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1076 期 〓
文|王進平 編輯|王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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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在塞外長大,多少感受著蒙古草原的芳香,以及塞北的風土人情。多少次,夢回故鄉(xiāng),就像看到碧綠的草原、蔚藍色的天空和天空飄著像棉花般的雪白云朵。
如今,飄泊在外,每在回答完旁人故鄉(xiāng)的地名后,總要被問到,是蒙古人嗎?自己雖不是蒙古族人,但在那片土地長大,沐浴了草原的風雨,感受了來自草原的遼闊和寬廣。
在故鄉(xiāng),有人的地方就有美酒,有酒的地方就有歌聲。人們圍坐在一起吃酒,是要唱歌的,有蒙古族的長調(diào)歌曲,也有那種即興式的唱詞。只要有人唱,其余的人就端起酒杯,靜靜地,看著歌者,聽著歌聲。待唱畢,眾人一飲而盡,那種靜穆,很是感人。
蒙古族的長調(diào)是憂傷的,你聽騰格爾的歌聲,就像是在聆聽天籟之音,遙遠而悠長,每每聽騰的歌曲,總能把你拉回那片神奇的土地。記得魯豫在訪談白巖松時,他說在一個小型的老鄉(xiāng)聚會上,有一老鄉(xiāng)拉起了馬頭琴,當騰格爾的歌聲唱起時,他哭了,不由自主。也許,古老的土地,孕育著的生命,有對先人生活過的草原存有的敬畏,或是對草原生活的懷念和依戀。在那片土地上,除了藍天、白云,還有像云朵一樣的羊群以及在草地上奔跑的俊馬。
在我7歲那年,和大人們一起放牧,回來時,大人扶我騎在了一匹健壯的純白馬上。那是我第一次騎馬,騎著騎著慢慢地就滑到了馬的脖子上,好在那匹馬通人性,只是停在一旁,等待大人重新扶我上馬。馬的性情是剛烈的,小時候,常見馴馬的人拿著大棒,棒打馬臀;馬也是桀驁不遜的,沒有一樣剛烈的主人是不會馴服它的。
我成長的那個地方叫察哈爾右翼后旗。在中國地名的命名中,“旗”是別具一格的,“旗”的來歷,緣自清政權對蒙古游牧各部的編稱,一直沿用至今。記得在上學的時候,一個外鄉(xiāng)人讓我們說蒙古語,我的一個同鄉(xiāng)隨口說了一串蒙古語地名,“烏蘭哈達寶拉格土牧爾臺烏蘭花賽汗塔拉楚魯圖……”說得快了,真有一種蒙古人的味道。
我有兩個戰(zhàn)友,一個叫呼日勒扎布,一個叫阿拉特巴格那,為了喊起來方便,人們就單呼名或姓了。他們倆人是真真的蒙古人,除了名字與其他人不同外,臉部特征具有明顯的蒙古人的特點,像他們的祖先成吉思汗、忽必烈。他們在給家人寫信時,是先寫好蒙文,信封有時讓我來代筆。兩個人漢語說的不是很流暢,在訓練之余常用蒙古語對話,他倆用蒙古語嘀咕著,你看到的是他倆臉上豐富的表情,想必他倆心靈是相通的,那種語調(diào)能把你帶到一個你沒有去過的地方。
前些年,去錫林浩特市走親戚。在街上,看到蒙古族老奶奶穿著蒙古長袍蹣跚的行走,神態(tài)自然而安詳,老人仍在堅守著他們的穿著習慣。在電視上看到少數(shù)民族服飾覺得很美,常想,在他們居住地區(qū)能經(jīng)常穿著就好了。看來,越是遠離鬧市的地方,民族的東西也就越純粹。
蒙古族人是好客的。奶茶,是待客的必備之品,喝著奶茶,那種油香能讓人忘記饑餓,忘記疲勞??疵晒湃顺允职讶猓且环N享受,一手拿著骨頭,另一只手握著蒙古小刀,在骨頭上來回旋割,運作嫻熟。
離開故鄉(xiāng)久了,常懷念那羔羊的叫聲、牛糞味兒的炊煙以及一望無際的青草,覺得那才是故鄉(xiāng),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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