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記憶
----話說紅苕
錢萬昌
摘要：關于紅苕的記憶，包括（一）烘紅苕苗；（二）出（挖）紅苕；（三）紅苕窨子；（四）；紅苕大餐；（五）感想。寫著寫著，就寫多了，覺得偏細，但熬了眼，又不想再刪除。長就長吧，也算是回憶，也是對我熬眼勞動成果的一個尊重。
藍田老家有事，今天在渭南的眾親戚開車回家。路上、飯桌上、閑聊中自然談起了諸多家鄉(xiāng)往事，紅苕也是當仁不讓的一個老話題。
紅苕好吃，從小我就愛吃。蒸著吃，煮著吃，燒(烤)著吃，生吃，熟吃，壓饸饹吃，做粉條吃，搟面片吃，各種吃法，五花八門。而當時的紅苕，其主要功能就是填飽肚子。
兒時，小麥玉米是生產(chǎn)隊的主糧，但產(chǎn)量低，還要繳納公購糧，余下的人均分配也不多，不夠吃。而紅苕產(chǎn)量高，啥土地都行，所以生產(chǎn)隊就栽種的多，每戶每年都可分到3-5000斤左右，人多多分，人少少分。國家規(guī)定，5斤紅苕抵頂1斤主糧，這樣搭配起來吃，也不至于餓死人。我的童年、少年就是在吃紅苕中長大的，所以，對紅苕情有獨鐘。
栽種紅苕首先要有紅苕苗。生產(chǎn)隊開春都要烘紅苕苗，幾十個烘紅苕苗的池子，整齊劃一地排列在一個較大的空曠院落，有幾個人來經(jīng)管，基本滿足了隊上的栽種需求。個人自留地或土坡想種點，就要到街鎮(zhèn)集市上去買。有了這個需求，我們村就有個別戶做起了烘紅苕苗賣錢的營生。本家堂兄民安哥等就是其中最早的農(nóng)戶之一，小時候我也常常到烘紅苕苗的池子跟前玩耍，見的多了，烘紅苕苗的整個程序也就會了。有一年，父親也烘起了紅苕苗，我也自然成了小幫工。
烘紅苕苗最好是用馬糞，馬糞性熱，又松散，有利于紅苕發(fā)芽、生長，出芽率也高。但要到西安東郊堡子村一帶去買。一架子車2塊錢，能裝多少裝多少，反正是2塊錢，離開馬車店后再分裝。那時候汽車還少，不少運輸還靠馬車來解決。圍繞城區(qū)就有不少的集體馬車店，經(jīng)營馬車運輸生意，如同現(xiàn)在汽車租賃一樣。馬車店除了馬車以外，就養(yǎng)了很多馬，這就有大量的馬糞。馬糞是成本之外的一筆額外收入，所以也不很在意。我們村一些有錢或沒錢借錢也要去40里開外的地方去買，來回80余里，一天時間，空架子車去，滿架子車回。那時候還是石子路面，有下坡路，也有上塊路。不論是拉滿車糞的爬坡路，還是空架子車的爬坡路，來來回回，一天可謂辛苦，就為了所烘的紅苕能出個好苗，賣個好價，補個學雜費。盡管那時候一個學期的學雜費才2.5毛左右，但那時候的2.5毛錢可是個不小的數(shù)字，記得我們姊妹幾個的學雜費加起來達10元之多，好多年上學的學雜費都是靠學校和村上“減、免、緩”過來的。
