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典補腎古方——滋陰壯陽
作者：羅漢
一、金匱腎氣丸與地黃丸系列
腎氣丸。為張仲景《金匱要略》中最為有名的方劑，其治療病種之多，對后世影響之大，為仲景群方之冠，古代醫(yī)學(xué)稱腎氣丸為“千古補腎之祖方”。腎氣丸的組成為:干地黃八兩，山茱萸四兩，薯蕷四兩，澤瀉三兩，茯苓三兩，牡丹皮三兩，桂枝一兩，附子(炮)一兩。原方中重用干地黃為八兩、山茱萸、山藥各四兩，滋補腎陰，干地黃為君藥，正體現(xiàn)了“損其腎者，益其精 ”之意，繆仲醇稱:“干地黃乃補腎家之要藥，益陰血之上品?！迸涔鹬?、附子各一兩溫補腎陽，此方陰陽并補，以補腎氣為主。正如《醫(yī)宗金鑒》所云：“此腎氣丸納桂附于滋陰劑中十倍之一，意不在補火，而在微微生火，即生腎氣也?！贝送饧尤胲蜍?、澤瀉、牡丹皮利水活血，以調(diào)整水液代謝，恢復(fù)腎主水的生理功能。后世醫(yī)家為了增強其溫陽作用，一將桂枝易為肉桂，一增桂附的用量。如《千金要方》將桂枝易桂心，并將桂附用量加至二兩；《局方》不但增桂附用量，又將干地改用熟地；《濟生方》中用肉桂，而附子用至二兩；《外臺秘要》、《血證論》所載的腎氣丸，桂枝用三兩、附子用二兩。為了反映張促景腎氣丸的最初藥理，并與后世變化區(qū)分開來，又將此方專門名命為“金匱腎氣丸”。
其次，從臨證應(yīng)用上說，《金匱要略》用腎氣丸治療虛勞之腰疼，男子消渴，小便不利或反多等，現(xiàn)代臨床常用腎氣丸治療慢性腎炎、糖尿病、腰疼、尿崩癥、神經(jīng)衰弱、更年期綜合征以及各種老年疾病等?，F(xiàn)代實驗研究表明，金匱腎氣丸不僅可以保護聽功能和減輕耳蝸聽毛細胞損害，而且還可以保護腎功能和減輕腎小管細胞損害；本方具有腎上腺皮質(zhì)激素樣作用，可對抗抑制放射性脊髓損傷后早期膠質(zhì)細胞的凋亡，從而起到保護脊髓功能的作用；本方對免疫系統(tǒng)功能有廣泛的調(diào)節(jié)和增強效果，有保護和改善DNA的結(jié)構(gòu)完整性、提高其對損傷的抗性并增強其對損傷的修復(fù)能力及抗自由基的作用。近年來，針對金匱腎氣丸的臨床研究取得了較大進展，臨床選用該方加減治療老年高血壓、慢性心力衰竭、老年性尿道綜合征、糖尿病神經(jīng)源性膀胱、尿崩癥、變應(yīng)性鼻炎等多種疾病，均取得較好療效。
地黃丸系列：
1、桂附地黃丸。將金匱腎氣丸中的干地黃易為熟地黃、桂枝易為肉桂，整首方的溫性大增，其溫補腎陽的作用凸顯，臨床適用于腎陽虧虛、命門火衰所致腰膝冷痛、夜尿頻多、遺尿或尿失禁、陽痿精冷、精少滑泄、宮寒不孕等癥。
2、六味地黃丸。是宋代著名兒科專家錢仲陽從《金匱》腎氣丸減去桂枝、附子而成。此方對后世的啟發(fā)和影響最大。原為主治小兒“五遲”主要包括現(xiàn)代醫(yī)學(xué)所指的營養(yǎng)不良、佝僂病、各種貧血及多種發(fā)育不良癥) 。熟地黃為君, 填精補髓、滋補腎陰、為補腎滋陰之上品。山萸肉為臣藥斂肝澀精、溫肝逐風(fēng)、精秘氣、補益肝腎。因為肝腎同源,所以補肝即以補腎。以懷山藥補脾益腎、清虛熱于肺脾、補脾固腎。因為補脾就是后天充養(yǎng)先天,所以補脾即所以補腎。三藥并用,用不同的方法, 均可直接補腎。