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名的詩人當中,有很多關系極好堪稱“死黨”的摯友,比如李白、杜甫;王維、孟浩然,白居易生平好友中交誼最篤、情義始終不渝的是元稹。
元稹,字微之,生于唐代宗大歷十四年(公元779年),比白居易小七歲。
元稹比起李白、杜甫、陸游、蘇軾....這些從小出現(xiàn)在我們課本中的大家來說,也許略有生疏,但是他的“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strong>這些詩句,就一定不會陌生了。
唐徳宗貞元十八年(公元802年)的冬天,元稹、白居易同時參加吏部的考試,白居易中拔萃甲科,元稹也同時登科。兩人同時官授秘書省校書郎的官職,自此便成了最親密的朋友。
憲宗元和元年(公元806年),他們在一起積極準備應制舉。這種制舉在唐朝由皇帝親自主持開選,是對待非常有才能的讀書人的一種特科。
據(jù)白居易自己在《策林序》中說:“元和初,予罷校書郎,與元微之將應制舉,退居于上都華陽觀,閉戶累月,揣摩當代之事,構成策目七十五門。”這《策目》雖是他們二人共同商定的,至于每門,仍由各人自己去擬作,以便應考。如果碰上對了題,就可把“宿構”寫上去,因此,兩人只能事先各作各的,否則就會重復雷同了。由此看來,二人還共同備考,結下同窗之誼。
白居易《贈元稹》詩曾有“無波古井水,有節(jié)秋竹竿”之句,在十年之后,又有一詩,重提前事,有云:“昔我十年前,與君始相識,曾將秋竹竿,比君孤且直?!?/strong>
元稹能不能夠做到象“古井”之“水”那樣的“無波”,又能不能夠象“秋竹竿”那樣的“孤且直”,那是另外一個問題,實際上他后來是和腐敗的勢力妥協(xié)了。但在早年他們二人志同道合,痛恨當時朝廷的腐敗,主張共同起來揭露、反對,以“張直氣而扶 壯心”,是有許多事實可以為證的。
白居易在《贈樊著作》一詩中還明顯地歌頌元稹:“......元稹為御史,以直立其身。其心如肺石,動必達窮民。東川八十家,冤憤一言伸。......。'說元稹作為御史,以剛正不阿為立身之道,體百姓疾苦,為正義伸冤。
的確,元稹做御史時,剛直而有鋒芒,干了不少大快人心的事,如勘查房式案,替東川八十家伸冤等,白居易如此表揚,似乎也并非溢美。
白居易不但歌頌了元稹在政治上的作為,還費美他的詩:
“.....蘇州及彭澤,與我不同時。此外復誰愛,唯有元微之?!保ㄌK州刺史:韋應物;彭澤令:陶淵明)
他把元微之與韋應物、陶淵明相提并論,甚至還有“但使國史上,全錄元稹詩”的詩句,這些話便不免有些過譽,甚至是夸張了,但是足以表明白居易對元稹的欣賞與感情啊。
元和五年(公元810年),元稹處理房式案,因沒有向皇帝請報,私自將房式停職,皇帝知道后非常生氣,罰了元稹一個月的俸祿。
不久之后,元稹由東都召赴長安的路上,宦官劉士元與元稹在華州華陰縣敷水驛站,爭搶廳室,元稹不讓,劉士元用馬鞭打破了元稹的臉。唐憲宗聯(lián)想之前的事,不但不辦宦官的罪,反而貶元稹為江陵府士曹參軍。(看來元稹這時還是不太會“做官”的)白居易非常氣憤,三次上疏論元稹無罪,均無疾而終。
白居易作《別元九后詠所懷》,寫當時的心情:
前面所引二句,說一個好朋友(元稹)離開了,整個長安城也覺得空無所有了。雖然有些夸張,但于此可見白居易對于友誼是如何的篤厚。
前不久看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strong>詩仙李白用夸張的手法表達對汪倫送行的感激,而白居易這句“同心一人去,坐覺長安空。”更覺白居易對元稹的情誼真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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