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終南 空谷幽蘭
——本文系末學參考《空谷幽蘭》一書所寫
有些人什么也不想要,而只想過一種簡單的生活:在云中、在松下、在塵廛外,靠著芋頭和月光過活。除了山之外,他們所需的不多:一些泥土、幾把茅草、一塊瓜田、數(shù)株茶樹、一籬菊花、風雨晦明之時地片刻小憩。他們留下的東西不多,或是幾個仙方或是幾首詩詞。他們吃野菜聽雞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們的住處活在疊嶂的峰巒,或在幽深的溝壑,或是攜水伴湖梅掩竹映,或是依桃傍柳暮靄晨煙,這就是終南山隱士生活的真實寫照。
終南山,歷來被文人墨士所稱道。不僅是因為它懸崖峭壁翠峰插天,也不僅是因為它古剎佛寺星羅棋布,人們之所以熟知終南山更多的是因為它的隱逸文化,終南山似乎成了隱士的象征。歷史上終南山曾出現(xiàn)很多著名的隱士,這些人在中國歷史上都或濃或淡的抹上幾筆,像姜子牙、老子南山四皓、張良、孫思邈、呂洞賓、陶淵明…….. 這些著名的隱士因其在中國歷史上特殊的作用和地位,讓終南山這座被稱為“天下修道終南為冠的大山”多了幾分神秘,更讓很多人神往。
然而終南山卻始終不為現(xiàn)代人重視,直到美國漢學家比爾.波特的一部空谷幽蘭橫空出世,人們才知道終南山依舊保持著古有的價值和魅力。如今的終南山已成為為數(shù)不多的還存在隱士的地方,在這個紅塵喧囂物欲橫流的時代,仍有相當多的修行人毅然舍棄世間的一切繁華來到這片靜謐的山林隱居苦行,他們食僅果腹衣僅蔽體,饑吃山果渴飲山泉,過著“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的日子。但他們隱居以求其志,從事儒釋道的研究,巡山以察天理,冥坐以究人道,徜徉逍遙,怡然自得,沉浸在天人合一的境界里。
歷來學者對隱士都持反對態(tài)度,認為隱士逃避現(xiàn)實,應負國家衰亡的責任。也有人說隱士表面超脫,實則內(nèi)心都有無窮的痛苦,但我認為我們都是以小人之心揣測他們。在中國歷史上隱士分很多種:有真隱、有先官后隱、有半官半隱、有忽官忽隱、有為走終南捷徑而隱、有明哲保身而隱…這里面很多都不是真正的隱士,
他們雖然身在深山,心居鬧市,眼睛看著山林美景,心中想著人情世故,這樣的隱士怎能得高遠超脫之妙呢?
當今的終南山隱士是真正的隱士,他們隱居不是求升官發(fā)財,他們隱居是為了修身弘法,為了擺脫世俗的糾纏和污染,獲得心靈的純潔寧靜,為了體悟生命和自然的真諦,從而使靈魂得到凈化和升華。有人說隱士是不負社幷會責任的,而我卻認為他們想當負責。不論早期還是后期,隱者都是弱者,他們不能面對現(xiàn)實拍案而起,或者反抗,或者鉆營取巧,只好退隱追求內(nèi)心的寧靜祥和,并以此鞭撻警醒社幷會,用這種方式反抗社幷會黑暗的一面。古語云:“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隱”,雖然當今社幷會是太平之世,國家發(fā)展蒸蒸日上,但我們耳聞目見的人心巧詐與腐化殘忍之事不絕如縷。
隱士們不是看不到社幷會好的一面,他們只是更關注社幷會的另一面,更關注怎樣使社幷會更和諧,他們目睹人們的自作孽而無能為力,只有退居山林自守清高。當我們羨慕山里的飄逸高遠淳樸寧靜的氣息時,我們不應該反省一下自己的惡言惡行,奇巧鉆營之心讓社幷會多了幾分污垢嗎?如果我們之是看到他們所棄,看不到他們所得,只看到他們歸隱,看不到他們之所以歸隱,那我們就是病根之深無可救藥了。
面對人生問題見諸筆端和人們口頭言論的最頻繁的恐怕就是積極和消極了,這兩個反向意義的詞其所反應的生活模式早已在人們頭腦中固話了。對于終南山那些隱士們凡塵俗世中的人們給他們最多的評論就是消極遁世,而卻給我們自己積極的美名,山中消極,山外積極,即使我們偶爾消極一下,也只是積極中的消極,勝過隱士們百倍了,千百年來大概人們都是這樣認為的。我們善于對已有的詞匯信手拈來的引用,可又有誰真正思考過詞語背后的人生真諦呢?