牡丹皮具有清肝中虛火、瀉君相之伏火，為療無汗骨蒸之佳品，達到?jīng)鲅苏?、消腎中瘀血等功效，可以防熟地黃滋膩斂邪。白茯苓健脾利濕、滲脾中濕熱、而通腎交心、滲脾家濕濁可以防懷山藥收攝斂邪，澤瀉性寒，能利水滲濕泄熱，因腎主水，司開合，濁水不降則真水不升，澤瀉和茯苓都有利水滲濕而瀉腎濁的作用，二藥合用，以引濁邪下行，有“推陳致新”之功。六味地黃丸三陰并治，三補三瀉以補為主。六味地黃丸改變了腎氣丸原方使用大量的滲利濕濁藥的做法，變?yōu)樽萄a腎陰之劑。六味地黃丸所治諸證,不過是肝腎陰虛,失于滋養(yǎng);或肝腎陰虛,虛火內(nèi)生之證,并無明顯的水液代謝障礙而水濕停滯的病癥藥方，主要用于腎陰虛引起的手腳心發(fā)熱、遺精盜汗等癥狀。六味地黃丸具有顯著的增強免疫、促進新陳代謝、抗衰老、減少心肌膠原的沉著、抗疲勞、抗低溫、耐缺氧、改善植物神經(jīng)系統(tǒng)功能紊亂、降血脂、降血壓、降血糖、改善腎功能、較強的強壯等作用。
3、右歸丸。始載于明代醫(yī)家張介賓的《景岳全書》，由熟地、川附子、肉桂、山藥、山茱萸、菟絲子、鹿角膠、枸杞子、當歸、杜仲炭等藥組成。方中以熟地味甘性溫補血滋陰，填精補髓；鹿角膠咸溫純陽。為血肉有情之品，補腎而溫督脈，并能生精血，壯精骨；山茱萸、山藥、枸杞子滋養(yǎng)肝腎而澀精；菟絲子溫腎壯陽；肉桂、附子溫腎助陽祛寒；當歸、杜仲養(yǎng)血強筋。諸藥互相配合，共奏溫補元陽之功。功能溫補腎陽，填精止遺。適用于腎陽不足、命門火衰、腰膝酸冷、精神不振、怯寒畏冷、陽痿遺精、大便稀溏、尿頻而清等癥。凡虛勞浮腫患者，表現(xiàn)為形體瘦弱、短氣乏力、頭暈?zāi)垦?、面色無華、陽痿精冷、腰膝酸軟、耳鳴脫發(fā)、牙齒松動、畏寒怕冷、全身水腫（腫勢大多先由腰足開始，腰以下腫明顯，兩內(nèi)踝尤?。?、腰膝沉重濕冷、小便量少而清等，皆可服用此方。
4、左歸丸。也出自于《景岳全書》。由熟地、菟絲子、懷牛膝、龜板膠、小茱萸、枸杞子、山藥、鹿角膠組成。功能滋陰補腎，適用于真陰不足、腰膝酸軟、盜汗遺精、神?？谠锏劝Y。方中用熟地甘溫滋腎以填真陰為君（主）藥；山茱萸、枸杞子滋養(yǎng)肝腎，養(yǎng)陰益精，山藥健脾滋腎，可補養(yǎng)脾胃之陰，同為本方臣（輔）藥。鹿角膠峻補腎陽，龜板膠最能滋陰益腎，如張景岳所說：“善補陽者，必于陰中求陽，則陽得陰助，而生化無窮；善補陰者，必于陽中求陰，則陰得陽升，而泉源不竭?！睂敯迥z與鹿角膠同用，正合乎張景岳此意，可以育陰潛陽而峻補精血，同為本方佐藥。菟絲子入腎而能益陰固陽，懷牛膝性善下行而能補肝腎，同為本方使藥。諸藥互相配合，共奏補腎益陰之功。凡虛勞腰痛患者，表現(xiàn)為頭暈耳鳴、精神萎靡、記憶力減退、兩眼昏花、腰膝酸軟、遺精陽痿、腰痛綿綿、體虛盜汗、骨蒸潮熱、口干舌燥、手足心熱，等等，均可服用此方。
5、知柏地黃丸。出于清代《醫(yī)宗金鑒》，本方即六味地黃丸加知母、黃柏而成。功能主治；滋陰降火。它所治療的病證與六味地黃丸治療病證的不同點就在于陰虛兼有火旺、潮熱盜汗、口干咽痛、耳鳴遺精、小便短赤。在六味地黃丸治療病證上出現(xiàn)舌質(zhì)紅、脈細數(shù)而尺脈有力者?？捎弥?。
