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宗與李泌論相,到處君臣的隱秘心態(tài)。德宗不是一個明主,頂多算一個叛徒農(nóng)民的心態(tài),而李泌卻是以個只是淵博,修養(yǎng)身后的良相,他并不想伺候德宗,但不得已卻獨立任相。一段論相對話,證實了我的觀點:視一切上級為小人,他們斤斤計較,博客冒犯,一旦得罪,必將報復(fù),報復(fù)不了,也耿耿入懷。自己無比做君子,大度無為,拿起放下,說走就走,不可戀權(quán)戀利,心懷僥幸。以下是一博主體會:
讀書記錄:
“盧杞忠清強介,人言杞奸邪,朕殊不覺其然?!?/font>
--------大家都認為盧杞奸邪,但皇帝不覺的,這是因為皇帝位高的緣故.他不知道有一種人對于上級有一種出于內(nèi)心的好感(媚上),而對于下級出于內(nèi)心的鄙視.由于是出于內(nèi)心,所以無需掩飾,也就無法察覺.這類人天生是權(quán)勢的追隨者,勝利者.至于這種人格特征形成的原因,我仔細思考也沒有想出一二,只是遇見過,所以就一直記憶猶新.下面的話好理解,既然對盧杞好感,所以建中之亂,殺楊炎,顏真卿,逼李懷光叛亂的罪惡就有解釋的理由了,雖然在李泌看來很難接受。
我以為這種分析不夠深刻。奴才之心與霸王之心是一個奸臣的兩面,缺一不可。如狗會搖尾巴也會咬人,看時機,只有十幾成熟,也會咬死皇帝。
“朕好與人較量理體:崔祐甫性褊躁,朕難之,則應(yīng)對失次,朕常知其短而護之?!?/font>
這里可以看出人的本性是幫助比自己弱的人,一些人以為這樣就算善,于是就以為自己宅心仁厚,其實這是所有人的觀念.就象性欲,食欲,大家都有,也就是無所謂善惡。
“楊炎以童子視朕,每論事,朕可其奏則悅,與之往復(fù)問難,即怒而辭位,觀其意以朕為不足與言故也。以是交不可忍?!?/font>
這里可能說明楊炎的確心里厭倦皇帝,從而厭煩。(其實是修煉不夠,看不清位置的危險性,很任性。).但更可能的情況是那時皇帝年齡小,說不通,于是厭倦得以表現(xiàn)。而李泌為相,皇帝已經(jīng)成年,已經(jīng)明白事理,于是溝通順暢,于是給了皇帝這種感覺:“惟卿則異彼三人者。朕言當,卿有喜色;不當,常有憂色。雖時有逆耳之言,如曏來紂及喪邦之類。朕細思之,皆卿先事而言,如此則理安,如彼則危亂,言雖深切而氣色和順,無楊炎之陵傲。朕問難往復(fù),卿辭理不屈,又無好勝之志,直使朕中懷已盡屈服而不能不從,此朕新以私喜于得卿也?!保?font color="#ff0000">李泌不但知識淵博,見多識廣,經(jīng)驗豐富,而且修養(yǎng)深厚,且隨時準備放下。)但也有可能的確李泌喜歡小皇帝,因為小皇帝的老爸就和李泌關(guān)系很好,引為知己,所以李泌心存感激.如果不成立,那么可能的確是楊炎不太喜歡小皇帝而言于顏表了。(這完全是平民見識,善良意識,幼稚觀點)
“彼皆非所謂相也。凡相者,必委以政事,如玄宗時牛仙客、陳希烈,可以謂之相乎!如肅宗、代宗之任卿,雖不受其名,乃真相耳。必以官至平章事為相,則王武俊之徒皆相也?!?/font>
這里可以看出從上到下,人的內(nèi)心里對人的評判還是力求通過做事或者正義來評判的,雖職位已經(jīng)是宰相了,但并沒有改變?nèi)说脑u判方法。(官是個頭銜,史上真真假假、無奈輕授的都有,絕非人才德標志。無冕之才歷歷可數(shù)。所以不要以官職論英雄,論優(yōu)劣。)
此論讓人深思,至少可以看清“上”的嘴臉,豈不驚心!
