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形文字是古代美索不達米亞蘇美爾人發(fā)明的一種書寫系統(tǒng)。這種文字被認為是在公元前3500年至公元前3000年的某個時期創(chuàng)造的,也是目前所知的最早的(書寫)文字形式。隨著楔形文字的漸漸棄用,它變成了一種不可讀的文字。不過,這種文字體系在考古記錄中被保存下來,這主要歸功于他們書寫載體——泥板。直到19世紀,楔形文字才最終被破譯,學者們才開始逐步理解文字所寫的內(nèi)容。
在波斯波利斯發(fā)現(xiàn)楔形文字
楔形文字最初用于蘇美爾語,后來也被用于其他語言,包括阿卡迪亞語、埃拉米特語和赫梯語。此外,一些字母系統(tǒng)的靈感來自楔形文字,如古波斯語。也正因為古波斯語是受到楔形文字啟發(fā)的書寫系統(tǒng),歐洲人才開始了解這種古老的文字。歐洲最早的楔形文字概念是由訪問波斯波利斯(Persepolis)的旅行者提出的,波斯波利斯曾是強大的阿契美尼德帝國(Achaemenid Empire)的首都。
18世紀,德國探險家卡斯滕·尼布爾復制了他在波斯波利斯看到的楔形文字,并在返回歐洲后出版了這些文字。然而,破譯的過程直到1802年才開始,當時德國考古學家和語言學家奧爾格·弗里德里?!じ窳_蒂芬德注意到,在古老的波斯文獻的引言中,有一些重復出現(xiàn)的文字。由于格羅特芬德熟悉薩珊晚期的銘文和希羅多德的著作,因此他推斷出這些重復出現(xiàn)的文字是阿契美尼德統(tǒng)治者的名字和頭銜。
不過,直到本世紀后期,楔形文字的破譯才真正取得突破。1835年,當時在英國東印度公司(British East India Company)擔任軍官的亨利·羅林森(Henry Rawlinson)看到了伊朗的貝希斯敦銘文 。這是大流士大帝統(tǒng)治時期刻在貝希斯敦銘崖壁上的銘文,包含三種不同的楔形文字——古波斯文、阿卡迪亞文(注:也譯為阿卡德文)和阿拉米文(注:也譯為埃蘭文,蒙文和滿文的文字和阿拉米文有關)。羅林森開始逐步破譯了古老的波斯文。兩年后,他交銘文前兩段的譯文,包括標題和大流士家譜,轉(zhuǎn)交給了皇家亞洲學會。
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致力于楔形文字的破譯
古波斯文的破譯完成后,羅林森繼續(xù)對照研究阿卡迪亞語和阿拉米語部分的貝希斯敦銘文。與此同時,另一位學者,埃及古物學家愛德華·辛克斯(Edward Hincks)也開始研究楔形文字,他的方法與羅林森是兩種途徑。
不過,到了19世紀中期,羅林森和辛克斯很快就和另外兩位學者——朱利葉斯·奧本特和威廉·亨利·??怂埂に柌┨亍黄痖_始了破譯楔形文字的研究。1857年,這四個人在倫敦會面,測試他們的方法在尚未破譯的楔形文字上的準確性。所得到的結果是一致的,于是他們宣布已完成了對楔形文字的破解。
1842年,保羅-埃米爾·波塔發(fā)現(xiàn)了尼尼微城(注: 今日伊拉克北部城市摩蘇爾附近,曾為古亞述帝國首都)。在發(fā)掘過程中,阿斯巴尼帕爾大圖書館被發(fā)掘出來。這對楔形文字的研究具有重要意義,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數(shù)萬塊刻有楔形文字的燒制泥板。類似規(guī)模的發(fā)現(xiàn)后來在1906年也有過一次,當時哈圖薩皇家檔案館(royal archive of Hattusa)也出土了大量有楔形文字的蓋板。
重要的楔形文字文本
從19世紀中期起,大量的楔形文字被破譯,讓我們得以一窺古代美索不達米亞地區(qū)的生活。例如,其中一些與他們的信仰體系有關。這些文本包括關于他們的神或英雄的故事,如《埃努瑪·埃利什》 (巴比倫創(chuàng)世神話)和史詩《吉爾伽美什》。
其他的,如埃勃拉泥板,對我們理解古代美索不達米亞地區(qū)的經(jīng)濟狀況做出了貢獻。同時,其他一些碑文,如阿馬爾奈文書(注:也譯作亞馬拿泥板或阿馬爾納泥板,是一批刻在泥板上的書信,在上埃及地區(qū)阿馬爾奈被發(fā)掘,絕大部分是古埃及新王國時期統(tǒng)治者與駐守迦南、亞摩利地區(qū)官員的外交書信。)則揭示了古代近東不同政權之間的互動。其他以楔形文字書寫的主題包括食譜、法律和醫(yī)學,不一而足??脊艑W家甚至發(fā)現(xiàn)了一份古巴比倫客戶服務投訴狀!
最近,在伊拉克北部庫爾德斯坦發(fā)現(xiàn)的一批古代楔形文字碑使得專家們能夠確定失落的王城馬達曼(Mardaman)。這座城市橫跨一條重要的貿(mào)易路線,這使得它具有重要的戰(zhàn)略意義,并一度極為繁榮,這種繁榮一直延續(xù)到了新亞述時期,即公元前911年到前612年。它的消失原因現(xiàn)在還需要更多的文字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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