隨著我慢慢長大，也就滋生了自己烘紅苕苗賣錢補貼家用的想法。沒有錢買馬糞，就自己去拾牛糞。牛糞性涼，易結(jié)塊，但沒錢買馬糞就只能用替代品了，但牛糞也有好處，性雖溫但耐性卻長，只要能保溫促溫也就能基本解決這個問題。有了這個打算，有好幾個冬季，我就同兩鄰小朋友一起，每天早晚去拾牛糞。那個年代的冬季，隊里飼養(yǎng)的牛，通常是放到麥地里吃麥苗，這是歷史一直延續(xù)下來的辦法。據(jù)說冬季麥苗如果旺長，解決的辦法就是，放牛在麥地滿地踩踏和游吃，牛只吃麥苗，又不會把麥苗連根拔起吃掉，而且踩踏吃過的麥苗，可以起到壓苗穩(wěn)苗，增強來年開春分孽功能，以達到提高產(chǎn)量的目的，同時，也解決了冬季牛的飼料問題，好處多多。我與堂兄佑民哥等幾個孩童(10歲多一點吧)每人用鐵锨挑個籠，跟著牛滿地轉(zhuǎn)悠，只等著牛吃飽拉屎。每當遠遠看見哪只牛尾巴翹起，幾個小朋友就爭先恐后地跑過去，將剛剛拉的糞便拾入籠中，誰跑到的早就是誰的。上午下午，天天如此?，F(xiàn)在想起來，從隊里的地里把糞拾走，確實不合適。但那時的生產(chǎn)隊也不反對，都知道這是在干啥。我們?nèi)宄扇旱男∨笥衙刻炀透傻倪@事，眼尖腿快的拾的多些，慢不經(jīng)心的就拾的少點。一二十頭牛，滿地吃麥苗，拉屎也不少。到快吃飯時有的拾一籠牛糞，有的拾半籠。用鐵锨一挑，回家堆放漚在一起。每天這樣挑著糞籠，衣裳后背自然留下一道糞印，那時衣裳不可能每天都洗，那道糞印就濕了干，干了濕。那種糞味就伴隨著我們的快樂童年。在等待牛拉糞之余，幾個小朋友也會滿地打滾，或者打?qū)?/span>尖撲克，玩升級游戲。也有搞惡作劇的，嫌牛不巴屎，就用鐵锨棍捅牛屁股，促使牛拉屎。差不多一個冬天，就拾夠了滿足烘紅苕苗用的牛糞。
開春，也大概是這個季節(jié)，就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用磚或胡基砌個大約一尺來高的長方形池子。把發(fā)酵過的牛糞曬干打碎，池子里先鋪上一層。然后是挑選紅苕作種子。要挑選中等修長形的美女紅苕，便于出芽有先有后，均勻成苗。把種子紅苕一個一個栽立牛糞之中，略微斜一點，之間也有3-5厘米的間距，行距再略大一點。然后細心地用散牛糞完全覆蓋起來，并盡可能按壓實一點，紅苕種子上面大約還要蓋6-7厘米以上的牛糞，給紅苕苗留下足夠的生長長度，最后再澆灑適量的水。水不能太多，多了池子溫度太低，初春又容易受凍，影響快速出芽；也不能太少，少了紅苕吸收不到適量的水分，不能刺激它按時進入到發(fā)芽期，遲過節(jié)氣，影響紅苕苗的價格。這些完后，就給池子蓋上早已準備好的稻草簾子。我們村沒有稻地，就去五六里外的姨家要些，回來自已用草繩把它們編織起來，比一般簾子要厚實保暖的多。這些辦完后，就基本上要耐心等待大約20多天。太陽好時白天把草簾子取掉，讓池子曬曬太陽，太陽西斜時又趕緊蓋上草簾。中途每天都要用專用溫度計插進去測量，牛糞見水后，緩慢發(fā)酵，溫度由5度左右，逐步上升到10度15度20度左右，手摸進去要有暖烘烘的感覺。有時還要刨開，看看紅苕有無變化。如果周身開始爆芽起疙瘩，大小不一就是最好的現(xiàn)象。這時就要通過灑水來調(diào)節(jié)溫度和濕度，以達到促進或控制生長速度的目的。村上還有人建起了火窖池子。就是在池子底部挖幾道可以用柴草生火加熱的通道（如同火炕）。每天或者隔天燒那么一次，促進紅苕早日出苗。