附:
唐朝李泌
三國中的謀臣當論諸葛亮為首,而唐朝的謀臣不可不說李泌。李泌,到底何許人也,居然能夠與三國時期的諸葛亮相提并論,想必也是有大智慧的。
李泌出生于公元722年,在經(jīng)歷了67個春秋后,于789年自然病逝。他出生于唐玄宗時代,死于唐德宗時代。
李泌的智慧在他幼時便嶄露頭角,7歲時李泌在跟隨老臣張九齡處理朝政時便提出了自己對政事的獨特見解,據(jù)傳張九齡當時親自認錯,并不顧年齡上的懸殊,身份的差異一意與李泌結(jié)為知己,這在當時是廣為流傳的。李泌也因為此事被唐玄宗親自接見。成年后的李泌更因與玄宗講解《老子》而被任命為翰林院學士,同時兼任太子師。
李泌在侍奉唐朝四代君主時,在保全自身安危之后,會不遺余力的將自己的見解和建議傳達給了當朝皇帝,一般被采納的建議實施后均獲得不小的成效,未被采納的卻或多或少導(dǎo)致了時局的進一步動蕩混亂,可說李泌真是具備長遠的眼光,能夠做到深謀遠慮。
李泌性格上的一大缺失便是他信道教,所以他一直在尋找長生不老之法,很少食用煙火食物。這在現(xiàn)代來看是多么的可笑之極,但在當時來說,正因為他信奉道教,所以他議政時見機行事,當大環(huán)境不利于己的時候,他會選擇明哲保身,正可謂留的青山,才能做以后的圖謀,如果連青山都不在,何談將來。
李泌,客觀來說,他為唐朝時期的四朝元老,具備了謀臣的眼光,但卻因避禍保全自己,而未能將其才能完全發(fā)揮,可想如果他能夠完全發(fā)揮自己的才能,晚唐時期何以生靈涂炭到那種地步。
李泌歸山
三國時,劉備請諸葛亮,經(jīng)過了三顧茅廬才有請到此位高人,諸葛亮也不負劉備所托,幫助劉備建立了蜀國,在劉備死后也盡心輔助其子,只可惜是扶不起的阿斗,最終將蜀國葬送。
在唐朝,也有這么一位高人,他就是李泌,他同樣是隱士高人,他同樣被唐肅宗花費心思請到朝政上輔助朝政。但李泌與諸葛亮也有很多不同之處,下面來一一分析。
諸葛亮與劉備初時并不相識,經(jīng)歷過機緣巧合結(jié)識后才成為知己,諸葛亮在那時就下定決心士為知己者死。而李泌和肅宗李亨結(jié)識卻是幼時,那時的李泌剛嶄露頭角,被玄宗認為是可造之才,并任命為太子師,那時的太子便是肅宗李亨,所以他們二人可謂亦師亦友的關(guān)系維系了很多年,后來因李泌與權(quán)臣楊國忠發(fā)生矛盾,楊國忠將其趕出長安,李泌便歸因于山林,過著隱士般的生活。
當肅宗登上皇位后,便費勁心思尋覓他幼時的好友李泌,肅宗在尋找到李泌后,十分欣喜,以后但凡大小事均要跟李泌商量過后才能放心處置,但好景不長,肅宗重用李輔國,使得國家繼續(xù)變得烏煙瘴氣,李輔國覺得李泌權(quán)限過大,便私下勾結(jié)寵妃張良娣,想方設(shè)法迫害李泌,李泌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決意再次離開朝廷,在推拒肅宗的再三挽留后,毅然再次轉(zhuǎn)身歸山。
