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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勝高:去君、去國之禮與《詩經(jīng)》相關歌辭的作成

去君、去國之禮

與《詩經(jīng)》相關歌辭的作成




摘 要:

周代禮制,大夫三諫于君而不從,則待放于郊,是為去君之禮;若國君不召還或者暗示其去,大夫則以去國之禮而遠行?!妒酚洝份d孔子去君之歌,《禮記》言子路去國而哭,從中可觀察去君、去國之禮的若干細節(jié)?!对娊?jīng)》中所保留的士大夫去君去國之歌辭,有些為毛傳所揭明,有些仍在隱蔽之中,借助禮制可觀察相關詩作的生成機制。

關鍵字:

大夫去君;去國之禮;《詩經(jīng)》;生成機制

《禮記·曲禮下》載“大夫士去國逾竟,為壇位,鄉(xiāng)國而哭”[1],去國而哭的形制如何?亦少論及。《禮記外傳》又言:“兇禮者,喪紀之說、年谷不登、大夫去國之事也?!盵2]其將大夫去國視為與喪事、災異同等重要的兇禮。劉基也認為賢者去國為春秋間常事:“賢者之后,能不失其去國之禮,《春秋》所以著其美也。夫圣人不以常事過褒于人臣,其有所褒者,必其有以取之矣。是故大夫去國,待放而后出奔,常禮也?!盵3]認為國君不能用賢,賢者可以去君、去國,并肯定《春秋》常載大夫去國之事,正在于美賢者之志。觀察士大夫去君、去國的禮制及其運作方式,不僅能夠更為細致地觀察這一禮節(jié)對于士大夫行為方式的影響,還有助于更為深入地理解《詩經(jīng)》相關詩篇的作成機制,可以還原漢儒解詩時某些被遮蔽或被忽略的細節(jié)。

一、去君、去國之禮考




《禮記·曲禮下》言:“為人臣之禮不顯諫,三諫不聽則去之?!逼渲兴缘摹叭ァ保菫槿ゾ?。即臣下向國君進諫,如果三次國君不聽從,臣下就要離開國君,回到自己的封地或者家中。莊公二十四年(前671),《春秋》載為“曹羈出奔陳”,《公羊傳》釋其筆法:

曹無大夫,此何以書?賢也。何賢乎曹羈?戎將侵曹,曹羈諫曰:“戎眾而無義,君請勿自敵也?!辈懿唬骸安豢??!比G不從,遂去之,故君子以為得君臣之義也。[4]

公羊高認為三諫而不從,大夫可去君而守志;如果三年國君不召還,大夫可以去國。所謂去君,乃待于郊三年以候君命。鄭玄言:“以道去君,為三諫不從,待放于郊未絕者。言爵祿尚有列于朝,出入有詔于國。”[5]即待職于郊野以候君召。

《左傳》詳細記載趙盾弒君之事所引發(fā)的爭論:

晉靈公不君……。宣子驟諫,公患之,使鉏麑賊之?!锞旁?,晉侯飲趙盾酒,伏甲將攻之。其右提彌明知之,趨登曰:“臣侍君宴,過三爵,非禮也。”遂扶以下,公嗾夫獒焉。明搏而殺之。盾曰:“棄人用犬,雖猛何為?!倍非页?,提彌明死之。……趙穿攻靈公于桃園。宣子未出山而復。大史書曰:“趙盾弒其君。”以示于朝。宣子曰:“不然。”對曰:“子為正卿,亡不越竟,反不討賊,非子而誰?”宣子曰:“烏呼,‘我之懷矣,自詒伊戚’,其我之謂矣!”孔子曰:“董孤,古之良史也,書法不隱。趙宣子,古之良大夫也,為法受惡。惜也,越竟乃免。”[6]

趙盾多次進諫晉靈公,晉靈公不僅不聽,反而讓鉏麑刺殺趙盾。鉏麑不忍殺害國家棟梁而觸槐自殺。晉靈公遂設酒宴暗殺趙盾,趙盾逃亡之后,趙盾的堂兄弟趙穿刺殺了晉靈公。史官在記載這件事時認為是趙盾所為。趙盾覺得冤枉,史官的理由卻是:既然您逃離了晉靈公的追殺,但并沒有越出晉國邊境,君臣之間的名分還在,應盡臣下的責任去阻止;而且作為國之正卿,尚未免官,在國君有危難時,職責所在,應該討伐違逆,而不應該袖手旁觀??鬃訉@件事的看法是:史官、趙盾都盡到了職責。趙盾如果當時逃亡到了境外,是為去國,大夫去國則君臣之義絕,趙盾就不必承擔這項罪責。而趙盾沒有越境,仍在晉國境內(nèi),這就意味著其只是去君,職務未免便仍要擔負其責,特別是其堂弟殺晉靈公之罪,趙盾是無法逃避的??鬃友约暗摹盀榉ㄊ軔骸?,便是言趙盾事情有可原,但從去君、去國的制度來看,其只能承擔這個惡名了。

《谷梁傳》亦載此事,敘述稍有差異:“趙盾入諫,不聽。出亡,至于郊?!盵7]也認為趙盾出奔,只是去君。在郊外駐守,以求等待君命。隨后所載史狐之言更直接:

子為正卿,入諫不聽,出亡不遠,君弒,反不討賊則志同,志同則書重,非子而誰?故書之。[8]