6、杞菊地黃丸。出于清代《醫(yī)級寶鑒》，本方即六味地黃丸加枸杞子、菊花而成，功能主治：滋腎養(yǎng)肝。用于治療肝腎陰虧、羞明畏光、迎風(fēng)流淚、視物昏花、頭暈?zāi)垦Ｍ怀稣?。臨床上常作為治療高血壓的基礎(chǔ)方?！秲?nèi)經(jīng)》云:“諸風(fēng)掉眩 ,兼屬于肝。”這就說明眩暈病癥大多與肝有關(guān)。中醫(yī)認為 ,“肝腎同源”,所以用此方治療高血壓患者的病機是“在標為實、在本為虛”,實的一面是肝陽上亢 ,虛的一面則是肝腎陰虛。綜合病機為“水不涵木”而發(fā)為此病,臨床運用時血壓較高者可聯(lián)用平肝潛陽的天麻鉤藤飲,素日可連服杞菊地黃丸即可,以固基本。
7、麥味地黃丸。清代《醫(yī)級寶鑒》，本方即六味地黃丸加麥門冬、五味子而成。主治陰虛咳喘帶血 ,潮熱盜汗 ,夢遺滑精。筆者臨床常用于肺結(jié)核咯血及性機能減退者。與六味地黃丸大同小異。
8、濟生腎氣丸《濟生方》。六味地黃丸加車前子、牛膝即為本方。主治脾腎陽虛、小便不利、四肢浮腫、腹脹便溏等癥。常用于: ①肺心病:肺心病的主要臨床表現(xiàn)除原有肺部疾病癥狀和體征外 ,主要表現(xiàn)右心功能不全的癥狀和體征。可歸納為中醫(yī)痰飲及水腫的范疇內(nèi)。臨床表現(xiàn)為脾陽不振 ,腎陽不足 ,肺氣不降。水腫較重者常可以用本方合五皮飲治療 ,頗為有效。食欲不振者可加消食導(dǎo)滯的焦三仙、萊菔子、焦檳榔等;腹水較重者可用以上湯劑送服十棗湯;腹脹者可加入行氣破滯的枳實、木香等。②慢性腎炎腎病型 :腎病型腎炎主要表現(xiàn)為水腫及大量的蛋白尿。亦多表現(xiàn)為中醫(yī)腎陽虛。臨床選用本方同樣可以收到滿意的療效。小便不利全身浮腫可加入豬苓、商陸、大腹皮等。水氣不行、周身發(fā)脹可加行氣利尿的木香、陳皮、生姜皮、枳殼 ,療效更佳。
9、都氣丸《醫(yī)宗己任編 》。本方即六味地黃丸加五味子而成 ,主治陰虛喘咳。筆者常用此方合清氣化痰丸及定喘湯治療肺氣腫、支氣管哮喘合并感染表現(xiàn)為肺熱哮喘的患者。以都氣丸治本 ,清氣化痰丸或定喘湯治標。痰黃稠咯出不暢可加知母、川貝母、膽南星 ,療效更佳。
10、明目地黃丸。出于明代《萬病回春》，其藥物組成是在六味地黃丸的基礎(chǔ)上加枸杞子，菊花，當歸，白芍，蒺藜，石決明（煅）。功能主治：滋腎、養(yǎng)肝、明目。用于治療肝腎陰虛、目澀畏光、視物模糊、迎風(fēng)流淚。
11、歸芍地黃丸。方出于明代《景岳全書》，其藥物組成：六味地黃丸加當歸，芍藥。功能主治：滋陰補血。用于治療陰虛血少、頭暈眼花、虛熱盜汗、兩脅脹痛。
二、五子衍宗丸
五子衍宗丸是著名的補腎良方，是治療陽痿不育、遺精早泄等腎虛精虧病癥的代表方劑之一。據(jù)考證該方起源于唐代，最早記載于道教的《懸解錄》一書。書中記載了張果獻于唐玄宗的圣方“五子守仙丸”，即五子衍宗丸的原方名。之所以叫做“五子”，是因為此方選擇了五種以“子”為名的中藥，傳統(tǒng)中醫(yī)學(xué)又將男性不育癥稱為“無子”、“無嗣”，因而一語雙關(guān)，別有意味。它對男性不育癥有較好的療效，被譽為“古今種子第一方”，還被譽為“補陽方藥之祖”，有“五子壯陽、六味滋陰”之說（六味即六味地黃丸）。五子衍宗丸組成：枸杞子400克，菟絲子（炒）400克，覆盆子200克，五味子（蒸）50克，車前子（鹽炒）100克。功能：補腎益精。主治：腎虛精虧而致的陽痿不育，遺精早泄，腰痛，尿后余瀝。