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口耳之嗜欲,得見人生之真趣
茶不求精而壺亦不燥①,酒不求冽而樽亦不空;素琴無弦而常調(diào),短笛無腔而自適??v難超越羲皇②,亦可匹儔嵇阮③。
【注釋】①燥:燥涸。②羲皇:即伏羲氏,相傳古之圣人。③嵇阮:嵇康、阮籍,晉竹林七賢。按嵇康,字叔夜,豐姿俊逸,醒若孤松獨(dú)立,醉若玉山將頹,導(dǎo)氣養(yǎng)性,著養(yǎng)生篇,拜中散大夫,不就,常彈琴以自樂。阮籍,字嗣宗,才藻艷逸,而倜儻不羈,嗜酒放蕩,或閉戶著書,累月不出,或登山玩水,竟日忘歸,每至途窮,輒慟哭而反,尤好老莊,官至步兵校尉,人稱阮步兵。
【譯文】茶不必講究精美,卻不能使茶壺干涸,酒不必講究香冽,卻不必使酒樽空著;無弦的琴,雖彈不出曲調(diào),卻能夠調(diào)和身心,短笛不能吹出腔調(diào),卻能舒暢性情。能夠如此,縱使難以超越羲皇的清靜無為,也可以比美嵇康、阮籍的恬淡自在。
【評析】古來圣賢一再告訴人們要發(fā)揚(yáng)人性的光明面,同時(shí)也一再提醒人們所作所為要合乎“人情”。求道,是任何一位存心提升人生境界者的目標(biāo),但求道的結(jié)果是在于使本身知足、知止,隨遇而安,并不是刻意背離人情,和周遭一切事物絕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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