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書包往家走,往日那般輕巧的書包顯得沉重萬分。
車上放著舒緩的音樂,媽媽正特有興致的嚼著零食。我雙手緊緊拽著雙肩上的書包一角,好像稀罕里頭什么異世珍寶。就讓這安靜的美好氣氛陪我入夜吧。我心里默念。
一曲終,零食味緩緩隱去。眼見就要進入靜得可怕的氛圍,我急忙找找話題:“媽,繆媽媽生了!”“哦?是嗎?”對呀,對呀,繆說長得老丑了!“哦?是嗎?”“……”面對老媽不閑不淡的回答,我這“話癆”竟也暖不起場。
我目光緊緊鎖著副駕駛上媽媽那粉色的手機,倒不是我貪玩,愛手機,只是那無害的手機里裝著一條可以掀了我家屋頂?shù)南ⅰ?/p>
事關(guān)重大,我甩了一個眼色給一意看,一意自然也知道那眼神的含義,立刻清清嗓子:“媽,那個趙老師叫我們買魯迅的書?!眿寢岋@得十分大氣:“買!”“趙老師叫我們買莎士比亞的書”?!百I!”把該說的書都說了個遍,媽媽對于趙老師說的事,一向義無反顧選擇遵從。
車在屋前停了下來,我立刻選擇逃離這似乎鑲嵌“寂靜”“尷尬”大字的車子。
一躍而上柔軟的沙發(fā),我想減輕那環(huán)繞四周遲遲不散的緊張。
一切好像都沒發(fā)生,在這種情況下,我放松了警惕,蕩著腿看著一星期一次的電視。媽媽依然很自然的看著手機,不時抬頭看看電視。
呼——我忘記那煩人的擔憂,一切都那么自然。
忽然,媽媽抬頭看著我:“一心。”我一驚,轉(zhuǎn)頭看向她,被那種眼神看著,我只覺毛毛的?!澳銈兛荚嚴??”沒有一絲期待的語氣,她早該料到的。
是禍躲不過。我摸摸鼻子,訕訕地笑著,點點頭。
南蠻有話說:是禍躲不過,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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