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旅游一高適
文 / 顏建國
年少時讀詩，極佩服唐朝詩人高適：詩雄闊，和岑參并稱“高參”；官亦順，晚年為散騎常侍、渤?？h侯，以從三品職銜居于諫官之核心。
詩人往往是世俗生活的放逐者。太用世俗的標準套自己，一個詩人就沒有了靈感與清氣，滿是濁氣，這樣子的詩在當代亦無廣泛的讀者，更不要說流傳和來世。高適，取得了世俗與詩歌的兩面成功，審視中國詩史數(shù)千年，數(shù)人而已，實在是難得。
作為詩歌愛好者，我佩服詩人高適；作為文化愛好者，我喜歡研讀高適在東平生活的點點滴滴，于是，在今年夏初，我網(wǎng)購了高適之詩文集，對感興趣的數(shù)篇認真讀。
高適最初吸引我的一首詩，名叫《東平旅游奉贈薛太守二十四韻》，我以為，高適是來東平做了一次短暫的旅游。讀完他的集子后，才知道高適在東平居住了三個年頭。高適一共活了65歲，三年時間幾乎是他人生的二十分之一，他能在745年秋到748年末大部分時間居住在東平，東平何其幸，齊魯何其幸。還是看看他的《東平旅游奉贈薛太守二十四韻》一詩內容所寫吧：晉公標逸氣，汾水注長流。
神與公忠節(jié)，天生將相儔。觀棋知戰(zhàn)勝，探象會冥搜。
眺聽情何限，沖融惠勿休。寫此詩的時候，高適已經(jīng)45歲。古人壽命一般偏短，俗語說：“人過四十天過午?！被畹狡呤畾q的，就已經(jīng)少見。高適的祖父高侃是唐太宗手下的名將，因為參與了北征突厥車鼻可汗及東征高句麗的戰(zhàn)役而升任北庭安撫使、東州道行軍總管、隴右道持節(jié)大總管等，去世后謚號“威”，陪葬于乾陵。高適的父親高從文曾任廣東韶州的長史，是刺史的副職，大約為六品官。高適年輕的時候家道中落，他只好憑著到父親舊好的屬下幫忙為生，在游歷的過程中，結交了李白、杜甫、岑參等名士，為自己的詩文修習打下了基礎。
在跟隨真定太守韋濟、幽州節(jié)度使張守珪、睢陽太守李邕等人處理政務的過程中，他的從政才能也得到歷練。到745年秋，年長高適的李邕調往外地，欣賞他才干的東平太守薛自勸邀請他來屬下幫忙。在唐玄宗鏟除武則天勢力的過程中，薛自勸因為結交過武則天的孫子武溫眘被免掉涇州刺史的職務降為澧州別駕，品級一下子由三品降為正五品的別駕，奮斗了十年后才又升為東平太守。為了搞好和朝廷的關系，依憑范陽盧某母親王氏寫有《瑞詩》之事，讓高適前來寫祝賀的上奏美文。于是，高適一路走，一路寫，先后留下《東平路作三首》《東平路中遇大水》《魯郡途中遇徐十八録事》《途中寄徐録事》《魯西至東平》等多首詩，可見對前來東平任幕僚，高適充滿了信心與期待。
來到鄆州駐地須昌后，薛自勸熱情接待了高適這位落魄才子。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高適奮筆寫下《為東平薛太守進王氏瑞詩表》一文，與兒媳楊玉環(huán)打得火熱的玄宗看到此文，馬上稱贊薛自勸會辦事，于是薛自勸在東平的位置鞏固下來。鑒于高適寫文的功勞，薛太守安排了一個閑職給他，算是讓高適過上了可以溫飽的閑適生活。為了感謝薛自勸的收留，同時提出自己的仕途渴望，希望機會合適時太守能夠向朝廷舉薦自己，因此高適寫下了這首240字的五言長詩，在贊美薛自勸是宰相薛稷后人、在東平推行儒學、治理清明的同時，盼望薛自勸能夠擔當大任，自己也希望作為忘年交而被推薦，用扎實地工作贏得重用。45歲了，還沒有正式的官方身份，奔走二十多年的高適內心的煎熬可想而知。
