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撒狗糧的時候,朋友都發(fā)出惡毒地詛咒:你們倆趕緊原地結(jié)婚,好嗎!我第一次見她,是在大一,籃球場上,我去幫她們班女生訓(xùn)練。
那天球場上有點黑,我在最里面,就聽見一個嘹亮的聲音在叫我的名字:“XXX!XXX!”
我尋聲看過去,就看見一個穿紅色衛(wèi)衣的姑娘,抱著個藍球,站在操場中間。
那會兒我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我,就這么在操場上喊一個陌生男生的名字
我當時的第一感覺是:
這妹子,有點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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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混熟了,發(fā)現(xiàn)這妹子是真的有點彪。
比如,有一次兩個系打女子籃球賽,我?guī)讉€學弟在場邊指導(dǎo),然后回來給我說:水哥,你媳婦兒對我比中指!當然,這是出于直男某種不為人知的小心思的,因為那會兒,已經(jīng)是夏天了。夏天是一個戀愛的季節(jié),尤其是在大學校園里。年輕的一男一女,可以在一起大汗淋漓地打籃球,自然也可以在一起做很多事。然后在某個美好的夏夜,我們倆并肩躺在操場上,看著天,我的手,很自然地就抓起了她的手。
大一結(jié)束之后,她轉(zhuǎn)了專業(yè)。我們學校規(guī)定,跨院系轉(zhuǎn)專業(yè),要降一級。然后她就理所當然地比我低一級,成了學妹。
基本上那之后的大學時光,她成了我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沒有之一。我性格比較分裂,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很溫和,但極個別情況下又很歇斯底里。她開始作——我忍——她繼續(xù)做——我好言相勸——她接著作——我情緒崩潰——然后我開始作——她好言相勸——和好。可能大多數(shù)人看來,是我在包容她,但其實,是她在包容我。我這個人,心理素質(zhì)極差,情緒一崩,就想逃避現(xiàn)實。大四那年,我徘徊在考研和工作中間,整個人既迷茫又彷徨。
畢業(yè)的時候,我決定報學校的西部計劃,算是一種逃避,也是想改變自己的狀態(tài)。然后她跟我談了一場為時一年,相隔兩千公里的異地戀,除了中間去找過我一次。我是做新媒體,需要經(jīng)常性的加班,有時候晚上回來,她已經(jīng)睡了,第二天早上,我又早早上班去了。而且那會兒很窮,摳摳搜搜的,都不舍得多看一場電影。偶爾吵吵架,然后親親抱抱舉高高,我回來太晚,她就給我煮面;她有時候?qū)W習偷懶,在床上打一天斗地主,我下班回來就譴責她。18年,她到上海讀研,我去了拉薩,又開始了異地戀。
年三十晚上,我們在拉薩浮游吧,那里有一群在外漂泊的人在一起過年。吃完飯,大家在一起聊天,有人唱歌,有人大笑,頭頂透過窗戶,能看到窗外炸開的煙火。愛情依然還是那個愛情,只是生活,在不知不覺間發(fā)生了些變化。我們晚上會坐在床上,掰著指頭盤算將來在哪里買房,考慮怎么攢錢,考慮什么時候結(jié)婚......大學三年,畢業(yè)四年,成長的不只是我們,還有愛情。我們不會像以前那樣,天天膩在一起,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因為我們知道,接下來,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著什么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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