李泌,因不愿意同流,在肅宗時期便被迫二次歸山,在李泌歸山后,唐朝便政局黑暗無比。
李泌避禍
什么人叫做聰明,聰明人一般具備什么樣的特征和習慣呢?首先,他們是少言多看多聽的,因為他們深知言多必失,少言才能及時查明所在形勢,才能更好的判斷,才能做出最優(yōu)選擇方案。
其次,除卻專業(yè)知識外,他們一般懂得很多,各種領(lǐng)域均有所涉獵,當與領(lǐng)導(dǎo)談?wù)摃r就會有更多的談資,并能從各方面針對難題來做出分析,尋求最優(yōu)解決辦法。
最后,聰明人不以聰明自詡,他們一般是謙虛的,謹慎的,因為他們知道大智若愚才是最合適的,不然過早的暴露往往會導(dǎo)致自己的短命。
在唐朝,就有一個頂聰明的人,那就是李泌,他博學,他謹慎,他善于審時度勢,并能夠做出明哲保身之舉。
他的一生就象是個傳奇,他輔助過四位唐朝皇帝,四位皇帝所在的朝政可謂一個比一個黑暗,四個皇帝的性情也是一個比一個更難讓人捉摸,但在那樣混亂的局面之中,多少奸臣想要奪取李泌的性命,均被李泌先悉察覺,并想出辦法避免了慘劇的發(fā)生。
有人可能覺得李泌,太過于自私,不顧朝廷的黑暗造成的人倫慘劇,只顧著保全自己。但換個角度想想,若不是他的明哲保身,又何以在四個朝代里諫言,并幫助朝政走出幾度困難,這樣看待李泌的人,真可謂目光太過于短淺。
能進就進,該退就退,常人一般做不到的,李泌做到了,李泌避禍留給后世的可謂是大智慧,大聰明。
李泌開六井
李泌,我們一直在說他的聰明,說他的大智慧,卻一直沒有談?wù)摰剿恼兙烤褂泻??作為一位隱士,他的隱士生涯可謂十分的愜意,來回穿梭于朝堂和山林,在山林間,他潛心向道,不食煙火,參佛悟理。
但作為一名政客,他給晚唐留下了什么,值得后世尊稱他為一代政治家,李泌的政績其實不勝枚舉,內(nèi)政不斷調(diào)和君王父子之間的矛盾,雖搬不上大太面,但于私于公,都是有歷史大意義的,外政他力諫皇帝對抗番邦,推薦了良將最終也取得了勝利,在勝利后,李泌語重心長的對德宗說,千萬不要因嫉妒而斬殺良將。李泌親自治理的政績中,當屬開六井最為聞名于世了。
六井,開在杭州解放路,其中又以相國井最為聞名。它蘊含了怎樣的歷史故事呢?
在唐德宗時期,李泌任杭州刺史,當時杭州人民最為突出的問題便是沒水喝,李泌到來后便到處進行實地考察,想方設(shè)法解決杭州人民的飲水難題。在他的努力下,他發(fā)現(xiàn)西湖之水可以通過引流的方式引入杭州,便采取了當時比較罕見的引流方式引入了六口井至杭州城內(nèi),以滿足人民的基本生活需求。
后來,杭州飲水難的問題得以解決,李泌也升任了相國一職,杭州的百姓為了紀念李泌,便將李泌所開槽之井命名為相國井。
直到現(xiàn)在,只要提起杭州的相國井,人們便自然會想到李泌,杭州市政府為了紀念李泌,特地重修相國井以作觀賞之用途。
