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涉情節(jié)』艾勒里·奎恩《哲瑞·雷恩最后一案》讀后
在地鐵上持著手機數著章節(jié)數,直到三分之二的篇幅過后才出現了兇案,而開篇的彩色胡須事件和接踵隨行的莎翁版本置換給故事蒙上的神秘薄霧似乎無法挑逗起讀者撩撥迷蒙的解謎欲望,前者似乎沒有關聯任何本格謎題,有普通懸疑類型小說之嫌,而后者雖然赫然呈現出了疑問,但莎翁遺作的版本考據對于驅動非歐美裔讀者的邏輯進程似乎缺了點后勁。因此,小說的前篇依然繼承了奎恩一貫的索然風格。但是閱畢掩卷,雖然故事游走在擦邊的界緣之間,去依然覺得不虛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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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重邊緣化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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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作品作為推理小說,傳統(tǒng)推理小說的諸多元素似乎都不是進行主流性的處理,而是進行了多重邊緣化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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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主角的邊緣化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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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比《Z之悲劇》更進一步,我們的舞臺劇演員在案件的偵破過程之中似乎沒有被兩位奎恩作者授予男一號的角色,取而代之的是經歷著具有互補屬性又從內在相投相向的青澀愛情的粗獷巡官的彪悍女兒,雖然所有人遇到難題的時候,都時刻牽系著閑居于英式山莊的可以令人艷羨地恣情沉溺于自我的前藝能界人士,但是許多時候,雷恩似乎都置身于解謎的主線之外,包括最后真相的揭曉時(當然,這是小說所采用的布局所無法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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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的邊緣化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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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有兇案,有死者,但是似乎謀殺似乎并不構成故事的核心,雖然故事還是十分依賴于兇手意外性。想起了S·S·范達因的二十來條推理小說的戒條,其中闡明必須要有謀殺,因為只有謀殺才能激起讀者腦細胞神經元的重新組合。這似乎被現在主流的影視作品和影像化作品的作者所認同和普遍采用。因此,對于小說中段的案情,讀者體內的腎上腺素濃度可能未必會達到一定的閾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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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的邊緣化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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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設定小艾作者已經不是第一次采用了,阿婆也不是沒有采用過,因此也不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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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的非邊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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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然兇手設定邊緣化了,但是線索的布置和線索的邏輯導向確是不折不扣的貫徹著奎恩系列一貫的嚴謹,雖然沒有向讀者挑戰(zhàn)的信,但比起其它某些作品中可有可無或者是故弄玄虛的多次挑戰(zhàn)讀者,這最后一案不囿于窠臼地依然使讀者體味到了與收到明確挑戰(zhàn)等價的邏輯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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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緣化的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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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的《幕》,沒有看過,但是東野圭吾的《嫌疑犯X的獻身》看過,我體會到的不是對某人的愛,而是對自我的滿足和對他人的漠視。而私自的裁決在福爾摩斯、阿加莎·克里斯蒂、范達因、甚至是雷恩系列中都不鮮見,也許個人的洞察力對于個別事件有著更接近于真相的了解,但私自的權衡與裁決卻是對整體秩序的破壞,在概率上增加了混亂與齷齪產生和存在的可能,而這個案件中,竟然是一個死去的人和一個活著的人之間所作的讓我不是很能接受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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