言趙盾作為正卿,勸諫是盡大夫之責;國君不聽而后去君,是守臣下之義。但趙盾在出亡不遠時國君被弒,其正卿未被免,仍需以正卿身份維護君臣之義,必須懲處弒君的趙穿,趙盾既然不愿處死趙穿,那就只好背負惡名。

《禮記·曲禮下》所載的大夫去君、去國之制,在春秋時期不僅作為成法,就連孔子也為趙盾惋惜;而且作為君臣關系調(diào)整的一個方式,有助于暫時緩解君臣之間的矛盾。柳下惠作為士師,三黜?;蛴腥搜裕骸白游纯梢匀ズ酰俊惫膭盍禄萑?,柳下惠的回答是:“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9]認為自己不必去國,三黜去君即可。在這樣語境下的“放”,有兩個含義:一是流放,二是待放??追f達言:“是放者,有罪當刑,而不忍刑之,寬其罪而放棄之也。三諫不從,待放而去者,彼雖無罪,君不用其言,任令自去,亦是放棄之義?!盵10]有罪而流放,過在臣;無罪而待放,過在君。故《公羊傳》言:“古者大夫已去,三年待放。君放之,非也。大夫待放,正也?!盵11]認為大夫三諫不從,便去君待職三年,以候君之悔過而召還,是為去君而不離國。

在大夫去君期間,國君若召還大夫士,則用玉作為信物。荀子曾言:“聘人以圭,問士以璧,召人以瑗,絕人以玦,反絕以環(huán)?!盵12]其言不同禮器其意不同,如果召還待放之臣則以瑗;如果不愿召還則以玦:“君賜之環(huán)則還,賜之玦則往?!盵13]孔子“去魯凡十四歲而反乎魯”之禮,為“季康子逐公華、公賓、公林,以幣迎孔子,孔子歸魯”[14],正是按照禮制迎接孔子歸國。

《孟子·滕文公下》記載孔子諫魯定公不從而去君時的情形:

周霄問曰:“古之君子仕乎?”孟子曰:“仕?!秱鳌吩唬骸鬃尤聼o君,則皇皇如也,出疆必載質(zhì)?!惫鲀x曰:“古之人三月無君,則吊?!薄叭聼o君則吊,不以急乎?”曰:“士之失位也,猶諸侯之失國家也?!抖Y》曰:‘諸侯耕助,以供粢盛;夫人蠶繅,以為衣服。犧牲不成,粢盛不絜,衣服不備,不敢以祭。惟士無田,則亦不祭。’牲殺、器皿、衣服不備,不敢以祭,則不敢以宴,亦不足吊乎?”[15]

其中言孔子待放三月,并沒有得到魯定公的召還,便棲棲遑遑,如有所求而不得。孫奭疏言其“出其疆土,必載贄而行”[16],是隨時隨地帶著覲見君主所用的禮物:三帛,即諸侯世子執(zhí)纁,公之孤執(zhí)玄,附庸之君執(zhí)黃,是為呈獻給君主的信物;二生,即卿執(zhí)羔,大夫執(zhí)鴈,是為贈送給朝臣的祭品;一死雉,是為士所執(zhí),取其守介死不失節(jié),以表明為盡忠于君。孟子言孔子去君期間,載三帛、二生、一死之,正是“臣所以執(zhí)此而見君”之禮,也就是說孔子待放三月期間,隨時準備為國君召還。

孔穎達認為去君待放守三年,乃出于考量天道未變,人道亦不變,君臣名分尚在。[17]三年之后國君仍不召還,則君臣名分已斷,大臣可以設壇以別社稷。若國君三年內(nèi)未召還去君之臣,則臣下可以逾境去國。《禮記·曲禮下》所載大夫去國之禮:

大夫士去國,踰竟,為壇位,鄉(xiāng)國而哭。素衣,素裳,素冠,徹緣,鞮屨,素篾,乘髦馬,不蚤鬋,不祭食。不說人以無罪,婦人不當御,三月而復服。[18]

其中的“乘髦馬”,是為去國之人素車樸馬,以載柩。鄭玄注:“髦馬,不鬄落也?!盵19]則此樸馬亦謂不鬄落,用此以載柩,表明死在境外而不再回還。

《儀禮·喪服》亦記去國之禮中所用服制,為齊衰三月:“何以服齊衰三月也?大夫去君埽其宗廟。故服齊衰三月也。”[20]喪服可用于死亡、兇札、禍烖、圍敗、寇亂之事。[21]既然大夫、士去國為兇禮,其以齊衰三月以示其兇。周之諸侯有國,大夫有土,士有職,大夫、士與諸侯在土地、職事上有依附關系,君臣之義既絕,猶臣之喪君,故著喪服,既絕君臣關系,其喪服只為心喪,只用三月。去國之大夫、士齊衰三月之后,可著異國服飾,以象征與故國恩斷義絕。南宋呂大臨《禮記解》解釋了去國逾境時向國而哭的意義,認為大夫、士去國,不僅喪其世襲之職位,而且離其宗廟,別其父母,猶如諸侯之喪國,故需要以向國而哭,哭其職事之失。[22]

《儀禮·喪服》又言:“服齊衰三月也……以道去君而猶未絕也?!盵23]即去君之大夫及其妻子為國君齊衰三月,以表明有過君臣之義?!抖Y記·曲禮下》又載去國之君子,在新國依然固守舊國之禮,以表明其不忘故國:

