚譯的《玫瑰之亂》由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這是《玫瑰之名》的第三個版本。1997年,王宇根譯的《詮釋與過度詮釋》由三聯(lián)書店出版,這本書在國內曾引起過較大的反響。1999年,李幼蒸的《理論符號學導論》由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出版,其中對艾柯的符號學理論進行了比較系統(tǒng)的介紹。此外,90年代對艾柯還有一些介紹性的文章。總之,90年代對艾柯的最重要的譯介就是他的兩本理論著作的翻譯。
2000年以來,對艾柯的譯介呈現(xiàn)繁榮之勢,尤其是他的小說得到了比較系統(tǒng)的翻譯。2001年,謝瑤玲翻譯的《玫瑰的名字》,翁德明譯的《昨日之島》由作家出版社出版。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了徐明岳、俞宜國翻譯的日本筱原資明的《??拢悍柕臅r空》,這本書對艾柯的研究比較全面,按時間順序論述艾柯的理論和創(chuàng)作,對于國內的艾柯研究有很大的參考價值。2003年謝瑤玲譯的《傅科擺》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同年,高俊方譯的《大學生如何寫畢業(yè)論文》由華齡出版社出版。2004年,艾柯《帶著鮭魚去旅行》由殳俏、馬淑艷翻譯并由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由康慨翻譯的艾柯的《書的未來》刊登在《中華讀書報》上,該文是根據(jù)艾柯在2003年11月1日在埃及亞歷山大圖書館《書的未來》的長篇演講翻譯而來,原文刊載在開羅出版的《金字塔周刊》(Al-Ahram Weekly)。2005年,國內翻譯出版了艾柯的三部著作,分別是劉儒庭翻譯的艾柯的成名作《開放的作品》,由新星出版社出版。俞冰夏翻譯的《悠游小說林》由三聯(lián)書店出版,王宇根翻譯的《詮釋與過度詮釋》再版。2006年,王天清翻譯的艾柯學術著作《符號學與語言哲學》由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吳燕莛翻譯的艾柯隨筆小品集《誤讀》由新星出版社出版。
2007年3月,艾柯第二次來華訪問,在中國社會科學院“治與亂”研討會演講發(fā)表了《古典戰(zhàn)爭與后現(xiàn)代戰(zhàn)爭》的演講。艾柯此次中國之行受到學術界的熱烈歡迎,并受到《南方周末》、《中國新聞周刊》等多家國內主流媒體的跟蹤報道。同年,楊孟哲翻譯的《波多里諾》由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彭淮棟翻譯的《美的歷史》由中央編譯出版社出版。此外,艾柯的訪談錄也頻頻出現(xiàn),2000年《花城》第6期載曉強譯的俄國亞歷山大·休普洛夫和尼古拉·奧格洛布林的《艾柯訪談錄》,該文選譯自俄國1998年6月2日《書評報》,訪談者為亞歷山大·休普洛夫和尼古拉·奧格洛布林。2002年《當代外國文學》第2期載張仰釗譯的法國皮埃爾·邦瑟恩、阿蘭·讓伯爾輯錄的《恩貝托·埃科訪談錄》系法國《讀書》雜志所刊登的對艾柯的采訪內容,涉及他的個人創(chuàng)作以及他所關心的問題。2007年以來,在中國的網(wǎng)絡和報紙上都出現(xiàn)大量艾柯的訪談錄,這些對于研究艾柯也有積極的參考意義。
