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中國空軍王牌飛行員高志航和他的白俄妻子葛麗婭。
他們相識于亂世,東北邊境的一家小商店。18歲的白俄女孩只會俄語和法語,店員聽不懂她的話,曾留學法國的高志航替她解了圍。
就此相愛,國籍差異,沒關系,身高差距,女高男矮,不在意。
1928年的中國,一個家庭帶進一個洋媳婦,太離譜了,小兩口雙雙跪在家門前,直到高志航說出葛麗婭已經(jīng)懷孕了,方才被允許進門。
白俄姑娘漂亮又浪漫,“往人堆里一站,就像羊圈里的駱駝”,這是中國婆婆的原話。
中國婆婆不喜歡這個兒媳婦,嫌她不肯吃高粱米,要喝牛奶吃面包,嫌她太愛干凈,天天要洗澡,買些花盤子回家擺著看,更嫌她拋頭露面到軍營里為士兵們彈鋼琴。
最看不慣的是兒子下班騎摩托車回家,一聽見馬達響,這個兒媳婦馬上放下手里的一切跑去門口,不等進屋兩人就接吻。
高志航也足夠浪漫,每次駕機飛行都要繞到自己家的上空,降低飛行高度,讓飛機貼著樹梢飛,打得樹葉嘩嘩響。葛麗婭聽見響聲就沖到院子里,拿著衣服被單使勁地晃。
英雄美人的愛情,注定是短暫的?!熬拧ひ话恕笔伦?,高志航離開東北家鄉(xiāng),到杭州筧橋航校當教官,那時中央航空署規(guī)定,凡是帶隊軍官和空軍軍官均不能與外籍女子通婚。高志航面臨殘酷的兩選一。
無情非英雄,高志航兩個都要,表面上和愛妻分開,卻在上海郊區(qū)租了民房,兩人偷偷相會,被發(fā)現(xiàn),葛麗婭被驅逐出境。
1937年,高志航在空戰(zhàn)中陣亡。葛麗婭呢?十月革命后,她隨帝俄海軍軍官的父親流亡中國東北,被驅逐后,她是無家可歸的。美麗修長的背影,不知飄向了何方。
事實上,高志航短暫的一生中還有過兩次短暫婚姻,此前有舉人家的小姐邵文珍,因留法回來的新婚丈夫不愛她,回娘家吞煙泡自殺了;此后有上海英語??茖W校校花葉蓉然,頒獎典禮上獻花的女學生,與高志航一見鐘情。在那個國力貧弱、民族災難深重的年月,空軍英雄就是女孩心中的男神、光焰四射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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