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姆
去年臥床的日夜難寤的日子,是《刀鋒》陪我度過了那段最難捱的時光。那是毛姆70歲寫成的小說。我說不好我讀書的感受,但我已經(jīng)深愛上毛姆的作品。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時不時地在我的筆記中寫下一條條感悟,當然這些感悟我也未曾輕易示人,偶爾我會在酒逢知己的高潮時間里吐露一二,或者說因為有感而發(fā)也加劇了自己飲酒的失控,當引以為戒!為了表述毛姆,我不惜引用別人的語句,因為我確實能“感同深受”,頗有共鳴!
第二次大戰(zhàn)期間,毛姆到了美國,在南卡羅來納、紐約和羅德島等地呆了六年。1944年發(fā)表長篇小說《刀鋒》。在這部作品里,作家試圖通過一個青年人探求人生哲理的故事,揭示精神與實利主義之間的矛盾沖突。小說出版后,反響強烈,特別受到當時置身于戰(zhàn)火的英、美現(xiàn)役軍人的歡迎。
毛姆是一個經(jīng)歷特別豐富的人,像一個長輩,他寫小說開篇的語句可以歸納成一句話:“我跟你說一下人生吧。”只有英國作家身上才特有這樣的東西,這個是英國文學中非常特殊的部分。毛姆的小說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教材,毛姆特別善于處理非常微妙的東西,這種東西大概也是都市化帶來的問題,這個在鄉(xiāng)村中間是不會存在的。
毛姆的小說之所以能夠引起不同國家不同階層許多讀者的興趣,而且這種興趣至今經(jīng)久不衰,其中的原因之一,便是他作品中濃郁的異國情調(diào)。這種異國情調(diào)既與當時的社會文化背景有關(guān),也與作者本人的生活經(jīng)歷有關(guān)??萍紟淼倪M步使得西方文明迅猛發(fā)展,不僅使得后起的歐洲迅速超過了古老的東方。而且促進了“歐洲中心主義”意識形態(tài)和霸權(quán)意識的增長。在瘋狂的殖民擴張過程中,殖民者從“愚昧、野蠻”的東方人手中掠奪物質(zhì)財富.人類學家和藝術(shù)家則看到了東方文化的獨特量力,將之視為人類靈魂的最終歸屬。作為一個敏感而極具才華的作家,毛姆深切地感受到了西方文明對人性的壓抑和摧殘,對東方文化則充滿了無限的敬仰與向往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是,毛姆對處于非主流邊緣地位的土著文化、印度文化、中國文化等傾注了自己高度的熱情,寄予了無限的期望。在毛姆的小說中,“異質(zhì)文化不再充當西方文化的配角,而一躍成為小說中真正的主宰因家”。
對維多利亞傳統(tǒng)的矛盾態(tài)度使毛姆與其他不愿盲從常規(guī)的作家一樣,對新時代自我價值的追求滿懷渴望,同時又不忍徹底顛覆維多利亞傳統(tǒng)文化。正是出于這種心理.毛姆選擇了逃避,追求人性的自我完善與超然物外。他筆下的主人公對造成自身孤獨的外在世界冷眼相看,對保持孤獨的完美刻骨銘心。在西方文化的樊籠中,他們無所適從,惶惶不可終日。在一次次質(zhì)疑中,毛姆放逐他筆下的主人公自由地尋求靈魂棲息之地?!兜朵h》中的拉里和《月亮與六便士》中的斯特里克蘭便是其中的典型。
對毛姆而言,面對復雜的人性和不可知的人生,他更愿意做一個“無所偏袒的觀察者”。在創(chuàng)作小說時,了解人性,暴露人性的弱點,成為毛姆關(guān)注的焦點。生理上的缺陷帶來的自卑感以及與周圍環(huán)境的沖突,讓他更加客觀、包容地看待人性.從而也使他得出人性是復雜的、不可知的.而且善惡兼容的結(jié)論。因此在創(chuàng)作時,毛姆其所能、最大限度地保持其作品內(nèi)容的客觀性與真實性,既不揚善,也不隱惡,讓讀者自己去觀察、去體會揣摩,來判斷人物的好與壞、善與惡,因此,他筆下的人物各具風采、各具特色。
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后,40歲的毛姆加入了法國的紅十字急救團。在西線服役時,他遇到了22歲的美國人吉拉爾德·哈克斯頓。哈克斯頓外向活潑、精力充沛,與由于口吃而不善交際的毛姆恰成互補。毛姆遂雇哈克斯頓為自己的私人秘書,兩人的伴侶關(guān)系一直保持到哈克斯頓1944年去世。
1915年,毛姆與慈善家托馬斯·巴爾那多博士的女兒茜瑞·威爾卡姆生下一個女兒。茜瑞當時是個有夫之婦,但她次年與丈夫亨利威爾卡姆離婚,并與毛姆結(jié)婚。但是婚后,毛姆大部分時間與哈克斯頓生活在一起。這對同志伴侶在接下來的幾年里,攜手同行,游覽了中國、印度、拉美等地。毛姆作為“世界旅行家”的稱號也由此而來。在這些旅行中,哈克斯頓好比毛姆的眼睛與耳朵,在與旅途中各色人等的交往中,為毛姆搜羅了大量“奇聞軼事”,而這些故事日后則成為毛姆小說創(chuàng)作的源泉。1927年,茜瑞終于不堪這番冷落,與毛姆離婚。
對了前幾天是毛姆的誕辰紀念日。我為什么喜歡他呢?難道僅僅喜歡他哲理性的文字,犀利的語言,入木刻骨。撇開這些,我覺得我跟這位英國偉大作家竟有百年零三天之緣。
在今天,寫下《我與毛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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