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了解,所以懂得,即使沒有解釋,也能心領神會:懂你沉默之下的言不由衷,懂你轉身之后的千言萬語,都化為一句無言。
誤解之處,必生理解。
春秋時期的管仲和鮑叔牙是一對知交好友。二人曾合伙做生意,管仲總是拿分紅更多的那份兒,把小份兒的留給鮑叔牙。鮑叔牙的小弟替大哥憤憤不平,鮑叔牙卻心平氣和地解釋道:“管仲家生活太困難啦,他比我更急著用錢而已,他哪里是貪這點兒錢呢?這是我讓給他的?!?/span>
后來管仲帶兵打仗,他躲在士兵身后,三次打仗又三次逃跑,旁人笑話管仲貪生怕死,非常瞧不起他,但鮑叔牙卻處處為他開解:“管仲家有年邁老母需要侍奉,他逃跑也是為了自己的母親,并非真正的怕死?!?/span>
面對如此懂得自己的知交好友,管仲感嘆: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鮑叔牙也。
眾人皆不懂管仲,唯獨鮑叔牙例外。
人生在世,理解有人,誤解有人。
懂你的人,即使你什么都不說,也知曉你的為人,堅定不移地支持你,站在你的身邊。
不懂你的人,縱然是千言萬語,也無法將自己剖白得宜,得到對方的信任。
《金剛經》提到:智者知幻即離,愚者以幻為真。一念放下,萬般自在。
有時候,需要放下解釋的執(zhí)念。
春秋時期,子產擔任鄭國的大臣,為了便于管理,他提出,城里城外都穿一樣的衣服。
此言一出,謠言頓起,小人們四處非議子產的規(guī)矩,認為他想用這種辦法讓大家去買新衣服,從而變相從中收取稅負。
子產對四起的謠言不以為意,從未過多糾結于這樣的說法,而是始終堅定自己的主張。
三年后,大家生活豐衣足食,小人的話,不攻自破。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在小人眼里,無論子產如何解釋自己,都必將會被曲解誤會,君子之行,不計一時一刻的是非。
不言,是一種風度,事情的真假好壞,時間會給出最終的答案。不執(zhí)著于一時妄言,不計較當下的得失,不急著辯解,不忙著傾訴,不因外在環(huán)境的人、事、物而改變自己的初心,做好自己,無愧于心。
比解釋更重要的,是行為。
《呂氏春秋》里,有這樣一段關于大禹的記載:因為老百姓不能理解大禹治水的行為,因而用瓦礫堆成一座小山,試圖阻礙大禹前行,制止他的行動。多年之后,水患根除,治水成功,百姓才明白大禹的用心良苦,轉而誠心贊揚大禹的所作所為。
但大禹從頭至尾,未曾多向百姓解釋一句。
行走于世,多的是與自己道不同的人,在這樣的時刻,解釋便顯得多余,能證明自己的唯有行動。
與其費心費力地解釋,不如用結果說話。結果會比解釋更有力地證明,行為的正確性。
解釋大多無用,行為才是最好的答案。
生活是自己的,與他人無關。
與其費力解釋自己,不如讓自己過得充實、滿足。
不做無謂地解釋、消耗,積蓄力量,讓自己變得圓滿、篤定。
這一生是自己的,何必囿于他人的眼光和評判?遠離口舌之爭,少生是非,將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人活于世,最重要的事也不過是做真實的自己,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多年以后回頭看,一切曾執(zhí)念不已的,皆為浮云過眼,完全不值一提。
或許,那些不懂你的人,一開始也從未想過要去懂你。
那些誤解你的人,始終沒有想過要去理解你。
那些非議你的人,不肯站在你的立場了解你。
人心難測,眾口難調,走著走著,才發(fā)現(xiàn),并非所有人都懂的我們,也并非所有事都值得我們的解釋。
我們所能做到,不過是努力地去聆聽自己的心,回歸真實的自我,做一個內心篤定、忠于自我的人。
有智慧的人,不會活在別人眼里,對于外界的質疑、爭論抑或是贊譽、宣揚,都保有一顆平常之心,始終坦蕩、大方。
猶如莊子所言: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
做自己,而不是執(zhí)著于解釋自己,才能更清晰的面對,自己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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