記得紅苕一般在5月份栽種，所以紅苕苗也大體在這會要上市。這一段每天都要給池子澆一擔水，這一擔水都要到大約一里左右外去挑。沒錢買灑水壺，自己就練習用大鐵勺子，作扇形拋灑，盡可能讓水均勻入池。當一株株紅苕苗探頭探腦時，別提多高興咧。當整池子牛糞被先后頂起，紅苕苗爭先恐后的生長時，好像池子鋪滿了一分一分一毛一毛的錢幣，這就是希望，這就是未來。這個階段，每天更要細心觀察，用心管理，紅苕苗由紅苕身上的小點點，逐步成株，再穿透6-7厘米的牛糞，大約也得半個月到20天，露頭后才有一片葉二片葉的慢慢生長。這時候最怕倒春寒，早早準備的弓形棚就派上了用場，草簾子又蓋在了弓形棚上面，時刻防寒防凍。
當紅苕苗葉子達到兩片后，生長速度加快，每天都蹭蹭往上茂長。到達3-5片時，就可以拔苗了。每到集市日的早上，都要費上1-2小時拔苗。拔苗可是個細致的活路，因為苗苗擁擠在一起，要挑揀大的拔。既不能拔斷，又不能撞壞周圍才發(fā)芽或還未長大的萌芽。邊拔還要邊數(shù)，100株一把，用稻草或線繩子綁起來，一般每把都要多放上個3-5株，免得賣時引爭執(zhí)。紅苕苗的價格每年不一，也是看苗苗瞎好。一般在2毛到1塊之間，好點的賣的快，價錢也高，差的賣的慢價錢也低。但拿到集市上的，無論便宜貴賤，當天都要賣了。一是紅苕苗好栽好活，是個苗苗都能活。二是若拿回來還要集中先傭存在一起，下次集市再賣，劃不來。出苗茂盛時，隔天拔一次賣一次。
賣紅苕苗大體上要持續(xù)月余時間。除了收麥前基本要栽完，收麥后也有少數(shù)還要栽種，更重要的是，紅苕苗出苗參差不齊，先后不一，池子中間溫度高，出苗快、早，很快出盡、而靠近池子周圍這一圈溫度低，出苗慢、遲，這就使這一階段拉的較長。出苗將近尾聲時，每集剩下三二百株，劃不來去賣，又不忍心扔掉的，就隔壁兩鄰湊合在一起，委托一人去賣，多少收幾個錢。也或者留給自家院子栽上一片。每年紅苕苗賣個三五十塊錢，甚至更多一點，也真真是個很大的不小的收入。每天務龍著苗苗，看著倔壯成長的紅苕苗，想著這就是能夠繼續(xù)上學的錢，歡快的心情，自然喜上眉梢。
關于紅苕的記憶，除了烘紅苕苗深刻外，還想順便多說說。
紅苕很好栽，直插的栽，斜躺著栽，甚或隨便一栽，澆點水就活了，而且生命力很強，幾乎沒有死的，成活以后，很快蔓就越長越長，而且從葉子叉處又長新蔓，向周圍亂長。如果有哪一年隊上紅苕苗沒有烘夠，或者麥子收割后還想再多栽種點紅苕。那么也很簡單，把已經(jīng)扯蔓的技條剪下來，稍加修剪幾個叉子，一栽就活。產(chǎn)量因為偏遲有所減少，其他無大的影響。這種活在生產(chǎn)隊小時候我都干過。
記得有一年，上面推廣紅苕下蛋，口號是：“紅苕下蛋，1畝1萬(斤)”。常規(guī)是1畝5-6千斤，5斤頂1斤主糧，1畝1千斤，比小麥玉米高多了。我們村好壞地平均起來小麥玉米當年畝產(chǎn)也就3-400斤左右。紅苕下蛋的方法是用較小的紅苕，直接栽埋在地里，周周像下蛋一樣，結(jié)出很多紅苕。但因合適的小紅苕偏少，成本偏高，種植也可能不得法，產(chǎn)量沒有宣傳的那么顯著，一兩年出去，也就不了了之。
