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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啟功體書法的學習
啟功先生的書法堅凈典麗,雅俗共賞,早已蜚聲中外,被人們稱為“啟功體”或簡稱為“啟體”。書法能自成體段,被受眾珍視以至仿冒、造假,并進而被“提煉”成廣受歡迎的“電腦啟體”,這就足以說明“啟功體”的巨大生命力和深厚的群眾基礎(chǔ)。對于“啟功體”書法的研究和推廣,已有不少同仁作了巨大的努力,茲不揣鄙陋,也談一點個人淺見。
一、什么是“啟功體”書法?
“啟功體”書法是指以啟功先生晚年(竊以為應在1975年以后)作品作為基本面貌(筆法、結(jié)字、章法),以黃金分割率理論作為創(chuàng)作原則所代表的書體。
二、“啟功體”可不可學?
啟功先生的《論書札記》有“作書勿學時人”和“不宜但學時人”之語,竊以為前一句是“微言”,后一句是“真言”。大凡世上的好東西,沒有“不可學”的道理,書法上學習“時人”,自古以來并不鮮見,(詳在拙文《“作書勿學時人”解》)啟功先生之“作書勿學時人”說,蓋深痛“時風”之已成“時弊”,深痛之下,而以玉石陪葬死人之舉也!蓋由于技術(shù)昌明,凡有權(quán)有錢有關(guān)系者皆可以濫出“字帖”,以至于時人之“字帖”無足學也!啟功先生為了“示范”,又諄諄告誡學生們“不可學我”,小子在此斗膽臆測,這在于啟功先生是“真謙虛”,而在于道理上則為“假邏輯”了!無論學習何體,關(guān)鍵不在于“可不可學”,而在于“善不善學”!所以“啟功體”不僅可學,而且應該深學!
三、如何學習“啟功體”?
要想學好“啟功體”書法,竊以為要注重三點。一是深入研究領(lǐng)會貫徹黃金分割率在書法中的運用,懂得黃金分割率的精神就是把握最恰當?shù)膶Ρ榷龋ê?、白皆如是),這就是“中道”,并且是“時中”之道!二是要“重走長征路”,重走啟功先生的學書之路,“先臨趙董后歐陽,晚愛誠懸竟體芳”,在啟功先生的書法集里,我們知道啟功先生是如何廣積博取的,王羲之,顏真卿,懷素,柳公權(quán),裴休,蘇軾,米芾,張猛龍碑······這是扎實學好“啟功體”的不二之途,絕沒有他徑可走!三是要懂得“字外求字”。啟功先生的書法之所以格調(diào)高,韻味足,并不光是書寫純熟,更得之于其深厚的字外修養(yǎng),哲學,史學,文學,佛學,繪畫,考據(jù),文物鑒定等等“字外功夫”,先生無不精純,這是最難學得來的!我們只有“高山仰止”,沉靜下來,“煉己以待時”了!
四、啟功先生書法理論的核心是什么?
啟功先生的書法理論可以概括為“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一個中心”就是黃金分割率理論,即字形、章法、黑白的處理處處活用黃金分割法;“兩個基本點”是“行筆如亂水通人過,結(jié)字如懸崖置屋牢?!保ㄔ斠娮疚摹秵⒐ο壬摃膬删涿浴罚?div style="height:15px;">
五、啟功先生的書學精神在哪里?
啟功先生的書學精神,愚以為即“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卑藗€字。啟功先生論書法,從來都是不迷信,不盲從,講道理,重體驗,尊重事實,尊重科學,常常是深入淺出,而又能發(fā)前人之所未發(fā)!
六、學習“啟功體”的“易發(fā)病”及其對治方法。
學習任何一種書體都會有其弊端,蓋因不善學也。如學顏易肥重而學柳易枯硬,學歐易寒儉而學褚易寬緩是也。善學者當知其優(yōu)劣而知所趨避。學習“啟功體”,愚以為易犯四病。一病用筆浮滑;“啟功體”書法清秀流暢,于是有人以為運筆要快速,結(jié)果留不住筆。欲去此病,當對治以澀緩,要放松身心,用意感受磨擦。二病筆道直率;有人為求暢順,下筆直過,筆道即無起收曲折。欲治此病,下筆須沉著從容,做足動作。三病字形太正;有人感覺“啟功體”端嚴矜莊,于是以為必是橫平豎直,殊不知其正在勢而不在形,啟功先生論書有“妙有三分不妥當”之句。欲治此病,當知“以側(cè)映斜,以斜附曲?!卑俗忠E,下筆必作“側(cè)、斜、曲”!四病字形松散;有人為求筆畫干凈清晰,結(jié)果筆筆斷開,忘記了啟功先生“結(jié)字如懸崖置屋牢”之訓。欲避此病,當于字形處理時注意筆畫或偏旁之間要形成穿、插、接、搭、勾、連、環(huán)、抱、向、望的關(guān)系。
小子之言,于元伯先生之學問和書法,直如以蠡測海,終難見底,蚊子爬山,望頂無時,亦不過略綴數(shù)語,以表敬仰而已!深望八方賢達先進有以教我.