中醫(yī)認為，腎為一身陰陽之根。由于陰陽相互依存并可互相轉(zhuǎn)化，凡腎虛的病癥，必有陰陽皆虛的病理變化。臨床表現(xiàn)有腎陰虛證與腎陽虛證的不同，只是由于陰陽虛衰的主次、程度不同而已。五子衍宗丸中的五味藥合用，能添補腎精，益腎助陽，又能澀精止遺，補中有疏。本方藥性平，而偏于溫澀。根據(jù)中醫(yī)辨證論治原則，本方治證偏于腎陽虛者較宜。以陽痿不育，或遺精早泄，或腰痛，或尿后余瀝等為主證，同時兼有頭暈耳鳴，面色無華，腰膝酸軟，或手足不溫，畏寒怕冷等特點。據(jù)臨床報道，五子衍宗丸用于治療陽痿、遺精早泄、腎病綜合征、精子減少不育癥、復(fù)發(fā)性口腔潰瘍，以及眼肌型重癥肌無力、骨結(jié)核、老年性夜尿增多癥、老年性癃閉（編者注：癃閉是以排尿困難，甚至小便閉塞不通為主要表現(xiàn)的疾患。其中小便不暢、點滴而短少，病勢較緩者為癃；小便閉塞、點滴不通，病勢較急者為閉，兩者統(tǒng)稱為癃閉）、尿后余瀝、腎虛腰痛等，均取得了一定的療效。但目前臨床上多用以治療腎虛陽痿不育、遺精早泄。
三、七寶美髯丹
七寶美髯丹原由明代方士邵應(yīng)節(jié)獻給嘉慶皇帝朱厚蔥，因用之多驗，被李時珍收錄于《本草綱目》中。本方組成：何首烏二斤，茯苓、牛膝、當歸、枸杞、菟絲子各半斤，補骨脂四兩。功效與主治：滋補肝腎，補益精血，固精止遺。主治須發(fā)早白、牙齒松動、遺精盜汗、腰腿酸軟、健忘早衰。方中何首烏、當歸、枸杞等均系滋腎填精、烏須發(fā)、養(yǎng)血之品，其性陰柔，有陰無陽，則陰無以化，故配合補骨脂溫補腎陽，以達陰中求陽、陰平陽秘之義，有補無泄，恐有礙于膀胱之泄?jié)?，故摻以茯苓，淡滲以泄?jié)?，健脾寧心安神，菟絲子、牛膝補肝腎，壯腰膝。該方的藥性不寒不燥，因此身體健康的中老年也可服用，以取得扶老益壽的保健功效。研究證實，七寶美髯丹具有提高人體的耐缺氧能力、抗貧血、抗凝血、增強過氧化氫酶活力等作用。七寶美髯丹能延長家蠶壽命、提高人胚肺二倍體細胞傳代次數(shù)，改善老年動物SOD、LPO 與大腦脂褐素，提高 T 淋巴細胞轉(zhuǎn)換率，增強耐缺氧、抗疲勞能力和記憶力，改善血清微量元素、血脂及血漿胰島素等作用。在臨床上，該方主要用于治療屬“肝腎不足”癥的男性不育癥、再生障礙性貧血、慢性遷延性肝炎等病癥，并廣泛應(yīng)用于抗衰老、美容美發(fā)等保健養(yǎng)生的領(lǐng)域。
四、龜齡集
龜齡集有補腎壯陽，增精益髓，強筋健骨之功。也是明代方士邵元節(jié)和陶仲文獻給嘉慶皇帝朱厚蔥的良方，并被清朝高宗弘歷“乾隆”皇帝長期服用。在老君益壽散基礎(chǔ)上并從《云岌七箋》的很多滋補藥品中取長補短加以增刪，采用爐鼎升煉技術(shù)制成了號稱可以長生不老的“仙藥”獻給皇上，取名“龜齡集”，被清代年希堯的《集驗良方》收載。龜齡集熔動物藥、植物藥、礦物藥28味于一爐(正合“二十八宿”之數(shù))。既有補腎壯陽的鹿茸、海馬、肉蓯蓉、補骨脂、鎖陽、淫羊藿、麻雀腦、蠶蛾、石燕、蜻蜓、硫黃、細辛、附子，又有滋腎填精的熟地黃、生地黃、天冬、枸杞子、菟絲子，還有強腰壯筋的杜仲、牛膝，大補元氣的人參，活血通絡(luò)的急性子、穿山甲，寧心安神的朱砂，同時又配用了行氣醒脾的丁香、砂仁，和中調(diào)藥的甘草，引藥人腎的大青鹽。