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悅讀丨散文】周永珩《禹里,澤潤著大禹的流風(fēng)遺韻》
圖文/鄒舟
拍攝地點:四川省三臺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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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約有芳艷,本生江漢濱。臨風(fēng)輕笑久,隔浦淡妝新。白鷺煙中客,洪渠水上鄰。無香結(jié)珠穗,秋露浥羅巾。”宋代大家梅堯臣,把蓼花之美刻畫得淋漓盡致。
沒見過蓼花的時候,憑著這首詩想象著:在晚秋,百花凋零,荒草萋萋,唯有蓼花盛開在河岸兩邊,灼灼其華。有桃之芳李之艷,在風(fēng)中淺吟低笑。自初秋一直開到初冬,自遠古一直開到眼前。清晨的江面籠罩著一片迷蒙的薄霧,在薄霧中穿梭的只有那遠方的來客白鷺,偶爾鳴叫兩聲似乎只有它們在意岸邊繁茂的蓼花。
那遍布河岸的蓼花,帶著詩情畫意,帶著碼頭的離愁別緒,就象一位香艷的女子,手執(zhí)羅巾,婷婷裊裊走來,那濕潤的羅巾是因為秋天的露水,還是離別的眼淚呢?
親見蓼花其實是一種小巧而不張揚的花兒。小小的葉,小小的花,在水邊、在濕地靜悄悄地開著,單獨一兩枝毫不起眼。真正被蓼花震撼是在江邊,成片開放著,花苞紅中帶白,白中帶粉,好像小珍珠,密密麻麻地結(jié)成穗狀,沉甸甸地在風(fēng)中點著頭,似花,又似果實。那富有層次的紅紅白白在不知不覺間就鋪滿了一大片河岸,很是艷麗。但在秋天荒蕪的河岸上卻不喜慶熱烈,感覺是蒼涼與悲愴,難怪被稱為離愁之花。
看慣了菊花的雍容華貴,玫瑰的香艷奪目,蓼花的細細碎碎倒是別具一格;單看一支蓼花,確實毫不起眼,容易忽視它的存在,可那無窮無盡的一片是怎么也挪不開眼的,眼睛太忙,風(fēng)景太美。每個小小的粉白的小花站成稻穗的模樣,在這肅殺的秋季,萬物凋敝,而它卻不卑不亢,開到靡荼,似彎著腰歡迎初冬的到來。蓼是個傳奇。
關(guān)于碼頭的蓼花,曾有一首流傳甚廣的詩和一段故事:相傳,一鐵姓者將揚帆赴任,諸親友在江邊送別,其中多是文學(xué)名士,還有一個看似粗俗的武官。文人便相約,賦詩送別,以此來為難武官。于是,輪到這位武官時,武官張口說出:“你也作詩送老鐵,我也作詩送老鐵?!鼻皟删涔毁邓追浅#娊园敌?;但武官的后兩句詩出口,滿座即刻啞然——詩曰:“江南江北蓼花紅,都是離人眼中血?!?/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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