以上是對艾柯的譯介情況,到目前為止,國內已經(jīng)翻譯出版的艾柯著作有十幾本,這些著作涵蓋符號學、詮釋學、藝術理論、小說等方面的內容,可以說一個比較完整的艾柯已經(jīng)呈現(xiàn)于中國讀者的面前。但是這些翻譯作品有不少是從英語轉譯而來(當然艾柯部分作品是用英語寫成的),譯文的質量各有千秋,其中也不乏謬誤之處。與艾柯在多個領域的豐富的原著比較,翻譯的還是有點少了。令人欣慰的是,上海譯文出版社正在組織一批優(yōu)秀的翻譯工作者重譯艾柯的作品,這對于中國的艾柯研究無疑會有很大的促進和幫助。
2.理論研究
與較為繁榮的翻譯現(xiàn)狀相比,對艾柯進行學術研究的隊伍的實力和規(guī)模都顯得相對薄弱,長期停留于對艾柯及其作品的介紹上,缺乏深入研究的成果。隨著翻譯和介紹的日益增多,特別是艾柯在2007年第二次訪問中國后,學術界的一些研究者開始將目光投向艾柯。國內目前對艾柯的學術研究主要著眼于兩個方面,一方面是對艾柯理論作品特別是詮釋學的研究,另一方面是對艾柯小說的研究,前者或者闡發(fā)艾柯理論內涵、或者援引艾柯的理論說明問題,后者以對《玫瑰之名》、《??茢[》的研究居多。目前的研究基本是局限于艾柯的詮釋學理論,至于符號學理論、傳播學理論和大眾文化理論涉及得比較少。總體說來,對艾柯研究有待進一步深入。筆者查閱了國內各種期刊,將對艾柯的學術研究論文梳理如下:
對于艾柯的符號學理論的研究很少,或者說非常匱乏,這個可能與艾柯的符號學理論比較艱深有關,也說明中國的符號學研究還正處于發(fā)展階段。目前為止,僅有三篇文章是論述或介紹艾柯的符號學的,最早的是1992年《東疆學刊》第2期發(fā)表的王佳泉、唐海龍的《艾柯“十大代碼”理論的讀解與批判——電影符號學理論闡釋》,該文對艾柯從從電影語言中找尋和歸納出的十種不同的代碼——知覺代碼、識別代碼、傳遞代碼、聲調代碼、肖似代碼、趣味感覺代碼、修辭性代碼、風格代碼、無意識代碼——進行了批判性的解讀。1996年《讀書》第11期上張學斌的《寫小說的符號學家》一文,是對《玫瑰之名》的書評,但是文中介紹了艾柯的《符號學和語言哲學》,認為符號學把“存在”的意義作為研究對象,“存在”的最準確的定義是“語言用多種多樣的方式所做的表述”。1996年《天涯》第2期上薛憶溈的《符號學代表一種生活方式(外一題)》,以《玫瑰之名》為例來說明符號學展現(xiàn)出了一種有意義的生存,并提到了艾柯符號學的核心觀點和艾柯與西比奧克共同主編的《三個人的符號》(The Sign of Three: Dupin, Holmes, Peirce)。此外,沒有專門對艾柯的符號學進行論述的學術論文。
對艾柯的詮釋研究理論,研究性的學術論文比符號學要深入,最早介紹艾柯詮釋理論的是1998年《讀書》第11期上南帆的文章《闡釋與歷史語境》,該文對艾柯的闡釋學作了簡要介紹。2002年《中山大學學報》第1期發(fā)表劉玉宇的《詮釋的不確定性及其限度》,該文介紹了艾柯的詮釋學理論,指出艾柯在確認詮釋的不確定性的同時,反對一些批評家過度強調詮釋者的權力,強調“文本意圖”。試圖通過對艾柯所提出的符號理論的分析,說明“本文意圖”在其符號學中的理論依據(jù),并指出其局限。
2005年《文藝理論研究》第4期劉全福的《意義的回歸:閱讀中的本文神秘主義批判》,以艾柯的《開放的作品》和《玫瑰之名》為切入點,指出讀者中心論實則是本文與神秘主義媾合的產(chǎn)物,它畢竟是一種非主流的“主流”,本體論意義上的閱讀行為不可能長期趨于邊緣,回歸作者本意、拒斥本文神秘主義觀點、適度限制讀者中心論的語境及話語范圍至少不會為文藝批評的健康發(fā)展帶來更多的負面影響。2006年《湖南文理學院學報(社科版)》第4期朱壽興的《艾柯的“過度詮釋”在文學解讀活動中并不存在》一文,不贊同艾柯的詮釋學理論,認為泛泛而論“過度詮釋”之說是有其道理的,但從《詮釋與過度詮釋》一書來看,無論是艾柯立論的方式還是具體論證過程都有著明顯的錯誤,其錯誤主要在于:將生活本文詮釋、科學本文詮釋與文學本文詮釋混為一談,從而抹殺了在文學解讀過程中不可能撇開其第一階段———文學欣賞階段的豐富多采的感受、想象和聯(lián)想所帶來的結果這一根本特點,從而也就忽視了在文學解讀活動中根本不存在的“過度詮釋”的問題。
