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亞·馬爾克斯曾公開指責(zé)中國和他的祖國哥倫比亞“海盜猖獗”,原來一直以來亂翻的《百年孤獨》竟無版權(quán),幸好終于有人以百萬的高價,而且是美元,購買了《百年孤獨》的中文版權(quán)。
難怪諾貝爾評委能從莫言的文字里嗅出同志般欣喜,包括莫言在內(nèi),閻連科以及仙逝的陳忠實,他們都嘗試在自己的思想田園里魔幻了一下,諸如賈平凹的小說也有這樣馳騁的痕跡。
當(dāng)然魔幻現(xiàn)實主義也不僅僅只是《百年孤獨》,自己也只是快速讀了兩遍,一知半解,才冉冉興趣無比,不敢妄言,故事梗概之類的東東都有點褻瀆,更未有莫言謂讀完之后,并且發(fā)現(xiàn)了一兩只“馬腳”感覺。
從前,正襟危坐在“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的標(biāo)語下面,正氣凜然,受到國文老師的教育,寫作文千萬不要像記流水賬,潛意識地可以花團錦簇,至于空話假話也無妨。
馬爾克斯的《活著為了講述》就是這樣一本流水賬,幾乎涵蓋了老馬的整個青年時代,瑣碎的近乎無聊,完全顛覆了我們提煉主題思想,等候老馬文藝觀的解剖的期待,這個外表魔幻的大家,此時真切的像隔壁老馬。
老馬確是個愛折騰的老家伙,生活一定要講出來,講出來是為了更好地活著。1947年,加西亞·馬爾克斯在波哥大上大學(xué)的時候,就誕生了特有的孤獨,那個時期,他晚上從不外出,讀過諸如《魔山》、《三個火槍手》、《基督山伯爵》、《堂吉訶德》之類的小說。
某次,當(dāng)老馬在《變形記》里讀到“一天早晨,格里高爾·薩姆沙從不安的睡夢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變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蟲”時,不禁驚嘆:“他娘的,原來可以這么寫呀!”
其實讀懂讀不懂真的很重要嗎?馬爾克斯的小說并不通俗,最后那個唯一想寫完一生的自傳《活著為了講述》除外,小說脫離了作者之后,所有之后沉浸其中的讀者,基本上都是逃避抑或孤獨。
生活本身便是流水賬,仔細的柴米油鹽,物質(zhì)堆砌終究不過是一坨屎,誰要認真那就上當(dāng)了,所以小說是擺脫俗世繁瑣最簡潔的辦法之一,小說家和讀者,有多少種可能,心中就有多少丘壑。
不過老馬的魔幻是以歷史現(xiàn)象、家族傳說、故事和個人風(fēng)格慢慢調(diào)制出來的,那些佐料,市面上根本沒有,不似帕維奇和博爾赫斯的魔幻,靠的全是充沛驚人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至于最后的味道,君子遠庖廚,倒不必在意文字的神經(jīng)質(zhì)。外面的就那一本《百年孤獨》,里面的跳不過《紅樓夢》,現(xiàn)在又有人徜徉流連《金瓶梅》,臭皮囊的欲念,可是誰又能做到心如止水呢?
常常反觀自己蒼白無力的生活,今天忘記昨天,昨天不知明天,有時一天漫長的仿佛一生,有時某天感覺這一生已經(jīng)完了。仿佛某類小說中的人物,以為優(yōu)雅的模式開始,豈知仍是趨于宿命般的俗不可耐。
只有槐花巷,槐花綻放,白云裊裊,枝頭蜻蜓凝滯的情景,漸漸清晰難忘。對于一個入眠選擇控的人而言,在夢中與過去相逢,是多么歡欣鼓舞,有時候,對生活一往情深,不僅僅為了自己,也為了生活本身。
況且馬爾克斯記過《活著為了講述》的流水賬,他也說,“我年輕過,落魄過,幸福過,我對生活一往情深?!比绱硕?。
【 繪畫:Wojciech Weiss(波 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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