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功究竟從董其昌那里學到了什么?
啟功,著名的國學大師兼書法名家,在書法領域有著極高的造詣,啟功書法有著其對書法創(chuàng)作的深厚修養(yǎng)從而得出的獨特和別具一格的自我特色,形成了深受大眾喜愛 “啟功體”,有人用清、正、剛、秀、和、天、潤、雅這八個字來形容,
學其人,知其事,得其法。人們常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自己學習他人也是一樣的道理,不光要學習他們優(yōu)秀的東西,更要學習他們成功的方法。看啟功的大量臨摹作品,不論是臨魏晉二王,唐代柳、歐楷書還是宋代米芾等人行書,無不是始終堅持著自己的字勢結(jié)體風格及運筆節(jié)律,形勢韻致上也是十之二三的吸取他人面貌。逐漸形成了自己的書法藝術(shù)風格和語言,再用自身各方面的優(yōu)秀素養(yǎng)來反復研磨打造,使之精致細膩化,在藝術(shù)和技術(shù)能力上都達到了別人所不能達到的高度,觀董其昌臨摹宋代書法作品可約略知道啟功學書的方式與董其昌的學書很相似,這或許也是學書做藝成功之路的一種途徑。
董其昌是明朝的書畫大家,縱觀整個大明王朝,雖然書法各家皆有所長,但唯有董其昌的書法冠絕大明,遠超同輩,其影響之深遠,貫徹整個明朝后期,綿延書壇三百余年,甚至到了清朝,康熙對董其昌的書法仍是倍加推崇。
書法傳承千年,到了董其昌手中,可以說是集眾家之所長,繼往圣之絕學,得晉魏之風流,承大唐之技法,取兩宋之雅韻,縱蒙元之雄渾,并融入自己獨到的見解,意境深遠,平淡沖合,不拘于技法,得意而忘形,許多獨具一格之處,更勝先賢一籌。雖說文無第一,在書法上也是如此,可在整個書壇歷史上,董其昌都可以說是一代宗師,即便是自古喜好文人相輕的那些孤傲大家,也不得不承認董其昌乃是書法之大成者。
啟老人在詩注里解說第一次幾董書,覺得沒啥了不起的,到了20多歲學習唐碑,總是悟不遇筆出入之法,于是,學松雪,學米幫,浙新了解筆之情,之趣,這時候再回順看董其昌的書法,才知道真正了不起,后來又學草書,才發(fā)認,董其昌的圖帖功力之深,意不在明代書法家邢侗和王譯之下董其昌早年學石小程如宣示表,黃庭經(jīng)等,后幾唐人墨跡,始悟筆法墨法之道。世間的人,包括活些大的書法家,對董其昌的字,有簧普的,有毀諺的,其實,董其昌由晉唐規(guī)格以至放筆揮酒,大致是學自米溶,這在《明史》本傳中的“書學米芾有明確記就,最為信實。
啟功說:余于書,初學歐碑、顏碑,不解其下筆處,更無論使轉(zhuǎn))也。繼見趙書墨跡,逐其點畫,不能貫串篇章,乃學董,又學米,行聯(lián)勢貫矣,單提字,竟不成形、且骨力疲軟,無義自振。重閱張猛龍碑,乃大有領略的焉。
王文治說,在顏真卿之后,董其昌是第一人。袁宏道說,只有王維和蘇軾,才能夠與其昌相比。這是兩個古代人對董其昌的評價,他們并沒有說“幾大”,而認為董宗伯是唯一的。歷代部尚書有很多,但是被后世一直以“宗伯”稱之,只有董其昌一人,“重董宗伯”的稱呼是有深意的。
啟功談自己的學書經(jīng)歷:后來我看董其昌書畫俱佳,尤其是畫上的題款寫得生動流暢,瀟灑飄逸,又專心學過一段董其昌的字。但我發(fā)現(xiàn)我的題跋雖得了寫“行氣”,但缺乏骨力,于是我又從友人那里借來一部宋拓本的《九成宮》,并把它用蠟紙鉤拓下來,古人稱之為“響拓”,然后根據(jù)它來臨摹影寫,雖然難免有些拘滯,但使我的字在結(jié)構(gòu)的謹嚴方正上有了不少的進步。又臨柳公權(quán) 《玄秘塔》若干通,適當?shù)匚∑潴w勢上勁媚相結(jié)合的特點。
以上各家的互補,便構(gòu)成了我初期作品的基礎。后來我又雜臨過歷代各種名家的墨跡碑帖,其中以學習智永的《千字文》最為用力,不知臨摹過多少遍,每遍都有新的體會和進步。
啟功也感慨地說過,我們罵董其昌,但是落筆就是董其昌的書寫方法,張口說的就是董其昌說過的話。八大山人就不要說了,直到80歲,還在向友人索看董其昌國畫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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