君子行禮,不求變俗。祭祀之禮,居喪之服,哭泣之位,皆如其國之故,謹修其法而審行之。去國三世,爵祿有列于朝,出入有詔于國,若兄弟宗族猶存,則反告于宗后,去國三世,爵祿無列于朝,出入無詔于國,唯興之日,從新國之法。[24]

此言去國者三代謹守舊國喪葬之俗,遇吉兇之事仍與原先宗族聯(lián)系赴告??追f達疏引《左傳·魯襄二十三年》所載臧紇出邾之事證之,言“魯人以臧紇有功,復立其異母兄臧為,以守先祀,是有列也”[25],即宗族依然保留著臧紇的尊重,臧紇與其宗族依然有聯(lián)系。并舉孔子去宋五世,父為魯之大夫,應從魯冠,而猶著殷章甫冠者,送葬皆從殷制者,以表明孔子仍念宋國的恩義。

去君、去國之臣,與舊君的關系如何處理?儒家經(jīng)典有反服與有服之論。子思曾答魯穆公問:

穆公問于子思曰:“為舊君反服,古與?”子思曰:“古之君子,進人以禮,退人以禮,故有舊君反服之禮也。今之君子,進人若將加諸膝,退人若將隊諸淵,毋為戎首,不亦善乎?又何反服之禮之有?” [26]

是言去君之人,聽聞舊君去世,以反服之禮表明想念。但如果國君懲治、報復流放大臣,則大臣不必為之反服?!犊讌沧印た怪尽繁爿d子思出國而不為魯穆公反服事, [27]《禮記·雜記上》載不反服的規(guī)定:“違諸侯,之大夫,不反服;違大夫,之諸侯,之反服?!编嵭ⅲ骸叭ブT侯,仕諸侯;去大夫,仕大夫,乃得為舊君服?!盵28]即去國而就新君,若君之爵位、己之官職對等,則要為舊君反服。若舊君新君尊卑不同、己之職務高下有變,可以不為舊君反服。魯穆公去世時,子思已經(jīng)去魯而居衛(wèi),正在出使衛(wèi)國的縣子責問子思為何不為舊君反服。子思的理由是,自己去國之后,自己的宗廟沒能得到魯君的保護,自己也已經(jīng)被魯國免了職務,以致只能在衛(wèi)國祭祀先祖,既然國君不念舊恩,則君臣之義已經(jīng)斷絕,并非自己不知禮制,而是事出有因。

大臣去國之后,如果國君未能善待去國者,則去國之臣可以拒絕為國君反服,以此顯示君臣恩斷義絕。作為子思后學的孟子,曾與齊宣王討論去國反服之事,認為既然君臣之義斷絕,臣子不必為國君反服。[29]齊宣王在聽到孟子“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仇”之言后發(fā)問,認為君臣之間還是有恩義存在,即便去君的大臣仍然為舊君反服,不當彼此視為仇寇,以此反駁孟子之論。孟子則言既然國君不聽臣下勸諫,臣下先去君而后去國,三年之后沒有回歸,則國君可以收回賞賜的土地,這樣的君臣有恩有義,臣子自然會給國君反服。但如臣下進諫不聽,反而懲處進諫者,甚至將之驅逐出國,隨即將其土地收回,這樣的國君就像仇寇一樣對待臣下,自然不必為之反服。

二、大夫去君之歌辭




現(xiàn)存文獻中保存最早的去君之歌當為孔子所作?!墩撜Z·微子》載:“齊人歸女樂,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盵30]言及孔子去君的背景,在于季桓子接受了齊人饋贈的女樂,與魯定公同觀,三日不舉行朝會,孔子便去君?!妒酚洝吩斴d其事:

齊人聞而懼,曰:“孔子為政必霸,霸則吾地近焉,我之為先并矣。盍致地焉?”黎鉏曰:“請先嘗沮之;沮之而不可則致地,庸遲乎!”于是選齊國中女子好者八十人,皆衣文衣而舞康樂,文馬三十駟,遺魯君。陳女樂文馬于魯城南高門外,季桓子微服往觀再三,將受,乃語魯君為周道游,往觀終日,怠于政事。子路曰:“夫子可以行矣?!笨鬃釉唬骸棒斀袂医?,如致膰乎大夫,則吾猶可以止。”桓子卒受齊女樂,三日不聽政;郊,又不致膰俎于大夫。孔子遂行,宿乎屯。而師己送,曰:“夫子則非罪。”孔子曰:“吾歌可夫?”歌曰:“彼婦之口,可以出走;彼婦之謁,可以死敗。蓋優(yōu)哉游哉,維以卒歲!”師己反,桓子曰:“孔子亦何言?”師己以實告。桓子喟然嘆曰:“夫子罪我以群婢故也夫!”[31]

其中記載孔子去君的原因,一是三日不朝,二是郊祀之后又不與大夫分配祭肉。孔子去君而宿于屯,尚未離開魯國。樂師己為孔子送行,表明季桓子和魯定公已經(jīng)知曉孔子去君待放??鬃铀?,既表明了他去國的原因在于婦謁為禍,也表明了他去國的心態(tài),從此優(yōu)哉游哉,而不再為魯國殫精竭慮?!睹献印とf章下》又載:“孔子之去齊,接淅而行。去魯,曰:‘遲遲吾行也,去父母國之道也。’可以速而速,可以久而久,可以處而處,可以仕而仕,孔子也。”[32]其中的“遲遲吾行也”,為孔子自道去國之心態(tài)。[33]而孟子對孔子可以速、可以久、可以處、可以仕的評價,在于贊美孔子知時。