旣而回紇可汗遣使上表稱兒及臣,凡泌所與約五事,一皆聽命。上大喜,謂泌曰:“回紇何畏服卿如此!”對曰:“此乃陛下威靈,臣何力焉!”上曰:“回紇則旣和矣,所以招云南、大食、天竺柰何?”對曰:“回紇和,則吐蕃已不敢輕犯塞矣。次招云南,則是斷吐蕃之右臂也。云南自漢以來臣屬中國,楊國忠無故擾之使叛,臣于吐蕃,苦于吐蕃賦役重,未嘗一日不思復(fù)為唐臣也。大食在西域為最強,自蔥嶺盡西海,地幾半天下,與天竺皆慕中國,代與吐蕃為仇,臣故知其可招也。”(國際戰(zhàn)略家)
癸亥,遣回紇使者合闕將軍歸,許以咸安公主妻可汗,歸其馬價絹五萬疋。
吐蕃寇華亭及連云堡,皆陷之。甲戌,吐蕃驅(qū)二城之民數(shù)千人及邠、涇人畜萬計而去,置之彈箏峽西。涇州恃連云為斥候,連云旣陷,西門不開,門外皆為虜境,樵采路絕。每收獲,必陳兵以捍之,多失時,得空穗而已。由是涇州??喾κ场?br>
冬,十月,甲申,吐蕃寇豐義城,前鋒至大回原,邠寧節(jié)度使韓游瓌?chuàng)魠s之;乙酉,復(fù)寇長武城,又城故原州而屯之。
妖僧李軟奴自言:“本皇族,見岳、瀆神命己為天子;”結(jié)殿前射生將韓欽緒等謀作亂。丙戌,其黨告之,上命捕送內(nèi)侍省推之。李晟聞之,遽仆于地曰:“晟族滅矣!”李泌問其故。晟曰:“晟新罹謗毀,中外家人千余,若有一人在其黨中,則兄亦不能救矣。”泌乃密奏:“大獄一起,所連引必多,外間人情恟懼,請出付臺推?!鄙蠌闹J緒,游瓌之子也,亡抵邠州;游瓌出屯長武城,留后械送京師。壬辰,腰斬軟奴等八人,北軍之士坐死者八百余人,而朝廷之臣無連及者。韓游瓌委軍詣闕謝,上遣使止之,委任如初。游瓌又械送欽緒二子;上亦宥之。(挽救一場災(zāi)難)
吐蕃以苦寒不入寇,而糧運不繼;十一月,詔渾瑊歸河中,李元諒歸華州,劉昌分其眾歸汴州,自余防秋兵退屯鳳翔、京兆諸縣以就食。
十二月,韓游瓌入朝。
自興元以來,是歲最為豐稔,米斗直錢百五十、粟八十,詔所在和糴。
庚辰,上畋于新店,入民趙光奇家,問:“百姓樂乎?”對曰:“不樂?!鄙显唬骸敖駳q頗稔,何為不樂?”對曰:“詔令不信。前云兩稅之外悉無他傜,今非稅而誅求者殆過于稅。后又云和糴,而實強取之,曾不識一錢。始云所糴粟麥納于道次,今則遣致京西行營,動數(shù)百里,車摧馬斃,破產(chǎn)不能支。愁苦如此,何樂之有!每有詔書優(yōu)恤,徒空文耳!恐圣主深居九重,皆未知之也!”上命復(fù)其家。
臣光曰:甚矣唐德宗之難寤也!自古所患者,人君之澤壅而不下達,小民之情郁而不上通;故君勤恤于上而民不懷,民愁怨于下而君不知,以至于離叛危亡,凡以此也。德宗幸以游獵得至民家,值光奇敢言而知民疾苦,此乃千載之遇也。固當按有司之廢格詔書,殘虐下民,橫增賦斂,盜匿公財,及左右諂諛日稱民間豐樂者而誅之;然后洗心易慮,一新其政,屏浮飾,廢虛文,謹號令,敦誠信,察真?zhèn)危嬷倚?,矜困窮,伸冤滯,則太平之業(yè)可致矣。釋此不為,乃復(fù)光奇之家;夫以四海之廣,兆民之眾,又安得人人自言于天子而戶戶復(fù)其傜賦乎!(一、德宗昏聵,能力低下;二,言路堵塞,上下隔離;三、吏治腐敗,財狼橫行。)