2007年有三篇關于艾柯詮釋學的文章,《外語教學》第3期張廣奎的《從艾柯詮釋學看翻譯的特性》一文,運用了艾柯詮釋的局限性及過度詮釋的理論,認為在翻譯過程受譯者主、客觀因素,甚至人類認知局限性的影響??茖W的方法是用艾柯所倡導的歷史和哲學的調查方法考察文本,詮釋、翻譯文本。接著張廣奎又在《電影文學》第14期上發(fā)表《為艾柯詮釋學的“讀者意圖”辯護——從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到現(xiàn)行的中國文藝復興》,該文通過對安貝托·艾柯詮釋學中“讀者意圖”的分析,論述了馬克思主義理論在中國最終獲得成功的根源是其不斷改進,不斷本土化的結果,是讀者詮釋、甚至是“過度”詮釋的結果,也是“讀者意圖”為讀者服務的結果。由此認為中國的文藝復興也必須走西方理論本土化的道路,因為詮釋中的“讀者意圖”本來就是種族文化的。2007年《外國文學評論》第4期周穎的《無邊的“語境”——解構癥結再探》一文,從艾柯與卡勒的爭論出發(fā),圍繞“語境”的概念,對三位解構主義大師的代表作進行了細讀。解構主義忽略句段關系,重視聯(lián)想關系,似乎是拓展了語境的空間,賦予了讀者充分的自由,但達到這一目的是以犧牲閱讀習俗為代價的?!罢Z境”在解構手里表面上沒有了界限、實際上是真正的失落。2008年《外語學刊》第1期董麗云的《創(chuàng)造與約束——論艾柯的闡釋觀》一文,結合艾柯的《故事中的讀者》等書對艾柯的闡釋理論進行了分析。
此外,和艾柯詮釋理論相關的學位論文有兩篇,2007年,黑龍江大學亓元的碩士論文《中國古典審美接受中的“過度詮釋”》(指導教師張奎志),借用艾柯的相關理論與概念,對于中國古典審美接受中的“過度詮釋”做了全面考查。發(fā)現(xiàn)在中國古典美學中,“過度詮釋”在政治、倫理和宗教等內被大量使用。文章論述了在實用理性傳統(tǒng)下對于過度詮釋的支持,無論從中國古典審美接受理論,還是從中國古典審美接受方法,都有大量的理論與方法對于“過度詮釋”進行支持。福建師范大學黃艷彬的碩士論文《論詮釋的有限性及其標準——從艾柯與羅蒂之爭談起》(指導教師陳維振),主要是通過艾柯和羅蒂關于闡釋和過度闡釋的論爭來論述闡釋的界限與標準問題。
以上是對艾柯的理論進行研究的學術性論文,看得出,對于艾柯的理論進行的研究還很不足,需要進一步發(fā)展。此外,國內對于艾柯小說的研究漸漸呈升溫趨勢,但是總的來說研究進行地也不是很充分。
3.小說研究
對于艾柯小說的研究目前集中在《玫瑰之名》和《傅科擺》兩部小說,主要是從以下幾個方面來進行:
第一,對小說的主題內涵研究,這方面的論文有2001年《當代外國文學》第2期劉佳林的《火焰中的玫瑰——解讀玫瑰之名》,該文認為《玫瑰之名》是在后現(xiàn)代語境下對中世紀修道院生活的描繪,通過不同人物的塑造,作者揭示了理性與信仰之間的沖突及各自的局限:多種認識假相對真理的遮蔽。??茖⒄胬砼c火聯(lián)系在一起,通過取消二元對立模式,實現(xiàn)諸對立面的和解,真理在永恒變化著的和諧中現(xiàn)身。