啟功先生在論書絕句一百首一書中的第九九首有明確說明,其內(nèi)容如下:
“用筆何如結(jié)字難,縱橫聚散最相關(guān)。一從證得黃金律,頓覺全牛骨隙寬?!眴⒐ο壬J為一字之重心并不是一點而是四點,他曾說:“將一個大方格縱橫各畫十三小方格,中間三小格縱橫成十字路,每行小格為五三五。自左上一交叉點言,其上左俱為五,其下其右俱為八。此十字路中四交叉點,各為五比八之位置,合乎黃金分割之理”。
關(guān)于黃金分割
黃金分割是公元前六世紀古希臘數(shù)學家畢達哥拉斯所發(fā)現(xiàn)。一天,畢達哥拉斯從一家鐵匠鋪路過,被鋪子中那有節(jié)奏的叮叮當當?shù)拇蜩F聲所吸引,便站在那里仔細聆聽,似乎這聲音中隱匿著什么秘密。他走進作坊,拿出一把尺量了一下鐵錘和鐵砧的尺寸,發(fā)現(xiàn)它們之間存在著一種十分和諧的關(guān)系?;氐郊依?,畢達哥拉斯拿出一根線,想將它分為兩段。怎樣分才最好呢?經(jīng)過反復比較,他最后確定1:0.618的比例截斷最優(yōu)美。后來,德國的美學家澤辛把這一比例稱為黃金分割律。這個規(guī)律的意思是,整體與較大部分這比等于較大部分與較小部分之比。無論什么物體、圖形,只要它各部分的關(guān)系都與這種分割法相符,這類物體、圖形就能給人最悅目、最美的印象。人體各部分之間的比例也符合這一規(guī)律。中世紀意大利的數(shù)學家菲波那契測定了大量的人體后得知,人體肚臍以上的長度與身高之經(jīng)接近0.618,其中少數(shù)人的比值等于0.618的被稱為:標準美人“。因此,藝術(shù)家們在創(chuàng)作藝術(shù)人體時,都以黃金律為標準進行創(chuàng)作。如古希臘神話中的太陽神中的太陽神阿波羅、女神維納斯的體型,完全與黃金律相符。作為建筑藝術(shù),也遵循著這一規(guī)律。文藝復興時的西方藝術(shù)家長藝術(shù)理論家把黃金分割律作為藝術(shù)建筑必須產(chǎn)物的規(guī)律。古希臘的巴底隆神廟嚴整的大理石柱廓,就是根據(jù)黃金分割律分割整個神廟的,因此看上去顯得威武、壯觀,成為繁榮和美德的象征。0.618在數(shù)學中叫黃金比值,又稱黃金數(shù)。這是意大利著名畫家達.芬奇給它的美稱。歐洲中世紀的物理學家和天文學家開普勒(J.Kepler1571—1630),曾經(jīng)說過:“幾何學里有二個寶庫:一個是畢達哥拉斯定理(我們稱為“商高定理”);另外一個就是黃金分割。前面那個可以比著金礦,而后面那一個可以比著珍貴的鉆石礦。”
后來古希臘美學家柏拉圖將此稱為黃金分割。這其實是一個數(shù)字的比例關(guān)系,即把一條線分為兩部分,此時長段與短段之比恰恰等于整條線與長段之比,其數(shù)值比為1.618 : 1或1 : 0.618,也就是說長段的平方等于全長與短段的乘積。0.618,以嚴格的比例性、藝術(shù)性、和諧性,蘊藏著豐富的美學價值。法布蘭斯在13世紀寫了一本書,關(guān)于一些奇異數(shù)字的組合。這些奇異數(shù)字的組合是1、1、2、3、5、8、13、21、34、55、89、144、233。任何一個數(shù)字都是前面兩數(shù)字的總和:2=1+1、3=2+1、5=3+2、8=5+3,如此類推。有人說這些數(shù)字是他從研究金字塔所得出,和金字塔上列奇異數(shù)字息息相關(guān)。金字塔的幾何形狀有五個面,八個邊,總數(shù)為十三個層面。由任何一邊看入去,都可以看到三個層面。金字塔的長度為5813寸(5-8-13),而高底和底面百分比率是0.618,那即是上述神秘數(shù)字的任何兩個連續(xù)比率,譬如55/89=0.618,89/144=0.618,144/233=0.618。
另外,一個金字塔五角塔的任何一邊長度都等于這個五角型對角線(Diagonal)的0.618。還有,底部四個邊的總數(shù)是36524.22寸,這個數(shù)字等于光年的一百倍!這組數(shù)字十分有趣,0.618的倒數(shù)是1.618。譬如14/89=1.618、233/144=1.618,而0.618×1.618=就等于1。有人研究過向日葵,發(fā)現(xiàn)向日葵花有89個花辮,55個朝一方,34個朝向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