高適在東平，有幸結識了衛(wèi)縣李寀少府、蔡少府、鄭少府、韓滉、狄司馬、崔少府等人，寫下了《送前衛(wèi)縣李寀少府》《送蔡少府赴登州推事》《同群公題鄭少府田家》《別崔少府》等詩。衛(wèi)縣在唐朝并不是鄆州轄域，李寀離開少府職務后前來東平，可見在746年春天由于高力士、李林甫等權臣貪權已經(jīng)讓文士感到壓抑和仕途無門，李寀前來有通過高適結交薛自勸之意，然而，他的想法沒有實現(xiàn)，高適只能無語地送他。蔡少府在746年秋天由少府調任登州推官，是因為朝廷要加強山東半島的治理與治安。鄭少府已經(jīng)五十多歲，離開南昌尉的職位來到東平居住，他的宅院在須昌城外，高適和幾位文士來到鄭少府家作客，安慰閑居的鄭少府學做陶淵明采菊東籬悠然而觀秋林和南山。
崔少府是726年登進士第的詩人崔國輔，因為有才曾任許昌令、集賢院直學士、禮部員外郎等職，后因楊國忠地排擠打壓降職外放，此時任鄆州下屬的縣官之職，面對朝廷的奢華亂權，高適在詩中自問：“我們的未來在哪里？”
還是早在746年的夏天，高適在東平默默隱忍之時，那位年長他三歲的“謫仙人”李白在濟寧居住了數(shù)年，小高適8歲的杜甫到臨邑看望任臨邑主簿的弟弟杜穎也在山東游歷，他們又有著共同的好友李邕，于是，李白、杜甫先到東平拜訪高適，停留數(shù)日后，他們又知道好友李之芳由駕部員外郎轉任齊州司馬，為了方便游賞在大明湖畔修建了一座歷下亭，李之芳邀請叔祖李邕到濟南游歷，也邀請在東平的李白、高適、杜甫等人前來觀亭賞湖。先到歷下的李邕有點討厭李白，但對高適、杜甫二人十分器重，于是匆忙趕到平陰迎接李白、高適、杜甫等人，在平陰縣的一座小亭，他們有了一次美好的雅集，看到已經(jīng)69歲的李邕還是這么重視友情，激動地高適乘興寫下《奉酬北海李太守丈人夏日平陰亭》一詩，感謝這位花甲老人地不辭辛勞百余里外親自迎接：
李邕博學多才，青年時期就是有名的才子，后任左拾遺、戶部員外郎、括、淄、滑三州刺史、北海太守等，平日喜歡接納游歷的文士劍客，對張狂的李白不太喜歡，但對沉穩(wěn)的高適和樸素的杜甫青眼有加，因此在平陰縣和歷下相見，李白有醉酒但沒有寫詩，高適則寫下此《奉酬北海李太守丈人夏日平陰亭》以贊。到達濟南后，李之芳在歷下亭宴請了李邕、李白、高適、杜甫等人，李邕寫下《同李太守登歷下古城員外新亭》一詩，指出雖然吃的是簡單的飯食，但是我們仍懷有治國安邦的雄心壯志；高適寫下《同李太守北池泛舟宴高平鄭太守》一詩，附和李邕贊美這次大明湖畔的詩人集會，指出儒學治國可以獲得長治久安；杜甫則寫下著名的《陪李北海宴歷下亭》一詩，其中的“海右此亭古，濟南名士多”，更是成為濟南的最佳名片。
