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園》唐:杜牧
繁華事散逐香塵,流水無情草自春。
日暮東風(fēng)怨啼鳥,落花猶似墜樓人。
《題桃花夫人廟 》 唐:杜牧
細腰宮里露桃新,脈脈無言度幾春。
至竟息亡緣底事,可憐金谷墜樓人。
晚唐詩人杜牧詩作中,曾幾度提到“金谷”,如此牽動詩人的心的金谷究竟是何地?
金谷園故址在今河南洛陽西北,是西晉富豪石崇的別墅,繁榮華麗,極一時之盛。唐時園已荒廢,成為供人憑吊的古跡。據(jù)《晉書·石崇傳》記載:石崇有妓日綠珠,美而艷。孫秀使人求之,不得,矯詔收崇。崇正宴于樓上,謂綠珠日:“我今為爾得罪。一綠珠泣日:“當(dāng)效死于君前?!币蜃酝陡蓸窍露?。
原來金谷墜樓人就是名妓綠珠。在《金谷園》詩中杜牧由落花而聯(lián)想到綠珠的命運,哀嘆她的不能自主的命運不是同落花一樣令人可憐么?
息夫人姓媯(guī),春秋時陳侯之女,嫁給息國國君,稱為息媯。楚文王因貪戀息媯美貌,于是滅掉息國,強納息媯為夫人。息夫人終日“看花滿眼淚,不共楚王言”。
而在《題桃花夫人廟 》詩句中,“脈脈無言”表達出息夫人對故國故君之思及失身的悲痛。然杜牧筆鋒一轉(zhuǎn),引出綠珠來對比息夫人,綠珠對權(quán)勢的反抗竟是那樣剛烈,相形之下息夫人的“脈脈無言”只見懦弱了。
杜牧借《題桃花夫人廟 》褒揚綠珠墜樓的貞烈,其意在諷刺息夫人面對強權(quán)軟弱,茍且偷生。而在《金谷園》詩中,杜牧可嘆綠珠作為權(quán)貴們的玩物,她為石崇而死是毫無價值的。
兩首詩,杜牧對綠珠姑娘持不同的態(tài)度,他究竟是欣賞綠珠的忠貞不渝呢?還是為綠珠的愚癡而扼腕嘆息呢?
有點被杜思勛弄糊涂了。
懇請高人指點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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