去君者常常是因為君主不明或者權臣在側,自己不受重用或者勸諫不被采納,而不得不采用去君待放的方式表明心志?!睹娦颉繁阏J為《檜風·羔裘》是言大夫去君之事:

大夫以道去其君也,國小而迫。君不用道,好絜其衣服,逍遙游燕,而不能自強于政治,故作是詩也。[34]

《鄭箋》云:“以道去其君者,三諫不從,待放于郊,得玦乃去。”[35]進一步用去君之禮論之,言作者只是去君而尚未去國,其與孔子“宿于屯”的境遇類似??追f達進一步解釋說:

謂檜之大夫,見君有不可之行,乃盡忠以諫。諫而不從,即待放于郊,得玦乃去。此是以道理去君也?!蠓蛞娖淙缡?,故諫之,而不從,故去之。臣之將去,待放于郊。當待放之時,思君之惡而作是《羔裘》之詩,言己去君之意也。[36]

孔穎達按照“疏不破注”的原則,將之解釋為君子待放期間所做之辭,合乎情理?!抖Y記·玉藻》言:“羔裘豹飾,錙衣以裼之;狐裘,黃衣以裼之;錦衣狐裘,諸侯之服也。犬羊之裘不裼,不文飾也?!盵37]《羔裘》以“羔裘”之逍遙、翱翔,說的是去君者的無官一身輕。詩中所言的“豈不爾思”,正是憂慮在朝、在堂的“狐裘”者,表明作者看似逍遙、翱翔,實則依然憂慮國事。其中“羔裘如膏”,既狀羔裘之純潔,亦喻士人之守志,也因此成為去君者的象征?!栋谆⑼āひ律选费?;“獨以狐羔何?取其輕暖,因狐死首丘,明君子不忘本也。羔者,取其跪乳遜順也。故天子狐白,諸侯狐黃,大夫狐蒼,士羔裘,亦因別尊卑也。”[38]《羔裘》寫去君者看似逍遙的背后,只不過是故作輕松的激憤之辭,實際體現(xiàn)的是對國事的憂慮和對國家的牽掛,這樣來觀察孔子的“優(yōu)哉游哉”,正是激憤之后的自寬。

賢者待放于郊的情形,《王風·丘中有麻》進行了描寫。《毛傳》認為“思賢也。莊王不明,賢人放逐,國人思之,而作是詩也”,此詩乃寫賢人居于郊野的生活形態(tài)。《孔疏》認為此詩言“賢人放逐,明為大夫而去”之事,[39]即賢人放于野的隱遁之作,國人睹其業(yè)而思之。詩中的“有麻”,《毛傳》言其教民稼穡生產(chǎn);《鄭箋》認為乃喻賢人能治卑賤之職,言君子固窮之志??追f達認為“丘中是隱遁之處,……子嗟在朝則能助教行政,隱遁則能使墝埆生物,所在則治理,是其所以為賢也”[40],皆言賢大夫雖在郊野,亦能安貧樂道:丘中有麥,言其能使引導百姓務農(nóng)而能食;丘中有李,言其能使百姓有實亦有禮,孔穎達認為詩實際贊美君子待放于郊,仍能盡職盡責。程頤對此作了更為系統(tǒng)的闡釋:

丘中,宛宛平窊之處,地之美者也。麻可衣,麥可食,宜植丘中,興賢者宜在朝,則能養(yǎng)于人。彼,謂不賢者,乃留于朝。子之賢反窮處而咨嗟,故思望其施施而來。次章云彼乃留而子反歸鄉(xiāng)國,思望其來食于朝。李者,徒能甘人之口,而不能養(yǎng)人之物。丘中反有李,乃比不賢之人也。佩者外飾,玖非真玉。彼留之人所貽我者,徒文飾,而無實貽我及人者。[41]

強調(diào)詩以丘中有麻、有麥、有李起興,實乃言朝中有令國家、百姓豐衣足食者,亦有徒有口舌之甘而無益于百姓溫飽者。朝廷挽留有麻、有麥者,可令百姓喜悅而能溫飽,而如李之甘者,只能榮其身而不能行其道。

賢者去君之后的心態(tài),有期待國君召還者,也能自適其樂者。《秦風·晨風》便言作者居于北林,未能見到國君召還,感慨國君忘記了自己:“未見君子,憂心欽欽。如何如何,忘我實多!”[42]王質(zhì)認為:“此賢者居北林也。當是有舊勞,以間見棄,而遂相忘者也。欲見其君吐其情,又不得見,所以懷憂久而至于如醉者也?!盵43]季本亦言之為“此賢臣被棄而思慕之詩也?!盵44]表達了作者思慕國君召還的心情。嚴粲《詩緝》甚至將之系為秦穆公的舊臣所作,認為乃寫“穆公死而康公立,我舊臣廢棄不用,不得親近進見。拳拳之忠,日望君之召己”[45],將之視為新君放舊臣于郊,表達舊臣期盼召還的殷殷之情。[46]