李泌以李軟奴之黨猶有在北軍未發(fā)者,請大赦以安之。
德宗貞元四年(戊辰、七八八年)
春,正月,庚戌朔,赦天下;詔兩稅等第,自今三年一定。
李泌奏京官俸太薄,請自三師以下悉倍其俸;從之。
壬申,以宣武行營節(jié)度使劉昌為涇原節(jié)度使。甲戌,以鎮(zhèn)國節(jié)度使李元諒為隴右節(jié)度使。昌、元諒,皆帥卒力田,數(shù)年,軍食充羨,涇、隴稍安。
韓游瓌之入朝也,軍中以為必不返,餞送甚薄。游瓌見上,盛陳筑豐義城可以制吐蕃;上悅,遣還鎮(zhèn)。軍中憂懼者眾,游瓌忌都虞候虞鄉(xiāng)范希朝有功名,得眾心,求其罪,將殺之。希朝奔鳳翔,上召之,置于左神策軍。游瓌帥眾筑豐義城,二版而潰。
二月,元友直運淮南錢帛二十萬至長安,李泌悉輸之大盈庫。然上猶數(shù)有宣索,乃敕諸道勿令宰相知。泌聞之,惆悵而不敢言。(什么破皇帝)
臣光曰:王者以天下為家,天下之財皆其有也。阜天下之財以養(yǎng)天下之民,己必豫焉?;蚰烁鼮樗讲?,此匹夫之鄙志也。古人有言:貧不學儉。夫多財者,奢欲之所自來也。李泌欲弭德宗之欲而豐其私財,財豐則欲滋矣。財不稱欲,能無求乎!是猶啟其門而禁其出也!雖德宗之多僻,亦泌所以相之者非其道故也。(還是泌之錯?)
咸陽人或上言:“臣見白起,令臣奏云:"請為國家捍御西陲。正月,吐蕃必大下,當為朝廷破之以取信。"”旣而吐蕃入寇,邊將敗之,不能深入。上以為信然,欲于京城立廟,贈司徒,李泌曰:“臣聞"國將興,聽于人。"今將帥立功而陛下褒賞白起,臣恐邊臣解體矣!若立廟京城,盛為祈禱,流聞四方,將長巫風。今杜郵有舊祠,請敕府縣葺之,則不至驚人耳目矣。且白起列國之將,贈三公太重,請贈兵部尚書可矣?!鄙闲υ唬骸扒溆诎灼鹨嘞Ч俸酰 睂υ唬骸叭松褚灰?。陛下儻不之惜,則神亦不以為榮矣?!鄙蠌闹?。
泌自陳衰老,獨任宰相,精力耗竭,旣未聽其去,乞更除一相。上曰:“朕深知卿勞苦,但未得其人耳。”上從容與泌論卽位以來宰相曰:“盧杞忠清強介,人言杞奸邪,朕殊不覺其然。”泌曰:“人言杞奸邪而陛下獨不覺其奸邪,此乃杞之所以為奸邪也。儻陛下覺之,豈有建中之亂乎!杞以私隙殺楊炎,擠顏真卿于死地,激李懷光使叛,賴陛下圣明竄逐之,人心頓喜,天亦悔禍。不然,亂何由弭!”上曰:“楊炎以童子視朕,每論事,朕可其奏則悅,與之往復(fù)論難,卽怒而辭位;觀其意以朕為不足與言故也。以是交不可忍,非由杞也。建中之亂,術(shù)士豫請城奉天,此蓋天命,非杞所能致也!”泌曰:“天命,他人皆可以言之,惟君相不可言。蓋君相所以造命也。若言命,則禮樂刑政皆無所用矣。紂曰:"我生不有命在天!"此商之所以亡也!”上曰:“朕好與人較量理體:崔佑甫性褊躁,朕難之,則應(yīng)對失次,朕常知其短而護之。楊炎論事亦有可采,而氣色粗傲,難之輒勃然怒,無復(fù)君臣之禮,所以每見令人忿發(fā)。余人則不敢復(fù)言。盧杞小心,朕所言無不從;又無學,不能與朕往復(fù),故朕所懷常不盡也?!