還有一年，公社讓在棉花地細梁子上栽紅苕，搞間作套種。起先群眾不同意，認為影響棉花生長，我當時雖小，但也持有這種觀點。但一年下來，群眾嘗到了甜頭，細梁子的紅苕特別美，大，光亮，好看而且好吃。原因想想也很簡單，細梁子的土是從兩邊刨過來的表土，肥性好，紅苕長在細梁上肥力充足，通風透氣又好，自然產(chǎn)量高，甜度大且爽口。第二年上邊發(fā)現(xiàn)確實影響棉花產(chǎn)量，就下令不讓再與棉花套種。但農(nóng)民不答應，就偷偷的種，有被發(fā)現(xiàn)拔掉，也有未被發(fā)現(xiàn)的。有發(fā)現(xiàn)而假拔的，也有真拔的。到第3年第4年就徹底不讓套種了。
出（挖）紅苕是個慢功夫。每年下霜過后，紅苕變甜，也便于保存。這時全隊男女集中先挖一片地的。男勞力每人都拿把雙刺撅頭，一人兩行往前挖，細心的人挖的凈，拾的也凈，粗心的人就挖不深，也刨不凈。女勞力則人人拿一個小板凳，坐著摘紅苕，把泥土差不多掰凈，把受傷的和特別小的挑揀出來單另放在一起，好的放在一起。這時候看遍地是紅苕小堆堆。晚上就是分紅苕，當天挖的當天必須分完。按估產(chǎn)家家戶戶都分上一些。抬秤的人最辛苦，有三四個人或者五六個人專給各戶老籠里面拾，大老籠可以裝四五十斤六七十斤，抬秤的還要從這堆抬到那堆，直至拾滿秤夠。幾組男勞輪流分擔，也是井然有序。我們村大一百另幾戶，往往分到10點多甚至11-12點方完。推一車子紅苕，上坡下坡，漆黑一片，深一腳淺一腳，有的地塊離家有兩三里，有的更遠。有有手電的，也有沒有手電的，就憑熟悉的感覺。當然，也免不了有車子倒了，紅苕摔一地，再慢慢拾回籠中。推回家后，先是輕輕地從籠里拿出來，做第二遍分棟。沒有傷的椎形堆放，讓自然通氣涼干。有傷的除第二天早上蒸上一鍋開吃外，其余的將傷口在太陽底下涼曬干透，以便能較多的保存幾天。出紅苕一般大約持續(xù)十天半月，方可弄完。
小時候紅苕當飯饃吃，尺八小鍋蒸一鍋，也就吃2-3天，差不多有多半籠。那時候家家吃紅苕都是拿老碗吃，一人一大老碗或一大搪瓷碗。我們村栽種的紅苕質(zhì)量好，吃到嘴里沙甜沙甜的，糯糯的，很諂口。種到旱地里是干瓤子，甜度大好吃；種到水地里水瓤子，甜度低水分大，口感差。一個冬天的早飯，差不多每天都是紅苕糝糝。將紅苕洗凈，切成多棱角大塊，下到玉米稀糝糝鍋里，紅苕吸水，糝糝變稠，每人端谷堆馬趴一老碗紅苕糝糝，就著母親窩（wo,一種簡單的腌制）的酸菜，還真有點敘心感?，F(xiàn)在有不少人說吃紅苕胃作酸，我小時候卻很少聽到有這種感受的。我只知道冬季吃紅苕，大便很利，上下通氣，渾身舒暢。也可能各人反應不同。
“撈紅苕”是我兒時冬季好長時間的一項主要工作。生產(chǎn)隊把紅苕出完后，又用拖拉機把地深翻一遍，把漏網(wǎng)的紅苕統(tǒng)一拾回再分配。但總是拾不凈的。這時候我與兩鄰堂兄堂弟等小孩子就又肩著锨，挑著籠，滿地翻找紅苕，這可是口糧，這可是延續(xù)生命的糧食。地邊角，拖拉機翻犁不到的，粗心人刨不凈拾不凈的，都被我們翻個遍。還是早上和下午，有時也有中午去撈紅苕的。大冬天，往往挖的渾身冒汗，脫了棉衣繼續(xù)刨繼續(xù)撈。每響都有近一滿籠，大約二三十斤收獲，多數(shù)紅苕都在鐵锨翻時被擦成兩半截。這都沒關系，這都被優(yōu)先進了肚子。一個冬天，能撈成千斤紅苕，這可是相當于一個人大半年的口糧。