而《衛(wèi)風·考槃》則表明賢者去君之后的自適心志??鬃釉裕骸坝凇犊紭劇?,見遁世之士而不悶也?!盵47]《毛傳》將之視為衛(wèi)莊公時期的去君之辭:“《考槃》,刺莊公也。不能繼先公之業(yè),使賢者退而窮處。”孔穎達言:“作《考槃》詩者,刺莊公也。刺其不能繼其先君武公之業(yè),修德任賢,乃使賢者退而終處于澗阿,故刺之?!盵48]此詩乃寫賢者去君隱退之后,言居于山林之間自在快樂,與孔子所謂的“優(yōu)哉游哉”類似,其中亦不乏譏諷之意。尤其是獨寐之后的寤言、寤歌、寤宿,寫賢者無用于世、不用于君的孤獨感,透露出賢者看似快樂背后的無奈。而永矢弗諼、弗過、弗告,是為作者的心志抒寫:“長自誓以不忘君之惡,志在窮處,故云然”表明自己發(fā)誓“不復入君之朝”“不復告君以善道”,從此與國君相決絕。[49]這樣來觀察《考槃》的創(chuàng)作背景,其極有可能是作者“獨寐寤歌”的產(chǎn)物,寫賢者待放之后的生活情形。

從孔子之歌、《丘中有麻》《考槃》可以看出,去君者皆有憤悶之情,其選擇去君,半是無奈,半是心酸?!囤L·柏舟》就寫賢者去君前后的矛盾心態(tài),被《毛詩》視為賢者不遇而欲去君之辭:“言仁而不遇也。衛(wèi)頃公之時,仁人不遇,小人在側。”鄭玄視為“君不受己之志也,君近小人,則賢者見侵害”之作,言“臣不遇于君,猶不忍去,厚之至也”的心態(tài),抒寫了賢者憂心國事而不能去君的痛苦??追f達認為詩寫“在位不忍去也”。[50]此詩最能看出賢者去君之前的矛盾心態(tài)。賢者已經(jīng)感受到處境艱難而難以入眠:“耿耿不寐,如有隱憂?!弊约哼M諫,被嚴厲拒絕:“薄言往訴,逢彼之怒?!背⒅械拇蟪己芏?,卻不肯支持自己的主張:“威儀棣棣,不可選也?!弊约河植辉篙p易改變心志,只能困于群小的詆毀之中:“憂心悄悄,慍于群小。覯閔既多,受侮不少。”三諫不從則可以去君,但作者卻處在去與不去的困境之中,勸諫不從已經(jīng)讓賢者非常痛苦:“微我無酒,以敖以游?!奔幢泔嬀浦磷恚膊荒芟约旱耐纯?,讓自己能夠放下塊壘而遨游自在。如此,是因為自己執(zhí)著于道的心志非鑒、非石、非席,不可以任意處置改變,堅守本心憂慮國事,自己的意見上不能得到國君采納,下不能得到同事的支持,以致晚上常常在郁悶中驚醒,撫心以消憤懣。君失道而任小人,眼看衛(wèi)國日漸衰微,自己作為衛(wèi)國的重臣,不能輕易抽身而去君、去國:“顧以地處親賢,心憂宗國,雖時不可為,而終欲委屈以圖濟,不能恝然而奮飛也?!盵51]盡管《韓詩外傳》《列女傳》將此詩系為莊姜所作,但《毛傳》《鄭箋》《孔疏》還是斷定詩言賢者不遇而不忍去君?!犊讌沧印份d孔子言此詩:“于《柏舟》,見匹夫執(zhí)志之不可易也?!盵52]言此詩乃寫賢者守志之作。徐光啟《六帖講意》、朱超瑛《讀詩略記》便認為即便辭氣卑弱,也類似于《離騷》中的以棄婦喻賢臣不遇,托夫人怨思而自言其情。[53]孔子對師己所言的“吾歌可夫”,然后以歌明志,為樂師采集,是為去君之歌;《考槃》中所言的“獨寐寤言”“獨寐寤歌”,留存于世,亦為歌辭。

由此來看,《詩經(jīng)》中保留的去君之辭,多為去君者所歌所言。上述所引之詩,僅為《毛傳》《鄭箋》《孔疏》明言為去君之辭者,若以去君之禮觀察,仍有諸多詩篇帶有去君之歌辭的特征。如《曹風·蜉蝣》言“昭公國小而迫,無法以自守,好奢而任小人,將無所依焉”[54],言國君若如此不重民本而好修飾,最終必將亡國易服。其中作者的“心之憂矣”“于我歸處”“于我歸息”“于我歸說”,既可理解為國君無所可歸,又可理解為賢者有心歸去。又如《魏風·園有桃》,朱熹《詩集傳》、姚舜牧《重訂詩經(jīng)疑問》、方苞《朱子詩義補正》等人認為是憂慮國事而作,林岊將之視為“大夫憂其國之將亡矣”[55],實乃寫大夫去君的情形。其中的“心之憂矣,聊以行國”,與孔子去君的“行”意同,言大夫去君;而“心之憂矣,我歌且謠”,則描述去君之歌的生成語境。這類賢者去君的歌辭,經(jīng)過收集整理而入《詩》,成為兩周觀風知政的重要內(nèi)容。

三、大夫去國之歌辭




《禮記·曲禮下》所言的大夫去國而哭,在《禮記·檀弓下》中有具體描述,為子路去魯之前與顏回的討論:

