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燈情懷 文/徐炳坤 雖退休好幾年了,但看書學習的習慣還是依然如故,每當坐在明亮的臺燈前筆耕時,眼前時而浮現(xiàn)出小時候使用煤油燈的那段歲月時光,心里難免涌現(xiàn)種種回憶,勾起歲月深處的記憶,把我的思緒一下子拉回到那個“煤油燈時代”,不由得思緒萬千......
煤油燈大多是自制的,就是用一個小玻璃瓶或墨水瓶子,找個鐵瓶蓋或鐵片,在中心打一小圓孔,然后穿上一根用鐵皮卷成的小筒,再用布條或棉花搓成細捻穿透其中,上端露出少許,下端留上較長的一段供吸油用,倒上煤油作為燃料,把蓋擰緊,油燈就做成了,待煤油順著細捻慢慢吸上來,用火柴點著,燈芯就跳出扁長的火苗,同時也散發(fā)出淡淡的、熏熏的煤油味。
煤油燈的種類很多,有罩子燈(多用來辦公)、馬燈(野外使用)等。機關(guān)單位、學校一般都用罩子燈,每到傍晚,老師們都把自己的玻璃燈罩拿到宿舍門前用抹布擦的晶亮透明以增強亮度,為的是晚上備課批閱作業(yè)看的清晰。
從幼時上學到工作,煤油燈一直伴隨著無數(shù)人的成長,家家戶戶都有各般式樣、形形色色,形狀各異的煤油燈,煤油燈的光亮給無數(shù)農(nóng)家小屋帶來了光明和家的溫暖,點綴著鄉(xiāng)村的夜,為千家萬戶的生計、夜以繼日的工作、生產(chǎn)、學習、創(chuàng)業(yè)立下了汗馬功勞。
冬日漫漫,夜空如墨。唯有燈光才能劃破沉沉黑夜,帶給辛勞了一天的人們一片光明和希望,在油燈下一家人圍著煤油燈團團而坐拉家常,打消一天的疲勞,善良而勤勞的母親在燈光下為一家人縫縫補補,母親似乎永遠有做不完的手工活,她就像一尊雕塑一樣,長年累月地坐在燈光下,捻線、編織、縫補、在做鞋樣、納鞋底、剪窗花,一雙勤勞的手從不歇息,苦苦支撐這那個艱難而貧窮的歲月,常常半夜醒來還看到母親低頭勞作的身影映照在窗戶紙上,每每想起過去落后的煤油燈時代、回想起煤油燈下勞作的慈母,我思緒萬千,久久難以忘懷......
溫馨的煤油燈不但寄托了我那份深深地母愛,更是一盞求學路的希望之燈,不知多少個春夏秋冬的夜晚,我在那盞昏黃的煤油燈下苦讀到深夜,燈光下的夜是溫馨的,煤油燈下的夜是溫暖的,盡管油煙把鼻孔熏得黑黑的,盡管那黑煙會嗆的人嗓子難受,但煤油燈下的故事卻是那樣的美妙動聽,那時的冬夜仿佛比現(xiàn)在的冬夜更長,油燈下養(yǎng)成的堅持看書學習的毅力和勁頭一直激勵著我們這一代人奮斗不止,永遠難忘那段清貧而快樂的歲月、更難忘那片溫暖的燈光指引我走出了人生的第一步,讓我看到了一個異彩紛呈的世界。
煤油燈下養(yǎng)成了我的對教學的執(zhí)著,上世紀七十年代仍然很落后,我1973年參加教育工作的第一站是富平縣著名的山區(qū)白廟公社南溝小學,師范學校畢業(yè)后任教的第一所初中是身處大山中的老池初中,落后山區(qū)的人們更是望電莫及,那時周內(nèi)的晚自習都是在煤油燈下度過的,每周星期天都要為參加中考的學生補課,那時也沒有一分錢的補課費,老師們都是默默地奉獻,但一到晚上,教室里幾十盞煤油燈依然明亮,講課也是在黑板中央掛一盞煤油燈,認真地為求知孩子們傳授知識,指導(dǎo)孩子們完成學業(yè)。對教學專心致志的執(zhí)著和純真的教育情懷使我忘不了一盞盞的煤油燈,它雖然沒有華麗的色彩、卻能讓我的靈魂安靜地棲息于書本,傾心于教學,讓我心無雜念地讀書、備課、為學生夜以繼日的批閱作業(yè)。小小煤油燈也沒有炫艷的光芒,卻能讓我不張狂浮躁,讓我單純快樂地成長,讓無數(shù)學子奔向理想的彼岸。
我懷念那盞煤油燈,懷念那個純真的年代,感謝那盞煤油燈,是它讓我懂得了我許多書本上沒有的道理,讓我記住了勤勞,節(jié)儉,愛上了奮斗,懂得了勤奮努力,它點亮了我的心燈,照亮過我的心路,它溫暖過我走出孤獨的靈魂,讓我感受到濃濃的母愛。
上世紀八十年代家鄉(xiāng)終于通了電,從此,山里的人們不再害怕黑暗、不再害怕寂寞,電給人們既帶來了光明也帶來了文明,孩子們在明亮的燈光下讀書寫字、唱歌跳舞,像奔跑在春風中的花朵,大人們在明亮的燈光下延續(xù)著白天沒做完的事情,實現(xiàn)著人生一個又一個夢想……
作者簡介:
徐炳坤,陜西省富平縣曹村鎮(zhèn)南溝村人,退休教師,富平縣作家協(xié)會會員。
專業(yè):化學。愛好文學、喜歡寫作、對詩作興趣濃厚,多年來撰寫的教育教學論文曾多次獲得省、市、縣和國家級優(yōu)秀論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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