2003年,馬凌在《讀書》第2期上發(fā)表《玫瑰就是玫瑰》,對小說《玫瑰之名》題目的來源及其內涵做出了深入分析。同年,馬凌在《外國文學評論》第1期上發(fā)表《詮釋、過度詮釋與邏各斯——玫瑰之名的深層主題》,該文指出《玫瑰之名》是一部可以多層次、多角度詮釋的奇書,是作者借以表現(xiàn)自己詮釋學理論的文學載體。其深層主題不僅是對中世紀文化結構,更是對邏各斯中心主義的顛覆,因此具有重大的詮釋示范意義。2005年,馬凌又在《外國文學評論》第2期上發(fā)表《解構神秘:傅科擺的深層主題》,認為《傅科擺》審視了神秘主義、符號學和詮釋學的關系。小說運用戲擬反諷方式,對神秘主義的運行機制、話語邏輯進行了解剖,并對新歷史主義進行了反思。作者在此呼吁一種清醒的限度意識,旨在說明為詮釋設限是祛魅的基礎,也是治療后現(xiàn)代主義不確定性的良藥。
另外,2003年,余虹、楊恒達、楊慧林主編的《問題2》,其中有楊慧林《“笑”的顛覆性與神學邏輯——<玫瑰之名>的神學批判》,該文從“笑”的文學傳統(tǒng)與哲學的“馴化”、“瀆神”的“合法形式”與哲學的“共謀”、在“冬眠”與“玩世不恭”的兩極之間三個層次以基督教文化的視角對《玫瑰之名》進行了解讀。2006年《當代外國文學研究》第2期張琦的《“笑與”與“貧窮”——論??滦≌f〈玫瑰的名字〉的主題》一文,從艾柯小說《玫瑰的名字》的兩條線索出發(fā)——主人公威廉修士與佐治關于“基督是否可能笑過”的爭論;圣方濟各修會與羅馬教廷關于“基督是否貧窮”的爭論,認為《玫瑰的名字》寫的并不是知識分子對真理過度狂熱的追求之類抽象的主題,而是作者作為一名知識分子,對現(xiàn)代生活中諸如“差異”等問題所做的現(xiàn)實思考。
第二,對小說的藝術或形式進行研究,論文有1997年《外國文學評論》第4期袁洪庚的《影射與戲擬:玫瑰之名中的互為文本性研究》,該文介紹了當代偵探小說向玄學偵探小說演進的趨勢,將《玫瑰之名》放到古典文學、傳統(tǒng)偵探小說、當代偵探小說的語境中分析了該小說豐富的互文內涵。2007年《外國文學評論》第1期胡全生的《在封閉中開放:論<玫瑰之名>的通俗性和后現(xiàn)代性》,指出《玫瑰之名》是一部雅俗共賞的小說。它借用偵探小說這一通俗小說框架吸引廣大普通讀者,與此同時它又以“釜底抽薪”的方式,抹去了傳統(tǒng)偵探小說的最終“釋然”,并運用拼貼、典故等互文性技法,使它在封閉的框架中獲得一種后現(xiàn)代小說的開放性。2007年《外國文學研究》第5期張廣奎《論<傅科擺>的艾柯詮釋學回證與詮釋熵情》一文,認為小說創(chuàng)作的理論基礎是他本人的艾柯詮釋學,而另一方面,小說本身又是艾柯詮釋學的回證。小說里,作者以比喻和象征的手法說明了詮釋的局限性和過度詮釋的后果,而用由物理學上的“熵”概念推引出的“詮釋熵”理論更能進一步分析《傅科擺》故事情節(jié)所包含的過度詮釋及其程度。
第三,將艾柯的小說和他人的小說進行比較研究,論文有2005年《文藝研究》第12期楊慧林的《“圣杯”的象征系統(tǒng)及其“解碼”——<達·芬奇密碼>的符號考釋》,以艾柯的《玫瑰之名》和《傅科擺》為參照,對“話語生產(chǎn)者的自我建構”予以考察;并試圖以《圣經(jīng)》敘述與西方藝術的相關詮釋為據(jù),回到《達·芬奇密碼》所借助的象征符號系統(tǒng),解析其中的演變、誤讀以及意義延伸,從而揭示“精神表達”與象征符號之間的張力。2007年《當代外國文學》第4期張琦的《<??聰[>與<達芬奇密碼>——試論通俗小說的界限》,該文通過比較艾柯的《傅科擺》和丹·布朗的《達·芬奇密碼》這兩部小說,指出小說能否超出通俗文學的界線在于作者,在于作者自身的豐富程度,以及對生活的真誠感受。后現(xiàn)代文化思潮下,人們常常認為通俗小說長期以來遭到文學批評標準的歧視,被“邊緣化”,因此要重新確立其地位,但真正的弱者其實是非通俗小說。較為復雜的思想,和對晦澀的寫作技巧的追求,使后者在讀者中的接受一直成問題,而文學批評的職責就在于將這些不易為人們認知的優(yōu)點介紹展示給人們。
