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一直以來都是人們津津樂道的千古癡情詩,所有人都羨慕這種始終如一,忠貞不渝的愛情,更希望能在愛情中遇到這樣一個癡情專一的人,然而他的作者真的是這樣一個癡情專一的人嗎?
這首詩的作者元稹,是唐朝出名的才子,但他卻不像教科書中描述的那樣癡情,所謂癡情,也只是寫在詩詞中的浪漫而已,在詩歌以外,他經(jīng)歷的愛情遠遠比我們所了解的要多,其實,元稹本人只不過是一個始亂終棄,朝秦暮楚的風流才子,詩中看起來只鐘情一人,實際上卻浪蕩了一生。
元稹就是我們所熟知的《西廂記》中的男主人公張生的原型,《西廂記》的前身《鶯鶯傳》便是由元稹所著,在《鶯鶯傳》中,他曾替始亂終棄的登徒子張生開脫,罵崔鶯鶯是妖孽,還說她“不妖其身,必妖其人”,其實,這也是他變相地在為自己開脫。
崔鶯鶯,又叫崔雙文,是元稹的初戀,元稹年幼時家境并不是很好,但他卻天資聰穎,母親劉氏對他要求也比較嚴格,因此培養(yǎng)出了他一身的才華,21歲時,他到蒲州讀書,第一次遇見家境還算殷實的崔鶯鶯,對她一見鐘情,經(jīng)過所謂“茶飯不思”的苦苦追尋后,終于讓崔鶯鶯也開始對他暗生情愫。
然而,在功名面前崔鶯鶯對他的感情,可以說是卑微到了塵埃里,與崔鶯鶯相戀了兩年以后,元稹去參加了明經(jīng)考試,由于他出眾的才華,此次考試首戰(zhàn)告捷,成功登吏部科,授校書郎。
當時擔任京兆尹的韋夏卿十分賞識他的才華,非常器重他,就想讓他做女婿。為了求取功名,他將他與崔鶯鶯的感情忘得干干凈凈,自此與崔鶯鶯一刀兩斷,迎娶了韋夏卿之女韋叢。
當時的元稹,只是一介窮酸書生,所以他迎娶韋叢時并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聘禮,倒是韋叢不嫌棄元稹家貧,帶著豐厚的嫁妝委身下嫁,嫁到元家以后,韋叢放下千金小姐的身份為元稹洗手作羹湯,任勞任怨,可謂賢妻良母的典范。
然而,自古紅顏多薄命,公元809年,韋叢因病臥床,當時擔任監(jiān)察御史的元稹,卻接到了出使蜀地的命令,無暇照顧生病的發(fā)妻。到達蜀地以后,元稹便邂逅了蜀地四大才女之一的薛濤。
薛濤當時已經(jīng)有四十一歲,一般來說,那時候的女子到了這個年紀,就可以稱得上是“半老徐娘”了,但薛濤卻是風韻猶存,當見到這個小自己十歲的才子時,薛濤感覺自己期待了已久的愛情似乎如約而至了,她如飛蛾撲火般奮不顧身地吐露自己的真誠,元稹也甚是欣賞薛濤的才華,根本不顧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依然臥病在床,與薛濤開始了一段纏綿悱惻的感情。
不久以后,韋叢病逝,元稹也因為一些官場上的糾紛被調(diào)回了京城。離開蜀地以后,薛濤一直和元稹保持著書信來往,即便元稹不曾許給她任何承諾,但他還是把自己當成了元稹的外室,拒絕了所有人的追求,甚至還寫下了膾炙人口的《池上雙鳥》:“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更忙將趨日,同心蓮葉間?!?/span>
韋叢逝世以后,元稹并沒有像他在《遣悲懷》中所寫的那樣:“惟將終夜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span>當然,對于薛濤,他也并沒有像他在《寄贈薛濤》中所寫到的那樣:“別后相思如煙水,菖蒲花發(fā)五云高?!?/span>倒是薛濤對他念念不忘,為他褪去華裳,換上道袍,終生未嫁。
耽誤了薛濤的一生,元稹并沒有停止放浪形骸。在韋叢死后的一年,元稹就急不可耐的續(xù)娶了一位叫作安仙嬪的小妾,然而,安仙嬪也是個短命的主兒,嫁給元稹一年以后就英年早逝了。
安仙嬪去世以后,元稹又娶了第三任妻子裴淑,裴淑并不像韋叢和安仙嬪一樣短命,但嫁給元稹以后他一點都不幸福。裴淑名義上是元稹的妻子,卻沒能從元稹那里得到多少愛。
與裴淑結(jié)婚以后,元稹又開始欽慕江南第一才女劉采春,當時的劉采春本來是有夫之婦,更是花重金給劉采春的丈夫,直接買斷了劉采春。
就這樣,看似癡情的元稹經(jīng)歷了至少六段感情,也辜負了許多真正癡情的人。也許有人會說,自古才子多風流,古代的男子三妻四妾的也是大有人在,元稹處處留情也無可厚非,但是元稹既然把癡情寫進了詩里,就應該踐行他的諾言,言行如一,而不是四處尋花問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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