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俊霞
公眾號:齊魯海風
同事說:你平時脾氣性格都很好,和誰都聊得來,對誰都沒有架子,就是脾氣上來,一較真,就六親不認了。
讀高中的時候,文理分科前,班上來過一位實習老師,教語文。
每次上課,他都很緊張。
老師比學生緊張,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我語文學得好,語文課上很活躍,積極回答問題。
實習老師很高興,每堂語文課幾乎都是我和實習老師的互動。
轉折是在期中考試,實習老師點評我的作文,對一句話進行抨擊。
說實話,那篇作文寫得不錯,實習老師僅憑一句話就斷章取義,實在令人寒心。
我很生氣,拿著那篇作文請其他班的語文老師點評。
同一年級六個班,我找到第三位語文老師的時候,班主任老師說:你那么較真干嗎?不就是一個實習老師對你的作文評價不高嗎?
我認真地說:我的作文沒有問題。
實習老師對我的作文瞎點評的原因是因為:周六,他看見我和一個男生并排騎著自行車出校門。
他認為我早戀了,認為我會耽誤學習。
我不屑于向他解釋,我讀小學的時候就早戀了,當時他在哪兒呢?
同一所學校,三個年級,同一年級,六個班,我不可能請三個年級近20位語文老師點評作文,但我有把握請同一年級六個班的語文老師點評。
要知道,我的一篇學期總結都會被當做各個班的范文,何況一篇考試的命題作文呢?
班主任老師教了我三年數(shù)學,當了我一年半的班主任。
期間,班主任老師引薦一個女生和我做朋友。
那女生人性有問題,交不住。交往沒多久,我們就老死不相往來。
由此,我對班主任老師意見很大。
我固執(zhí)地認為他做得不對,識人不準,給我找了一個麻煩。
一位女友開導我:他是老師,但他不是完人,他也會犯錯。
當時,我的覺悟遠沒有女友高。
現(xiàn)在想來,當時的我太較真,太偏執(zhí)。
班主任老師不過剛從師范學校畢業(yè),不過執(zhí)教幾年,不過比我大幾歲。
他怎么可能不犯錯?
課間休息,每每見他靠在辦公樓的墻上,抬頭望天。
我總在想,棲居在一所農(nóng)村高中任教,他也會不甘心吧!
他也有沒有實現(xiàn)的理想抱負吧!
三年高中,在數(shù)學方面,班主任老師給我開過不少小灶。
他是個稱職的,合格的數(shù)學老師呀!
鄭板橋曾說:難得糊涂。
人,還是活得鈍感一點好。
步入社會后,偶爾我還會較真,但已經(jīng)不會像學生時代一樣固執(zhí)。
我天生不是八面玲瓏的人,卻也學會了能屈能伸,斡旋平衡。
這是一個“適者生存,劣者淘汰”的時代,曾是單純少年,出走多年,歸來已是不惑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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