紅苕難于儲存，所以家家都有紅苕窨子。紅苕窨子是保存紅苕越冬用的，一般向地下挖一丈五左右的圓形深井。偏底部向不同方向挖幾個深洞，把紅苕按留種子、吃的先后壘成幾堆，整齊擺放。洞內(nèi)溫度適中，不冷不熱。在窨子里紅苕不會受凍，也不會受熱發(fā)芽。安安靜靜的躺上一冬，直至來年三月左右。一般儲存可以吃到春季秋黃不接的時候。紅苕在那個年代卻是立了大功的。難怪毛主席說“紅薯很好吃，我很愛吃，今后在口糧中都可以配上一些”。
除了在紅苕窨子保存外，后來家家戶戶都保存紅苕片，就是把紅苕洗凈，擦成薄片，在竹席上，舊單子上曬干，甚至抬上一老籠到麥田里，一撒，麥苗支撐起紅苕薄片，早上撒，下午去拾，差不多就干了，因為麥苗支撐著紅苕片，見風見光最容易干。每年都曬好多蛇皮袋子。后來把它磨成面，攪點麥面，搟成稍厚點的面片子，也有切成小方塊，炒點蒜苗，吃上稠稠的一碗兩碗，有點越（yue）甜的味道，還挺好吃，也算是當時一道耐饑美食。
人們的花樣越來越多，后來發(fā)明了紅苕饸饹面。弄些湯湯水水臊子澆著吃，又是生生地增加了一道美味大餐。村上饸饹床子不多，大家就提前招呼排隊，輪流享受。
再就是做成紅苕粉條，少了就留作自己家常年改善伙食用，有的村民會這個手藝，就到集市上去賣。也算一個小副業(yè)。
從小與紅苕打交道，可以說是親密無間，感情深厚?，F(xiàn)在到超市賣紅苕處，打眼一看，就大體知道紅苕的好壞。現(xiàn)在我們家常年紅苕基本不斷，夏季，多由兒媳在網(wǎng)上下單購買。海南有個地方的紅苕也很不錯。每次網(wǎng)購回來的質(zhì)量差別很大。上當受騙也在所難免。但對從小養(yǎng)成紅苕肚子的我來說，好了多吃點，瞎了少吃點，無所謂。岳母這幾年多在我這里居住，93歲了，身體很好，特別愛吃紅苕，一直喊，稀罕稀罕。前天還邊吃邊說，有紅苕不吃饃。
想想這些兒時往事，雖然清貧辛苦，但比當年爬雪山過草地的紅軍，要好上百倍千倍萬倍，能不感謝共產(chǎn)黨嗎？能不感謝前仆后繼的革命先烈嗎？盡管那時生活艱苦，但人們的精神面貌高漲，大公無私，以隊為家的思想很是純真。要知道：改朝換代，改天換地可是要時間的，要改變五千年農(nóng)耕文化是得有個過程的，他不會隨著1949年10月1日天安門城樓上巨響而徹底改變的。中國人民站起來了，但要富起來強起來還是要幾代人努力耕作的。全國人民在中國共產(chǎn)黨和毛主席的領導下，上下一心，同甘共苦，在一窮二白的大地下，也畫下了實實在在畫卷，譜寫了包括紅苕在內(nèi)的五彩斑斕的創(chuàng)業(yè)奮斗樂章。
這些說給孫子輩，那里能夠相信？所以，對下一代進行革命傳統(tǒng)教育刻不容緩。
就到這里，就到這里，紅苕，感謝你！祝你永遠又甜又糯！祝你繼續(xù)當好人類健康長壽的排頭兵！
2021年3月11日
【作者簡介】錢萬昌，陜西省藍田縣洩湖鎮(zhèn)人，生于1953年，1972年參加工作，長期從事黨政工作，有30多篇論文或調(diào)查報告被報刊雜志刊用。2013年6月退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