子路去魯,謂顏淵曰:“何以贈我?”曰:“吾聞之也,去國則哭于墓而后行,反其國不哭,展墓而入?!敝^子路曰:“何以處我?”子路曰:“吾聞之也,過墓則式,過祀則下?!盵56]

子路去魯,非因公事而出差,是從此離開魯國。顏回與其言及去國之制,大夫去國之前要哭于祖墓之前,鄭玄箋:“無君事,主于孝??蓿ヒ??!盵57]離開父母之邦不能盡孝,哭而去之;歸國之后則至于祖墓省視,以示不忘宗親。其中的哭,正是言大夫去國之前哭于墓。《曲禮》又言:“大夫士去國逾竟,為壇位,鄉(xiāng)國而哭。”[58]是為大夫離開國境時,回望故國而哭,《詩經(jīng)》收錄的若干詩篇,正是去國歌哭之辭。

《毛傳》認為《鄭風·遵大路》寫君子去國的情形,《毛詩序》言之為“莊公失道,君子去之,國人思望焉”[59],認為是鄭莊公不能用賢,導致君子去國。其之所以“遵大路”,俞德臨解釋為:“古之去國者,或間道奔亡,而君猶留行焉。今也遵大路而去,則顯然與莊公絕矣?!盵60]言去國者沿著大路逾境,國君居然不加挽留,去國者遂公開與鄭莊公決絕。其中的“摻”,鄭注為“攬”,意謂挽留著拉住去國者的衣袖。楊賡元認為當釋為“操”,即“舉起”。[61]袪,鄭注為“袂也”,依禮制,君子去國,在于國君“絕人以玦”。“袂”同“玦”,“摻執(zhí)子之袪”,乃舉起國君所賜之玦而去國。執(zhí)子之手,非拉手而挽留。鄭玄箋《擊鼓》時云:“執(zhí)其手,與之約誓示信也?!盵62]故“摻執(zhí)子之手”,謂舉起曾與國君有約之手,卻用于向故國告別:一則哀嘆君臣之義決絕,二則表明決絕恩義者、解約誓言者,并非去國者,故言之為“無我惡兮”“無我魗兮”,表明既非己過,又非自己棄國,而是國君決絕不用而不得不去國。

《魏風·碩鼠》,《毛詩序》言之為“刺重斂也。國人刺其君重斂蠶食于民,不修其政,貪而畏人,若大鼠也?!盵63]孔穎達曾由此考證鼠之形態(tài)如何,后世遂因此視為百姓諷刺國君之辭。但詩中所為“逝將去汝,適彼樂土”,漢儒有認為此乃為去君、去國之辭,而并非詛咒賦斂之重者?!俄n詩外傳》[64]、劉向《新序》以事證詩,言去國去君之事,皆舉此詩:

晉文公反國,酌士大夫酒,召咎犯而將之,召艾陵而相之,授田百萬。介子推無爵齒而就位,觴三行,……遂去而之介山之上。文公使人求之不得,為之避寢三月,號呼期年。詩曰:“逝將去汝,適彼樂郊,誰之永號。”此之謂也。文公待之,不肯出;求之,不能得。以謂焚其山宜出,及焚其山,遂不出,而焚死。[65]

田饒事魯哀公,而不見察。……遂去,之燕,燕立以為相。三年,燕之政太平,國無盜賊。哀公聞之,慨然太息,為之避寢三月,抽損上服,曰:“不慎其前,而悔其后,何可復得?”詩曰:“逝將去汝,適彼樂土;適彼樂土,爰得我所?”春秋曰:“少長于君,則君輕之。”此之謂也。[66]

介之推去君、田饒去國,劉向敘述二者離開舊君之決絕,合乎“逝將去汝,適彼樂土”之誓言。周之大夫、士去君待放不被召還三年,或者國君以玦示意,方能去國,并在國境筑壇歌哭。庶人既無去君之說,更無去國之制,故“逝將去汝,適彼樂土”,被劉向視為大夫、士去國之辭?!栋谆⑼āぶG諍》亦言:

臣待放于郊,君不絕其祿者,示不合耳。以其祿參三與之,一留與其妻長子,使得祭其宗廟。賜之環(huán)則反,賜之玦則去,明君子重恥也?!锻醵扔洝吩唬骸胺粗垣i,其待放者,亦與之物,明有分土無分民也?!薄对姟吩唬骸笆艑⑷ト?,適彼樂土?!?或曰:“天子之臣,不得言放。天子以天下為家也。親屬諫不待放者,骨肉無相去離之義也?!盵67]

《白虎通》為東漢白虎觀辯論之后的記錄,其所言之義,乃為東漢儒家及官方的共識。其中言君子去君待放,在于家室未安,不能輕易離國,仍寄希望于國君能改。若國君決絕,則大夫士必須去國,以明廉恥。其中所言的天子之臣不能去國,是言去國之制僅限于諸侯;又言親屬不能去國,是言諸侯王室不能輕易離開。去國者僅限于非諸侯同姓同宗的大夫、士。班固引《碩鼠》之句而言之,將之視為君子去國的誓詞,正表明東漢儒者亦不以《碩鼠》為聚斂之作,而是去國之辭。

