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佛印禪師與幾個弟子剛在室內(nèi)坐定,他的老朋友東坡居士忽然到訪。佛印禪師環(huán)顧室內(nèi)已無空座,便順口說道:
“這里已無坐處,居士想要往哪里坐呢?”
“那就以禪師的四大之身為坐?!毕矚g禪辯的東坡居士半開玩笑地答道。
禪師說:“我有一問,你若答得上來,任憑隨便坐。若答不上來,要輸你腰上系的那副玉帶。敢嗎?”
東坡欣然承諾。
禪師問道:“居士說要以我的四大之身為座,可是這四大之身本來是空,你往哪里坐呢?”
東坡一時答不上來,便真將玉帶解了下來,留在寺里作為紀(jì)念,至今仍保存在金山寺。
有一次,詩人白居易請問惟寬禪師道:“身口意如何修行?”
惟寬禪師:“無上菩提者,被于身為律,說于口為法,行于心為禪。應(yīng)用者三,其致一也。如江淮河漢,各處異名。名雖不一,水性無二。律即是法,法不離禪,身口意皆不離于心也。云何于中,妄起分別?”
白居易:“既無分別,何以修心?”
惟寬禪師:“心本無損,云何要修?要知道,無論是垢是凈,一切勿起念!”
白居易:“不起垢念,當(dāng)然是應(yīng)該的,不起凈念,怎么可以呢?”
惟寬禪師:“黃金雖好,但金屑進(jìn)入眼睛是會致病的。烏云會遮蔽天空,白云同樣也會遮蔽天空。”
白居易:“無修無念,又何異于凡夫?”
惟寬禪師:“凡夫無明,二乘執(zhí)著,離此無明和執(zhí)著的二病,是名真修。真修者,不宜太勤,亦不得忘失。勤者近于執(zhí)著,忘者即落于無明,此即是心要!”
白居易有悟,后終于成為佛法的踐行者。
——嘉樣堪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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