或許有人思考過,但只是淺層的思考,定勢的思考,世俗的思考。依照大眾的理解:逃避現(xiàn)實是消極,面對現(xiàn)實積極;脫離生活是消極,融入生活是積極;無所追求是消極,拼命鉆營是積極…….總之一切向下的、晦暗的、功能低下的、靜止的….都是消極,一切向上的、明亮的、功能亢進的、運動的….是積極。既定了消極和積極的歸類,在摻入個人情感:消極的人們就去否定厭惡,積極的人們就去肯定喜愛。
大自然的真理果真這樣嗎?萬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只要我們不相害,在生活方式的選擇上是自--由的。有人喜歡寧靜,有人喜歡喧囂,如同大自然的明暗陰晴冷暖…..它們是不分好壞的,天道如此,人道亦然。人們總是說順應自然規(guī)律,但很多時候我們看待事物卻不能契合天道摻雜過多的個人情感,根據(jù)個人喜好和由來已久的生活觀念去判斷事物。我們允許自然界的多樣化,運行無常,而我們的生活模式卻因循相襲,不容出新。我眼中的積極應該是這樣一種狀態(tài):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寵辱不驚,去留無意;注重精神而非物質(zhì),保持一顆平常心。我們總說現(xiàn)實逼我們怎么怎么樣,
好像這這個社幷會大家都知道現(xiàn)實,其實最大的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代人對物質(zhì)的瘋狂追求讓很多人失去了精神重心,傳統(tǒng)道德體系的打破而新的未形成讓很多人迷失了道德底線,沉淪腐化萎靡之事在你我身上接踵發(fā)生,卻百思不得其解愈加茫然。仔細想一想隱士們是身在山中深知山外事,他們跳出迷圈,而我們還在把劍四顧著。這樣說并不是讓我們每個人都去做隱士,而是讓大家勒住物欲的不羈腳步,反觀一下內(nèi)心世界。如果我們都注重精神修養(yǎng),人人向善,以平常心對待事物,世界就會更加和諧。
正如佛家言:我們的一切痛苦源于對世界的無明和執(zhí)著,唯有內(nèi)心的平靜和慈悲才能讓我們脫離苦海。閉門即是深山,讀書隨處凈土,我們雖不能遁跡山林,卻能在內(nèi)心找一片寧靜之地,讓疲勞的身心在其中綻放出一枝幽藍!
我給個視頻吧。這些才是修行之人。
在中國的神山或名山確有不少修煉上百年的道人,他們處于一種半人半仙的狀態(tài),他們修煉的不是當今的道教法門,而是先天道、或太極道、或無極道等,他們不入道觀,再說與道觀道士們的修煉是格格不入的,因為他們修煉的都是在太古、遠古、上古時代的修煉法門,他們的門派往往都是單傳或少傳,他們常年隱居深山深洞閉關修煉幾十年或上百年,然后再出關,或云游天下,或訪天下同道,然后再回來閉關修煉,他們未必老態(tài)龍鐘,當悟道通關時,一生將會保持悟道通關時有容貌而不變,這就是道家所說的煉丹,即長生不老丹。他們看上去有的像三四十歲、有的像五六十歲、有的像七八十歲,其實他們的真正年齡可能上百或上千歲,道行也在百年或千年之久。當他們云游天下或訪天下同道時,從不會干涉世事,因為干涉世事將會改變因果,他們也將會背負業(yè)障,障礙他們的修煉,他們大都在夜間行走,可以日行千里,腳輕輕沾地,或騰空行走。
在太古時代,是人神共存的,屬于同一維次空間,隨著這個空間被人類的污染,到了遠古時代人神開始劃分,也開始劃分了人與神各自的空間層次,到了上古時代人與神徹底的分成兩個維次不同的空間,分成了“世間”與“仙境”,當然在上古時代還能看到一點神仙的影子(神話傳說),之后的人與神便存在于不同的維次空間里。即古代流傳的“太古神人、遠古圣人、上古賢人”,而“古有奇人”也是屈指可數(shù),那么“今有異人”更是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