高適在詩中悲憤李邕因為受到李林甫的排擠外放，即便勤政為民，也是難有提拔之日；杜甫則認為李邕是天邊的落日，在權臣當權的形勢下，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文士，或許以后很難再有跟隨李邕學習游歷的日子了。高適和杜甫的詩，讓人們看到了在玄宗后期更為黑暗的政治生態(tài)和士心苦悶焦灼。李白、高適、杜甫等人在齊州駐了數(shù)日，便跟隨好客的李邕來到北?？?span style=" border-width: 0px;border-style: initial;border-color: initial;color: rgb(51, 51, 51); ; ">即今青州市。李邕雖是外放任職，心里有許多對朝廷的不滿，且年近七十，面臨馬上致仕退休，但是，他對分內工作仍是勤勤懇懇，深受百姓擁戴。傲氣的李白看到李邕的治績，一改過去對李邕的譏諷，寫下《東海有勇婦》一詩贊揚東海勇婦地替夫報仇和李邕地主持正義。李邕和李白之間的不愉快，也因為此次李白贊揚李邕的義舉而冰消雪融。
李白、高適、杜甫等人在北?？ぷ×擞袛?shù)月時間，其間在李邕支持下，他們多次小集宴飲和外出游賞狩獵，是這支盛唐最佳詩人組合的歡樂期，比如高適寫有《同群公十月朝宴李太守宅》《同群公出獵海上》等詩，高適在北?？さ某青l(xiāng)，看到百姓安居樂業(yè)，大家對太守李邕稱贊有加，可見其人即便面臨退休也是兢兢業(yè)業(yè)、執(zhí)政嚴明。不過，由于李邕喜歡結交四方文士，到他治下投靠的人很多，而李邕又比較清廉，不肯通過貪腐中飽私囊，有時賣字雖有彌補，究竟還是有出現(xiàn)資金短缺之時，于是他就暫時挪用州衙的銀錢，等著有了余錢馬上還上。就因為此，為不久李林甫派人杖殺他留下了借口，實在是讓人痛心之事。在747年的春天，于李邕任職的北?？ぞ幼“肽曛煤?，李白、高適、杜甫等人又開始返回東平。在朝中，62歲的皇帝李隆基寵愛28歲的楊玉環(huán)，基本不再關心朝政；44歲的范陽節(jié)度使安祿山認楊貴妃做干媽，開始培植自己的私人勢力；河西、隴右、朔方、河東四鎮(zhèn)節(jié)度使王忠嗣思謀長遠，受到宰相李林甫嫉妒，也為包藏禍心的安祿山忌憚，因此一起迫害王忠嗣。在這樣的政治形勢下，鄆州的官場也是疲于應付，沒有了開元之初的銳氣。閑來無事，高適和李白、杜甫等人到須昌城外尋訪名勝、拜望隱士，以此充實自己的平淡生活。此時，杜甫的族弟杜介立因為殺人藏身在平陰，“竹溪六逸”之一的張叔明隱居平陰石門，于是離須昌二十多里的張叔明田園成為高適、李白、杜甫的常來之所，杜甫寫有《得弟消息》二首、《題張氏隱居》二首、《劉九法曹、鄭瑕丘石門宴集》等詩紀念他們的聚會；高適寫有《同群公題張?zhí)幨坎藞@》一詩，記錄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時的小小歡愉：張叔明作為一個書生，像陶淵明一樣隨心耕讀，把土地侍弄得十分肥沃豐產(chǎn)。為什么清潔的高士，比不上朝廷的貪婪之官呢？對朝廷的譏諷，對隱士的同情，可見高適此時的憂國憂民之忠心。747年秋天，因為宰相李林甫的構陷，七十高齡的李邕在北?？け徽葰?，李白、高適、杜甫等人都寫詩鳴冤。為了離開政治旋渦，李白前往當涂投奔任縣令的族叔李陽冰，高適、杜甫則前往長安參加這一年的制科考試，試圖用自己的一技之長勝出其他考生，以獲得晉身之機會。沒想到主考李林甫嫉賢妒能，竟然以“野無遺賢”將參加考試的數(shù)萬考生一人也沒有錄取。在群情激憤中，高適離開長安，先回到須昌想繼續(xù)依附于刺史薛自勸，沒有想到，此時薛自勸因為被李林甫打擊而離職，李白有《送薛九被讒去》一詩相送?？蠢畎自娨猓芍饲把ψ詣裨谒沃萑温?，可見高適在由長安到東平的路上，還不知道鄆州政壇的巨大變化。四