保?font color="#ff0000">請看,上級多么不喜歡較真的下級,論理太真一直激憤,常會遭至上司嫉恨,辭位人性的丑陋,可惜了多少良臣反此忌。忠言逆耳。)對曰:“杞言無不從,豈忠臣乎!夫"言而莫予違",此孔子所謂"一言喪邦"者也!”上曰:“惟卿則異彼三人者。朕言當,卿有喜色;不當,常有憂色。雖時有逆耳之言,如向來紂及喪邦之類。朕細思之,皆卿先事而言,如此則理安,如彼則危亂,言雖深切而氣色和順,無楊炎之陵傲。朕問難往復(fù),卿辭理不屈,又無好勝之志,直使朕中懷已盡屈服而不能不從,此朕新以私喜于得卿也。”泌曰:“陛下所用相尚多,今皆不論,何也?”上曰:“彼皆非所謂相也。凡相者,必委以政事,如玄宗時牛仙客、陳希烈,可以謂之相乎!如肅宗、代宗之任卿,雖不受其名,乃真相耳。必以官至平章事為相,則王武俊之徒皆相也?!保?font color="#ff0000">這倒是真知灼見)(這段論相對世人頗多教益。皇帝也不過是一小農(nóng)耳。所以我說,領(lǐng)導(dǎo)均當小人,自己宜為君子,而不可相反。)
劉昌復(fù)筑連云堡。
夏,四月,乙未,更命殿前左、右射生曰神威軍,與左‖右羽林、龍武、神武、神策號曰十軍。神策尤盛,多戍京西,散屯畿甸。
福建觀察使吳詵,輕其軍士脆弱,苦役之。軍士作亂,殺詵腹心十余人,逼詵牒大將郝誡溢掌留務(wù)。誡溢上表請罪,上遣中使就赦以安之。
乙未,隴右節(jié)度使李元諒筑良原故城而鎮(zhèn)之。
云南王異牟尋欲內(nèi)附,未敢自遣使,先遣其東蠻鬼主驃旁、苴夢沖、苴烏星入見。五月,乙卯,宴之于麟德殿,賜賚甚厚,封王給印而遣之。
辛未,以太子賓客吳湊為福建觀察使,貶吳詵為涪州刺史。
吐蕃三萬余騎寇涇、邠、寧、慶、鄜等州。先是,吐蕃常以秋冬入寇,及春多病疫退。至是,得唐人,質(zhì)其妻子,遣其將將之,盛夏入寇;諸州皆城守,無敢與戰(zhàn)者,吐蕃俘掠人畜萬計而去。
夏縣人陽城以學行著聞,隱居柳谷之北,李泌薦之;六月,征拜諫議大夫。
韓游瓌以吐蕃犯塞,自戍寧州;病,求代歸。秋,七月,庚戌,加渾瑊邠寧副元帥,以左金吾將軍張獻甫為邠寧節(jié)度使,陳許兵馬使韓全義為長武城行營節(jié)度使。獻甫未至,壬子夜,游瓌不告于眾,輕騎歸朝。戍卒裴滿等憚獻甫之嚴,乘無帥之際,癸丑,帥其徒作亂,曰:“張公不出本軍,我必拒之?!币蜇饴映鞘校瑖O(jiān)軍楊明義所居,使奏請范希朝為節(jié)度使。都虞候楊朝晟避亂出城,聞之,復(fù)入,曰:“所請甚契我心,我來賀也!”亂卒稍安。朝晟潛與諸將謀,晨勒兵,如亂卒謂曰:“所請不行,張公已至邠州,汝輩作亂當死,不可盡殺,宜自推列唱帥者?!彼鞌囟儆嗳耍瑤洷娪I甫。上聞軍眾欲得范希朝,將授之。希朝辭曰:“臣畏游瓌之禍而來,今往代之,非所以防窺覦,安反仄也?!鄙霞沃獮閷幹荽淌?,以副獻甫。游瓌至京師,除右龍武統(tǒng)軍。
聯(lián)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