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頌》,早在二月份時候,因為疫情不能出門的那段時間,已經寫過了一遍,其實也不應叫寫,叫抄可能貼切些,每個字僅僅依葫蘆畫瓢寫一次,就象小學生抄作業(yè)一樣,應付了事。
但抄完一遍后,卻對這個碑刻感了興趣,雖然初看這《石門頌》的字,象個小學生一般,沒隸書特點,筆畫結構也天馬行空,一點也不講究,但寫著寫著,竟然有了別有洞天之感,原來,字也可以這樣寫。
于是,在寫了一大圈其他隸書后,我還是決定再寫一遍《石門頌》,而且這一遍,不僅僅是重寫,我覺得,我應該認真學一學,學學這類風格的隸書究竟怎么寫。
于是,報名參加了一個網上的書法班,一個只教《石門頌》這個碑刻的班。報之前興致勃勃,滿心期待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肯定會大有收獲。待得進了班,才發(fā)現(xiàn),報名學這個碑刻的人其實不多,甚至是很少。
忍不住有點失望,原以為大名鼎鼎的《石門頌》,肯定會有很多人喜歡,繼而會有很多的人報班學書?,F(xiàn)在,才突然意識到,其實,更多的人喜歡的是《蘭亭序》《九成宮》一類的書法,象《石門頌》這種高古風格的隸書,畢竟還是小眾了。
既然報了班,當然得認真學。只是,可能是受班員太少的緣故,老師講課似乎也缺少了激情,雖然激情不是特別高,但老師是負責任的,還是認認真真的把該講的東西都認真透徹的講了,該做的事都細致負責的做好了。
四節(jié)課下來,第一感受是,原來,隸書是可以寫成很大個字的,原來接觸隸書,也沒去看介紹,也不管原碑是多大個字,自以為的瞎寫,寫的字基本就是五六公分的字,再大點,也就七至九公分,如果要再大,感覺就掌握不住了。
上了課才發(fā)現(xiàn),老師寫《石門頌》,竟然每個字都超過十公分的大,甚至達到十五公分的字,沾濃墨,寫大字,一筆一畫,線條力透紙背,入木三分。
大有大的道理,字寫得大了,對線條的講究也就多了。老師說線條要有遲澀感,有阻滯感,就是那種在有摩擦的地面上推著東西往前進的感覺,要感受到推的過程中的阻力。
第二感受是,《石門頌》是有縱逸風格的一個碑刻,要寫出那種縱逸的感覺來,這與我原先的理解大相庭徑。原還以為《石門頌》就是寫得越古樸越孩童天真就成了,原來,是縱逸瀟灑甚至張揚姿肆天馬行空等等這些詞,才是《石門頌》的風格。
其實也不太懂縱逸到底是個啥風格,想來應該與性情有關才是,形容性情的東西放在書法風格上,個中的理解就見仁見智了吧,但細細想來,縱逸大概的意思應該是一種豪邁奔放不拘小節(jié)大開大合灑脫自由的狀態(tài)。
關于風格的這種東西,體現(xiàn)在具體筆畫上,就是功力的問題了,看老師寫字,當然是享受,那種瀟灑自如,那種線條質量,無可挑剔,但輪到自己下筆,卻怎么也體會不出由線條與結構組成出縱逸的風格來。
第三感受就是,一定要懸腕寫。這也是原先我沒有想到甚至從來沒去試的,畢竟懸腕對我來說,還是有點hodl不住,所以平時寫字,基本就是枕腕或枕肘,一定要懸腕。懸腕寫大字,當然是有道理的。一方面是字大了,枕著腕肯定施展不開,再者,懸著腕,才能寫出那種遲澀感與滯阻感,才能把筆畫的質量寫好,只是,線條質量這東西,需要功力沉淀啊。
雖然再寫了一遍,但其實挫折感很強,一是寫出不遲澀感的線條,再者是寫不出縱逸感,感覺還是依葫蘆畫瓢重抄了一遍而已。但心里自我安慰的是,雖說很多東西現(xiàn)在做不到,但很多理念的接受與理解,總會在以后的學字過程中慢慢領悟直至掌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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