天無絕人之路，薛自勸雖然被免職，鄆州還有高適之前的一些舊交，他們暫時為高適提供了生活保障，特別是一位曾在北部邊境跟隨王忠嗣大破吐蕃的幕僚狄某，此時到鄆州任司馬一職，他對高才的高適十分佩服，
東平留贈狄司馬
高適
狄司馬在745年左右擔河東節(jié)度使田仁琬屬下的判官一職，因為王忠嗣時任河西、隴右節(jié)度使和暫替朔方、河東節(jié)度使事，掌管著唐朝北方的萬里邊疆，是可以掌控安祿山的巨大勢力，手下又有田仁琬、哥舒翰等名將，因此很為宰相李林甫、御史大夫安祿山所忌憚。747年，被李林甫冤殺的有李邕，這是唐玄宗失去國之柱石的開始；同年，由于拒絕拉攏，李林甫和安祿山一起私下向唐玄宗誣告：王忠嗣有可能支持太子為皇帝。為了削掉王忠嗣的兵權，唐玄宗貶王忠嗣為漢陽太守，不僅僅是降職，而且直接免掉軍權，為安祿山膽敢反叛去掉了心頭之憂。狄司馬作為支持王忠嗣的下屬，沒有被免職已是幸運，何況來任職的是比較富庶的鄆州呢。所以，高適才通過此詩，勸慰狄司馬不要太為王忠嗣的降職而悲傷，自古就是忠良多為昏君誤，還是聽從朝廷的安排，好好在東平做為民服務的屬官吧，相信經(jīng)過您的努力，皇帝會知道您的勤政愛民，會提拔您到更好的位置的。在人生的困境里，已經(jīng)年邁的高適不灰心，有想法和做法，是多么難能可貴的人生境界與態(tài)度。在東平的最后日子，高適同一些隱居的讀書人交往較多，甚至和僧人也有所交往。鄆州由于程咬金的后人也逐漸由武而文，其他家族也漸漸效仿，因此讀書入仕成為風氣。在唐玄宗后期，權臣當?shù)?，士子通過科考晉身已經(jīng)十分困難，于是部分儒士開始排斥官場生活，效仿陶淵明過起隱居生活，一位姓郭的讀書人成為高適的讀書好友。云臥臨嶧陽，山行窮日觀。
少年詞賦皆可聽，秀眉白面風清泠。今日還山意無極，豈辭世路多相識。
歸見萊蕪九十翁，為論別后長相憶。郭處士也不是東平甚至山東人，他是僑居齊魯之邦的。有的時候到鄒城市的嶧山居住，在讀書的同時欣賞美好的風景，思考人生和國家的走向。應該是郭處士年齡比高適要小一些，他辭賦皆可，長得眉清目秀，性格溫順，不追逐名利，也拒絕魚肉等葷腥食品。今天你要回到萊蕪拜見九十多歲的茍山人，希望向他問好，且告訴他東平的好友都很惦念他。年老的茍隱士和年輕的郭處士，都曾到東平訪友交流，可見在這個齊魯?shù)奈鞑恐?，對遠近文士有著多么巨大的吸引力。747年秋天，在東平停留月余后，鑒于能幫助自己的朋友都離開了鄆州，一時失去了可以寄身糊口的地方，于是高適權衡之后，又回到宋州投靠好友單父即今單縣縣尉賈至，賈至小高適17歲，由于詩文愛好，他成為高適寓居宋州時期的主要支持者。此時，在賈至周圍，形成了以高適為核心的小小詩人圈子，同期的詩人還有泗州臨淮文士陳兼、河南洛陽文士獨孤及等人。過后不久，749年，在好友睢陽太守張九皋推薦下參加科考得中，高適得以任封丘縣尉，有了一份穩(wěn)定的薪金，可以生活養(yǎng)家糊口了。但是，不愿意巴結上司和欺壓百姓增加賦稅，到752年秋天，任職兩年后，高適就辭去了縣尉一職，繼續(xù)尋求新的發(fā)展機遇。