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在我國歷史上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它不僅是文化傳播的工具,同時也陶冶著人們的思想品格。書法分類有多種:楷書,隸書,草書,行書,魏碑作為楷書的一種,散發(fā)著她獨特的魅力,魏晉南北朝時期,社會動蕩不安,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適應社會意識需要的佛、道之學勃然興盛。佛、道的宣傳方法是以寫經(jīng)為一大功德。尤其佛學,凡新建寺塔、塑造佛像,必延聘文學之士,撰寫文章以紀其事?;蜩徥宰鞅?,或就天然巖壁摩崖刻寫,一時間,從漢代風行的立碑時尚,轉(zhuǎn)向佛學的建寺造塔、立碑刻石。四海之內(nèi)雖戰(zhàn)亂不止,造像求長生的心理卻更加熾烈,刻石佛記文字漫山遍谷,不下數(shù)千萬,魏碑應運而生。此時書法是一種承前啟后、繼往開來的過渡性書法體系,鐘致帥稱魏碑“上可窺漢秦舊范,下能察隋唐習風?!蔽罕畷▽髞淼乃搴吞瓶瑫w的形成產(chǎn)生了巨大影響。歷代書家在創(chuàng)新變革中也多從其中汲取有益的精髓。
近現(xiàn)代書法家,對魏碑甚為推崇,臨學者眾多,尤以我國北方地區(qū)更興,也許雄強古樸的魏碑與北方人豪放的相符,有較高造詣者也為數(shù)不少。如南京的蕭嫻為康有為的學生,用筆瀟灑中參透魏碑的筆意。李志敏遍學歷代書法大家,倡導“碑帖結(jié)合”,“引碑入草”是他的一大貢獻。于右任的行楷書藝術,便是在北魏楷書中融入了行書和隸書的筆意,可謂融碑帖于一爐,形成他獨特的書作。武中奇,慰天池等書法造化出奇,凝神透勁,其魏碑味道仍是很濃的。他們書法之高,在于取魏碑之神,而創(chuàng)造出有自已個性特色的藝術境界。書法的最高境界在于入門而取形,出門而取神。
魏碑是楷書的一種,魏楷和晉朝楷書、唐朝楷書并稱三大楷書字體。魏碑表現(xiàn)出由隸書向典型的楷書發(fā)展過程中的一些過渡因素。魏晉之際已經(jīng)有了楷書,鐘繇的《宣示表》、王羲之的《黃庭經(jīng)》等楷書作品已然是比較成熟的楷書,但是大批西晉知識分子隨晉室南渡之后,北朝的書風就和南朝大異了。北朝現(xiàn)存的碑刻大多是民間無名氏書法家的作品,和南朝士大夫所謂“風流蘊藉”的書法風格自然不一樣。鐘繇和王羲之完成了部分由隸變楷的過程,由于晉室南渡,北魏的民間書法家們沒有繼承多少他們的成果,而是遵循原來民間書法的發(fā)展軌跡,更多地是直接從漢魏時期的隸書演變而來。和南朝碑刻相比,清朝書論家劉熙載認為“南書溫雅,北書雄健”;與晉楷相比,唐楷注重法度,用筆和結(jié)體趨于規(guī)范統(tǒng)一,魏碑則用筆任意揮灑,結(jié)體因勢賦形,不受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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