綜合全方，陰陽并補，互根互生氣血雙補，相輔相成補行兼施，溫而不燥，滋而不膩，補而不滯。具有固腎補氣，強身補腦，增進食欲等功能。適宜于長期服用。對下元不足，腎陽虛衰引起的腰膝冷痛，頭暈耳鳴，記憶力減退，動則氣急，性欲低下，陽痿早泄，夜尿增多等衰老征象尤其有針對性。對腎陽不足，腎氣不固引起的經(jīng)行瀉泄、浮腫、妊娘腫脹、帶下、宮寒不孕、月經(jīng)先后無定期、月經(jīng)過多、崩漏、胎漏及胎動不安等病癥具有獨特的療效。對腎上腺皮質(zhì)功能具有保護作用，有增強機體免疫、抗疲勞、御寒、強心和增加記憶力等功能;凡屬命門火衰、腎陽虛寒、腎上腺皮質(zhì)功能低下的虛寒雜癥，服用后短期即能收到明顯療效。臨床主要用于男性腎虧陽弱、夜夢精溢、氣虛咳嗽等病癥。
五、金鎖固精丸
金鎖固精丸出于清代的《醫(yī)方集解》一書，由芡實、蓮肉、蓮須、龍骨、牡蠣、潼蒺藜等組成，方中以沙苑茨黎甘溫補腎為君，《本經(jīng)逢源》謂其“最能固精”。芡實、蓮子二藥俱甘平性澀，益腎固精，且芡實又能補脾氣，蓮子復(fù)可交通心腎。使君相二火安守，陰精自不外泄，合為臣藥。龍骨、牡礪鎮(zhèn)攝安神，鍛用取其固澀之性，蓮須甘平，澀精秘氣。三藥相協(xié)，澀精止遺之力尤宏，共為佐使之品。本方匯集益腎收澀之品，秘腎氣、固精關(guān)，雖有標本兼顧之效，關(guān)鍵還在治標。具有固腎澀精的功效，適用于腎虛精關(guān)不固、四肢乏力、失眠多夢、腰膝酸痛等癥。本方除用于男子遺精滑泄之外，還可用于重癥肌無力、乳糜尿等病，屬于腎精不足、下元不固的證候。在婦科則可用治精關(guān)不固之“白崩”或崩漏癥。
六、龜鹿二仙膠
龜鹿二仙膠出自明代沈與齡的《醫(yī)便》，又名龜鹿二仙膏，由鹿角膠、龜板、枸杞子、人參組成。鹿角膠、龜板為方中主藥，均歸肝、腎二經(jīng)?！奥沟锰斓刂枤庾钊?，善通督脈”，其角為膠，味咸，性微溫，能補腎陽、生精血?！褒?shù)锰斓刂帤庾詈瘢仆ㄈ蚊}”，其腹甲為膠，味咸、甘，性平，能滋陰潛陽、補血?！岸餁庋畬伲值迷旎?，異類有情”，與人則同氣相求，作為“竹破竹補”之用，非它草木可比。人參，味甘、微苦，性平，歸脾、肺、心經(jīng)，大補元氣而生津，“善于固氣”。枸杞子，味甘，性平，歸肝、腎經(jīng)，益精生血，“善于滋陰”。四藥合用，性味平和，人五臟而以肝、腎為主，又善通奇經(jīng)之任、督，生精、益氣、養(yǎng)血，陰陽并補，且補陰而無凝滯之弊，補陽而無燥熱之害。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曰：“龜、鹿皆靈而有壽。龜首常藏回腹，能通任脈，故取其甲以補心、補腎、補血，皆以養(yǎng)陰也。鹿鼻常反尾，能通督脈，故取其角以補命、補精、補氣，皆以養(yǎng)陽也?！比蚊}主一身之陰，督脈統(tǒng)一身之陽。龜、鹿二物，分補陰、陽，取制為膠，其效如“仙”，故名“龜鹿二仙膠” ，再加上人參、枸杞，益氣生精。四者合一，可達精生而氣旺，氣旺而神昌的境界。功效與主治：填陰補精，益氣壯陽。主治陰陽兩虛之虛勞羸瘦，腰膝酸軟，男子陽痿，女子崩漏、帶下等。用法與說明：每晨取 3 克，清酒調(diào)化，淡鹽開水送服。忌食生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