此時，西北名將哥舒翰加封開府儀同三司，身邊需要參謀人員，在詩人田梁丘判官的推薦下，高適以52歲高齡到哥舒翰帳下?lián)握茣?，為?/span>高適寫下《同呂員外酬田著作幕門軍西宿盤山秋夜作》長詩為謝，其中“白發(fā)知苦心，陽春見佳境”之句，深深揭示了高適在老年得到田梁丘引薦的感恩之情，雖然，他由中原來到了血雨腥風的西北戰(zhàn)場。知道高適經(jīng)引薦到邊疆任職，正在尋找機會的杜甫也按捺不住給田梁丘寫上《贈田九判官梁丘》一詩，希望也能得到哥舒翰地任用，可惜沒有得到任用，使得哥舒翰屬下缺少了一員干才。高適在西北任職數(shù)年，一直是哥舒翰倚重之人。到后來，安史之亂爆發(fā)，哥舒翰因為身體原因兵敗被俘，又是高適在玄宗面前解釋，哥舒翰雖然被俘而死，但是還是獲贈“武愍”之名。高適先跟隨唐玄宗到四川避難，被任職為侍御史、諫議大夫，后來跟隨唐肅宗李亨平定史思明叛軍，在永王李璘謀反時，高適被任淮南節(jié)度使，雷厲風行指揮了鎮(zhèn)壓永王的戰(zhàn)斗，李白因是永王的下屬而將被斬首，而對舊友政治覺悟極高的高適一點也不手下留情，是名將郭子儀求情，李白才被改判流放服刑；高適后任彭州刺史、蜀州刺史、劍南節(jié)度使等，764年高適以64歲高齡返回京城，任散騎常侍，進封渤?？h侯；此年冬天吐蕃攻入長安，高適跟隨唐代宗李豫出逃十余日。765年，在名將郭子儀與吐蕃、回紇、黨項、吐谷渾、奴剌等國的打殺之中，65歲的高適老病去世，享年65歲。得知高適去世的消息，在成都的杜甫淡忘了高適任蜀州刺史、劍南節(jié)度使等職兩年多對自己的不聞不聞，還有前幾年他對李白的絕情態(tài)度，寫下《聞高常侍亡》五言律詩，算是對舊友的深深紀念：杜甫此時44歲，對一些生死人情有了深刻感悟。在朝中時，他們二人不得相見，可見二人有了較大分歧。高適去世傳道四川，杜甫回憶起早年的交往，感覺有幾分傷感。即便做了高官，還是要面對死亡，這就是誰也不能左右的人生。您是一個正直的大臣，我們對您的懷念就如高天白云，現(xiàn)在您身去名留，讓我們經(jīng)常懷念您的友誼與家國貢獻吧。高適豪放，但他對依附永王的好友李白一點也不寬容，對災病的寄居成都的好友杜甫也長時間不給予照顧，留給后人很多疑問與痛心，真是不知道為什么？北宋詩人時天彝評論：“高適才高，頗有雄氣。其詩不習而能，雖乏小巧，終是大才。”三百多年后，宋朝文士還以才高和雄氣贊美高適；到今天，一千二百多年后，人們更以“高岑”來稱高適和岑參，把他們視為“邊塞詩”的領軍人物。書生倚劍覓封侯，擁有過高適身影的東平何其幸，李白、杜甫、李邕這些跨越時空的人物同一時期在東平的古城走過，帶給后人觸及靈魂的享受與冷思考。
（作者，顏建國，著名作家，文化學者，宋元文化研究專家，系中國散文學家會員，山東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數(shù)家報刊專欄作家，著有《元朝東平學派》《蘇軾與東平文士考析》《文宗義脈》《春風有約》《家鄉(xiāng)的石板坡》等專著。本文由作者獨家授權發(fā)布，轉載請注明作者和出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