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1月1日《霸王別姬》在香港上映,距今已有27年之久。
這部上映于1993年的影片,豆瓣上128萬多人評價,評分9.6,排名第二,僅次于《肖申克的救贖》,位列華語電影第一,是中國電影史上的曠世巨作,華語影史上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
陳凱歌導(dǎo)演也是憑借這部電影斬獲了金棕櫚獎,這是我國在戛納電影節(jié)歷史上首次捧得金獎,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次。
說到陳凱歌導(dǎo)演,大家都非常熟悉了,中國第五代電影導(dǎo)演,他的電影擅長剖析歷史和傳統(tǒng)的重負對人精神的制約和影響,同時針砭不合理的非人道的人性的弱點。
這里穿插一個有趣的小片段,主演之一的張國榮在當年評選戛納影帝影帝時,有評委因為他的精彩演繹,將票投給了最佳女演員,這也導(dǎo)致了他的票數(shù)分散,從而錯失影帝,
我想這是對這部戲最大的認可,也是對張國榮演技的最大認可,令評委一時忘了他是男性。
張國榮雖然與影帝失之交臂,但是評委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證實了張國榮就是影帝,并沒有必要在去在乎名義上的噱頭。
張國榮一直以來都是大家喜歡的演員,溫文爾雅,謙謙君子,似乎一切關(guān)于品性的形容詞用來形容他都很合適。
但在霸王別姬中飾演的程蝶衣,讓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他。哀怨而又驕傲的眼神,輕柔而又柔情的動作,一顰一笑一回眸,是那樣的吸引人,正如琵琶行中的猶抱琵琶半遮面一樣,滿足的男子對一個女子所有美好的向往,也吸引了段小樓的愛。
但這種愛,并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更多的像是哥哥保護妹妹般的親情,只能如此,也必須如此,從程蝶衣與段小樓的相遇就注定了他倆之間的悲劇。
段小樓是個戲里戲外掂量清楚的人,牢牢遵守著性別的差異,不越界,從這也能看出段小樓的思想很傳統(tǒng),不具有一定的包容性。
但程蝶衣并不是如此,程蝶衣是個人戲不分的人,女性角色飾演的成功,表明了程蝶衣已經(jīng)認可自己女性的身份了,即使他不是女性,戲里戲外里也逐漸靠近女性,從思想上發(fā)生根本的變化。
從段小樓拿煙桿捅他嘴以后程蝶衣就已經(jīng)是一個女性了,到后來張公公玷污了程蝶衣以后程蝶衣心如死灰的樣子更加印證了程蝶衣自我認同的女性身份。
對此張國榮曾在采訪中提到過他本人和程蝶衣有著相似之處,相似點在于他們都“極度自戀”,舞臺事業(yè)對于他們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蝶衣在表演京劇時和他在唱歌、演戲都像著了魔一樣。
后來菊仙的出現(xiàn)徹底打亂了段小樓和程蝶衣之間的關(guān)系,菊仙搶走了霸王段小樓,按照劇情的發(fā)展霸王本該屬于虞姬,戲中是如此,但程蝶衣人戲不分的緣故,開始怨恨菊仙。
以至于到后來段小樓和菊仙定親程蝶衣突然出現(xiàn)在熱鬧的人群之中,心里難免生出遺憾,以至于在這場錯誤的糾葛之中對程蝶衣抱有同情。
除了段小樓,京劇也應(yīng)該是他最難割舍的東西了,人戲不分倒也從側(cè)面反應(yīng)的程蝶衣對戲劇的癡迷程度,在到后來段小樓被日本人抓了,程蝶衣也并沒有因為菊仙的存在而拒絕營救段小樓。
一開始為日本人唱戲本是營救,當看見日本人如此欣賞和喜歡戲劇程蝶衣心里感到一絲寬慰。
相比較之下,菊仙雖然得到了段小樓,她是幸運的,對于程蝶衣,菊仙是痛恨程蝶衣人戲不分,違背倫理道德,又輕視他耍手段想與段小樓在一起。菊仙身為風塵女子,她想擁有一個家,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以至于到后來被程蝶衣告發(fā)的時候,也只是把蝶衣送小樓的劍交還,輕輕的走了,不帶走一片云彩。
直到最后段小樓和程蝶衣經(jīng)歷了種種磨難終于重新站上了舞臺兩人再度飾演起貫穿他們這苦難,一生的成名作品,霸王別姬,當段小樓唱出“我本是男兒郎”時,蝶衣那么自然的接口:又不是女嬌娥。
段小樓只是說,錯了,又錯了。蝶衣于是在那刻恍然的醒悟:一直沉溺在戲中多年的情感原來只是“錯了,錯了,最總于他選擇了拔劍,見證了他倆從故事開始到故事結(jié)束的時候結(jié)束了自己……
記得有一個雜志上寫<無間道>的影評說:
生是折磨,死了才是解脫,對于這三個人好像也很受用,印象很深的是那段關(guān)于一輩子的話,差一天都不算一輩子,何等制作,令人感動不易。
李碧華的故事,張國榮的表演,還有陳凱歌導(dǎo)演的加成,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才造就了《霸王別姬》的經(jīng)典。
距離1993年1月1號電影上映也有27年之久,哥哥離開轉(zhuǎn)眼也快17年了,我想遠在天堂的哥哥,如果知道這部電影傳播如此之廣,也會感到欣慰吧,永遠懷念您,哥哥張國榮!(撰文:呦呦鹿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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