《邶風·北風》亦為去國之辭。《毛傳》言之為:“衛(wèi)國并為威虐,百姓不親,莫不相攜持而去焉。”[68]視為百姓去國之辭。其中的“惠而好我,攜手同行。”《鄭箋》言為:“性仁愛而又好我者,與我相攜持同道而去。疾時政也?!盵69]行,是為去國。程頤便認為:“考詩之辭,乃君子見機而作,相招無及于禍患者也?!盵70]將之視為士大夫去國之辭。姚際恒明確說:“此篇自是賢者見機之作,不必說及百姓。”[71]從其中的“攜手同車”來看,去國之人與同行者乘車而去,顯然并非百姓相攜而去。這樣來看,“攜手而行”,乃賢者與同志者相約去君;“攜手同歸”,乃賢者與同行者去而不返,朱熹解釋為“歸者,去而不返之辭也”[72];陳奐解釋為《毛傳》的“歸有德”之說,認為其乃寫《碩鼠》的“適彼樂土”之意。[73]故此詩亦為君子去國之歌辭。

《唐風·揚之水》寫去國者歸于新君的情形。《毛傳》釋為:“昭公分國以封沃,沃盛強,昭公微弱,國人將叛而歸沃焉。”[74]言昭公封叔父桓叔于曲沃之邑,桓叔有德,沃日以盛強,晉國之人皆將叛而歸于沃國。從詩中所言的“素衣朱襮”“素衣朱繡”來看,是為諸侯之服,當寫桓叔的裝束;而“從子于沃”“從子于鵠”,則言晉人追隨桓叔到達沃、鵠時情形,詩人寫到達桓叔封地之后的快樂心情。其中的“我聞有命,不敢以告人”,則透露出隨桓叔至于沃、鵠者,并非成群結隊的百姓,而只是言自己已經(jīng)去晉而至于沃:“此密受桓叔之命,而不敢告人,己獨陰遁矣?!盵75]顯然這首詩表達了去國者見到新君時的喜歡心情。

對春秋時期的士大夫而言,去國是一個艱難的選擇,甚至在很多時候,明明看著國政衰微而無能為力,只能在去與不去之間猶豫?!恫茱L·蜉蝣》,《毛傳》言為“言昭公國小而迫,無法以自守,好奢而任小人,將無所依焉”,鄭玄認為作者刺曹昭公之奢,是乃言國君無所歸依:“心之憂矣,于我歸處”,為“君當于何依歸乎?”[76]詩中的“我”指代的是“我們”,顯然言作者與曹君安危與共。然從全詩來看,顯然“心之憂”的是作者而非曹君,故“于我歸處”“于我歸息”“于我歸說”,當指憂心忡忡的作者不知自己歸于何處,表達的是有去國之心而無所歸依的無奈。

這樣我們來觀察《檜風·匪風》,便有去國者期望回歸的意味?!睹颉费灾疄樗贾艿乐?。[77]王吉解釋《匪風》首章:“是非古之風也,發(fā)發(fā)者;是非古之車也,揭揭者。蓋傷之也?!盵78]認為其站在周道之前想象離開檜國的情形,實寫作者急于離開而未能成行時的痛苦,以致“中心怛兮”“中心吊兮”。其中兩次出現(xiàn)的“顧瞻周道”,正是作者欲循道西行的心理寫照,既表明作者多次站在道路之前欲西行,又象征作者希望檜國能行優(yōu)柔寬簡的周政。劉向引蘧伯玉勸說楚王迎回公子皙于濮水之上而重用之,證末章之言:“誰能亨魚?溉之釜鬵。誰將西歸?懷之好音?!闭J為“物之相得固微甚矣”,[79]言事物間相得益彰極其微妙,喻知音之間的微言相感?!墩f文》:“鬵,大釜也。一曰:鼎大上小下若甑,曰鬵。”[80]揚雄《方言》:“釜,自關而西或謂之釜……自關而東謂之甗,或謂之鬵,或謂之酢餾。”[81]詩中以“釜、鬵”并舉,在于東土、西土之人稱呼不同,以此暗示西土之人羈留檜國,不忘鄉(xiāng)音,期望能夠西歸,去檜而就故土。

大夫士去國時向國的歌辭,有的是表達去國的憂慮,如《匪風》,帶有明顯的不舍;有的是去國而哭的歌詞,如《北風》《遵大路》《碩鼠》等,帶有決絕的意味;有的是寫抵達他國的喜悅之情,如《唐風·揚之水》等。去國者離鄉(xiāng)遠祖,漂泊無依,此類詩歌將報國無門的憤懣與懷才不遇的酸辛一并道出,為《詩經(jīng)》中最能看出詩人的家國情懷。由于《毛詩》重在闡釋詩之意,并不注重考證這些詩歌產(chǎn)生的禮制背景,有的只是點到即止,有些便忽略不聞,以致這些歌哭之辭不僅在制度上被隱沒,而且在學理闡釋上也被曲解為刺詩。

(刊于《廣東社會科學》2020年第2期)

注:

[1][17][18][19][24][25][26][28][37][56][57][58]孔穎達:《禮記正義》,中華書局影印阮元??獭妒?jīng)注疏》本,第1258頁,第1258頁,第1258頁,第1258頁,第1257頁,第1257頁,第1303頁,第1554頁,第1479-1480頁,第1311頁,第1311頁,第1258頁,中華書局1980年版。