第四,對艾柯的《玫瑰之名》改編的電影評論有:1997年《電影藝術》第3期李顯杰的《因果式線性結構模式:<玫瑰的名字>解讀》一文,指出電影《玫瑰之名》的線性敘述方式的價值和意義。2004年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出版的戴錦華的《鏡與世俗神話:影片精讀18例》,一書中,專列一節(jié)從文化分析的角度對電影《玫瑰之名》進行了解讀。文中認為《玫瑰之名》是因果式敘事結構的典范,從故事情節(jié)、敘事結構、鏡頭運用等角度對電影《玫瑰之名》進行分析,指出因果式線性結構模式,并不妨礙其思想藝術觀念上的創(chuàng)新性和敘事主題上的深刻性與哲理性。
最后,比較重要的研究還有:2004年廣西師大出版社出版出版的臺灣張大春文集《小說稗類》,其中含有評論艾柯的兩篇文章,對于艾柯小說的評論相當?shù)轿弧?004年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馬凌的《后現(xiàn)代主義中的學院派小說家》,該書將艾柯放到后現(xiàn)代主義學院派小說家的背景之下,將艾柯單列一章,分四節(jié)對艾柯小說的整體特征和思想內涵做出了較為透徹的分析,這是國內研究艾柯小說難得的資料。值得一提的還有2003年《世界文學》第2期格非的《我讀<玫瑰之名>》,2003年05月30日《中國圖書商報》止庵的《??碌脑忈屌c被詮釋的??隆罚?007年《南方文壇》第6期王寧的《艾科的寫作與批評的闡釋》等,這些文章對艾柯的小說都有獨特的見解和看法。
另外,目前研究艾柯小說的學位論文有:2001年國立臺灣師范大學徐豪谷的碩士論文Reading The Name of the Rose in the Light of Walter Benjamin: Reflection, Form and Content(指導教師邱漢平),2004年國立臺灣師范大學文學院的張玉燕的博士論文《符號、知識與時空:艾可四本小說中的迷宮》(指導教授邱漢平)和2005年深圳大學杜妍的碩士論文《欲望的呈現(xiàn)——對<玫瑰的名字>中欲望呈現(xiàn)方式的研究》(指導教授吳予敏)。
對艾柯小說的研究雖然小有規(guī)模,但還遠遠不夠,艾柯迄今出版了五部長篇小說,中譯本有四部,但是學術論文不僅少,而且僅僅集中在《玫瑰之名》和《傅科擺》上,對于艾柯的其他小說如《昨日之島》、《波多里諾》以及最后一部小說《洛安娜女王的神秘火焰》還沒有學術論文出現(xiàn)。只有一些零星的書評散見于《中華讀書報》、《中國圖書商報》、《環(huán)球影視》、《南方周末》、《中國新聞周刊》等報刊雜志上面。
從上面的綜述來看,國內對于艾柯的研究從理論到小說已有一定的成果,但是總體來說,深入透徹的學術研究還比較缺乏,在此,本人也希望學界能夠關注艾柯,推動對這位世紀大師的研究。
主持人簡介:李靜,四川大學文學博士,現(xiàn)為重慶大學外國語學院副教授,碩導,語言認知及語言研究基地研究員。主要研究領域:比較文學與世界文學、符號學、敘述學等。近年集中研究意大利符號學家翁貝托·艾柯,目前在進行西方美學和艾柯的美學研究。已出版艾柯研究專著:《符號的世界——艾柯小說研究》,四川大學出版社,2017年;《符號學家的文學世界——艾柯文學研究》,人民出版社,20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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