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分析建安詩歌創(chuàng)作的時代特征。(或簡述建安風骨的內涵)
一、政治理想的高揚。東漢末年的動亂,使建安文人飽受亂離之苦,也激起他們的政治熱情,建功立業(yè)、揚名后世,成為他們共同的追求。曹操以天下為己任,其政治理想最具代表性,對同時代的文人有著很大的影響。曹丕、曹植也有著“救民涂炭”之志,而“七子”更是都有卓爾不凡的氣質。建安文人政治熱情的普遍高揚,造成了當時詩歌雅好慷慨、志深筆長、梗概多氣的特點。建安詩歌這種悲涼慷慨的精神,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
二、人生苦短的哀嘆。當時社會動亂,生靈涂炭。面對短促而又多艱的人生。建安詩人采取了三種不同的態(tài)度:第一種是單純的哀嘆。如徐干《室思詩》中的“人生一世間,忽若暮春草”。第二種是慨嘆歲月短促、功名未立,卻仍努力追求,曹操的《短歌行》是這方面的典型。第三類是努力突破天命的限制,在有生之年追求更高的人生價值,這在曹操的《龜雖壽》等詩中得到充分體現。后兩種思想體現了建安詩人積極的人生觀,對后世有志之士有很大的激勵作用。
三、強烈的個性表現。建安時代是文學開始走向自覺的時代,也是詩人創(chuàng)作個性高揚的時代。建安詩人多高自標置,以文才武略自負,在進行詩歌創(chuàng)作時,不肯踵武前賢或效法同輩,而是另辟蹊徑,努力展現自己獨特的風貌,如曹操詩古直悲涼,氣韻沉雄;曹丕便娟婉約,有文士氣;曹植詩“骨氣奇高,辭采華茂,情兼雅怨,體被文質”。在詩體的運用上,建安詩人也各具匠心。曹操的四言詩獨擅一時;曹丕的《燕歌行》二首被譽為七言之祖;曹植、王粲、劉楨、蔡琰則以五言詩名世。鮮明的個性色彩,是建安詩歌獨具魅力的標志。
四、濃郁的悲劇色彩。由于世積亂離,風衰俗怨,建安詩歌帶有濃郁的悲劇色彩,劉勰《文心雕龍·樂府》中說他們“或述酣宴,或傷羈戍,志不出于慆蕩,辭不離于哀思”。建安詩人處于時代與個人雙重悲劇的交匯點上,他們敢于正視苦難的社會與人生,勉勵自己及他人惜時如金,及早建功立業(yè),贏得不朽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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