[2]李昉等撰:《太平御覽》卷523引《禮記外傳》,第2375頁,中華書局1960年版。

[3]劉基著:《劉基集》卷二十六,林家驪點校,第608頁,浙江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

[4][11]《春秋公羊傳注疏》,中華書局影印阮元校刻《十三經(jīng)注疏》本,何休注;賈公彥疏,第2238頁,第2277頁,中華書局1980年版。

[5][20][23]《儀禮注疏》,中華書局影印阮元??獭妒?jīng)注疏》本,鄭玄注;賈公彥疏,第1111頁,第1111頁,第1111頁,中華書局1980年版。

[6][10]孔穎達:《春秋左傳正義》,中華書局影印阮元校刻《十三經(jīng)注疏》本,第1866-1867頁,第1865頁,中華書局1980年版。

[7][8][13]《春秋谷梁傳注疏》,中華書局影印阮元??獭妒?jīng)注疏》本,范寧注;楊士勛疏,第2412頁,第2412頁,2412,中華書局1980年版。

[9][30]《論語注疏》,中華書局影印阮元校刻《十三經(jīng)注疏》本,何晏注;邢昺疏,第2528頁,第2529頁,中華書局1980年版。

[12]王先謙撰:《荀子集解》,沈嘯寰;王星賢點校,第487頁,中華書局1988年版。

[14][31]司馬遷撰:《史記》,第2342-2343頁,第2324頁,中華書局2013年版。

[15][16][29][32]《孟子注疏》,中華書局影印阮元??獭妒?jīng)注疏》本,趙岐注;孫奭疏,第2711頁,第2711頁,第2726頁,第2740頁,中華書局1980年版。

[21]顧炎武認為:“古之所謂兇禮者,不但于死亡,而五服之外有非喪之喪者,緣是而起也?!币婎櫻孜渲?;黃汝成集釋:《日知錄集釋》,欒保群;呂宗力校點,第111頁,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版。

[22]陳俊民:《藍田呂氏遺著輯校》,第232頁,中華書局1993年版。

[27][47][52]傅亞庶:《孔叢子校釋》,第174-175頁,第54頁,第54頁,中華書局2011年版。

[33]《孟子·盡心下》亦載孔子去國之辭:“孔子之去魯,曰‘遲遲吾行也’,去父母國之道也。去齊,接淅而行,去他國之道也?!眳⒁姟睹献幼⑹琛?,中華書局影印阮元??獭妒?jīng)注疏》本,趙岐注;孫奭疏,第2774頁。

[34][35][36][39][40][42][48][49][50][54][59][62][63][68][69][74][76][77]孔穎達:《毛詩正義》,中華書局影印阮元??獭妒?jīng)注疏》本,第381頁,第381頁,第381頁,第333-334頁,第334頁,第373頁,第321頁,第321-322頁,第296-297頁,第384頁,第340頁,第300頁,第359頁,第310頁,第310頁,第362頁,第384頁,第382頁,中華書局1980年版。

[38][67]陳立撰:《白虎通疏證》卷九,吳則虞點校,第433-434頁,第230-232頁,中華書局1994年版。

[41][70]程顥;程頤著:《二程集》,王孝魚點校,第1056-1057頁,第1051頁,中華書局1981年版。

[43][75]王質(zhì):《詩總聞》,第116頁,第103頁,商務印書館1939年版。

[44]季本:《詩說解頤》卷十一,第13頁,清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45]嚴粲:《詩緝》卷十二,第22頁,明味經(jīng)堂刻本。

[46]《秦風·權輿》亦寫秦康公忘先君舊臣,對待賢者有始無終,則是在朝者的嘆息俸祿日薄,可與之對讀。參見孔穎達:《毛詩正義》,中華書局影印阮元??獭妒?jīng)注疏》本,第374頁。

[51]顧廣譽:《學詩詳說》卷三,第4頁,清光緒三年刻本。

[53]參見徐光啟:《新刻徐玄扈先生纂輯毛詩六帖講意》,《四庫全書存目叢書》第64冊,第165頁,齊魯出版社1997年版;朱超瑛:《讀詩略記》,《四庫全書珍本初集》,影印故宮博物院館藏文淵閣本,第24頁。

[55]林岊:《詩經(jīng)講義》卷十一,第31頁,清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60]俞德鄰:《佩韋齋輯聞》卷二,第15頁,中華書局1985年。

[61]劉毓慶等撰:《詩義稽考》,第51頁,學苑出版社2006年版。

[64]韓嬰撰:《韓詩外傳集釋》,許維遹校釋,第60-65頁,中華書局1980年版。

[65][66]劉向編著:《新序校釋》,石光瑛校釋;陳新整理,第957-962頁,第759-764頁,中華書局2001年版。

[71]姚際恒著:《詩經(jīng)通論》,顧頡剛標點,第66頁,中華書局1958年版。

[72]朱熹:《詩集傳》,趙長征點校,第34頁,中華書局2011年版。

[73]陳奐:《詩毛氏傳疏》卷三,第42頁,北京市中國書店1984年版。

[78]班固著:《漢書》卷七十二,顏師古注,第3058頁,中華書局1962年版。

[79]劉向撰:《說苑校正》,向宗魯校正,第283頁,中華書局1987年版。

[80]許慎撰:《說文解字》卷三,徐鉉校定,第57頁,中華書局2013年版。

[81]揚雄:《方言》,郭璞注,第43頁,中華書局198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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