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前,我記得看過北京大學(xué)教授王立的著作,將漢語分成7大語系,其中廣東就有3種:廣府人的白話,潮州人的潮州話(閩南話語系),客家人的客家話。北方的普通話屬于北方語系,另外還有吳語系等等七種。
有關(guān)廣東3種語系有很多的爭論,可以說目前很多都不能定論,只能百家齊說。我本人作為客家人的一份子,就客家人的來源談?wù)勎业目捶ā?/span>
首先我說廣東的3種語系都是中國的古漢語,目前古漢語里面的很多詞語,普通話不用,廣東的3種語系都在用,這個是不爭的事實。普通話說“吃飯”,客家人和廣府人以及潮州人說“食飯”。“食飯”就是古漢語的用法。我在悉尼看到日本人的餐館掛一個燈籠,上面寫“食事處”,這個也是中國古漢語,就是吃飯的地方--餐館。具體的很多例子,大家在網(wǎng)絡(luò)上面可以找到。
客家和廣府以及潮州這三個地區(qū)同屬廣東,但各自的語言基本不能互相對話交流。不過他們之間有相似度,就是很多用詞用句的方法是一樣的,或者發(fā)音相同和類似。
啰嗦了一大堆,回到正題,客家人從何而來?同為廣東興寧人,客家先輩,中國近現(xiàn)代著名的歷史學(xué)家、華僑史專家、民族學(xué)家及客家學(xué)的奠基人羅香林先生,基本是回答了這個問題,就是客家人從中國北方而來的漢人。但是百年過去了,大家還是在爭論。在國內(nèi)大小論壇里,現(xiàn)實生活里面,不斷的有人質(zhì)疑羅香林的觀點。我現(xiàn)在可以看到的不同觀點有幾個,下面我簡單回應(yīng)。
一個不同觀點,認為客家人不是漢人,是南方的少數(shù)民族。我的回答是,客家人是漢人。理由有幾個,一是客家話是中國古漢語,不相信者,自己去研究。另外客家人的姓和家譜,都表示是漢民族,還是那一句話,不信者自己去研究??图胰擞袥]有少數(shù)民族的血統(tǒng),肯定是有,中國所有地方的人,哪個地方的漢人沒有其他民族的血統(tǒng)?誰能告訴我?另外在廣東地方的少數(shù)民族,按照我理解,其實古時候同我們漢人是共祖先的,如畬族。畬族始祖盤瓠因為幫助皇帝平息了外患,得以娶得皇帝最疼愛的三公主為妻,這個三公主是誰?就是我們高辛皇帝的三公主。高辛皇帝又是誰?我們漢族人整天說的我們是炎黃子孫,高辛皇帝就是是黃帝的曾孫,畬族始祖盤瓠是我們漢人自以為傲的黃帝曾孫的駙馬。關(guān)于不同民族大家同來源的話題,我以后另外再討論,這里點到為止。最重要的就是DNA已經(jīng)證明客家人是漢民族的一部分。
第二個觀點,認為客家人是廣東或者江西的土著。這個觀點可能是比較有爭論性。因為1949年前在江西和廣東一直有土客之爭的事情發(fā)生,那么誰是土?誰是客?說白了,都不是土,無非是誰先來,誰后來而已。但是在民系里面,客家人一直都是作為客的一方,那就是后來者。所以從土客之爭的事情來看,第二個觀點是不對的,另外從廣東興寧梅州的地方志來看,宋初《太平寰宇記》中記載興梅地區(qū)仍以畬瑤為主,梅州客家不過300余戶。而過了一百年不到,《元豐九域志》中客家人在興梅地區(qū)已經(jīng)成功“反客為主”。從興寧不同姓氏族譜也反應(yīng)了這個事實,就是從宋元明清朝代大量外來人口從江西福建遷入,成為客家人。有意思的部分,這里面包括了原來福建的閩南人和廣東的潮州人,進入到興寧以后,因為后代說客家話,都成為客家人。明朝我的福建祖先看中廣東興寧的地方平整,和曾姓人家買了土地,移居興寧。曾姓人家應(yīng)該更加早來到興寧。那個地名就叫“曾坑里”。600多年沒有變過,600年前又有多少年,不知道。曾姓也是漢姓,這個不用解析。
第三個觀點,認為客家人是從湖南或者湖北移民過來,這個觀點目前看不到有多少證據(jù)。移民過程中,有部分人經(jīng)過這些地方是有這個可能。
第四個觀點,認為客家人是從河南移民過來。羅香林是這么認為的,就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客家人的族譜大部分都是這樣指向祖籍地是河南,這個是最原始的資料。世世代代記錄的資料。族譜會有一些錯誤的地方,但是基本的信息是在里面的。因為客家人的傳統(tǒng)是不能忘本,走到哪里都要帶著族譜,都要拜祖先。老一輩的甚至遷移過程中,要把上一輩的祖先骨頭背在身上,帶到新的地方。所以客家人的族譜基本上是完整的,其實這個也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基本傳統(tǒng)。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面有人說,你們客家人或者廣府人和潮州人都說祖先來自河南,但是河南現(xiàn)在沒有你們這樣的語言。我想問的問題是,我們古代漢人說的文言文,你有在說嗎?特別是中原經(jīng)過幾次外族統(tǒng)治,語言變化很大。日本琉球群島(現(xiàn)在叫沖繩,以前是中國的附屬國,他們使用漢語為母語(早期的琉球語接近閩浙方言),但是二戰(zhàn)后,日本強行逼他們說日語,包括在學(xué)校里面使用日語教學(xué),現(xiàn)在的琉球群島人基本是以日語交流,這個是1971年以后發(fā)生的事情。當初清朝的時候,統(tǒng)治者讓漢人留長辮,那時候的人能不留嗎?滿族的發(fā)型與漢人不同,滿族男子把前顱頭發(fā)剃光,后腦頭發(fā)編成一條長辮垂下。 清廷把剃發(fā)留長辮作為歸順的標志之一,口號是:“留頭不留發(fā),留發(fā)不留頭?!?你不留長辮就腦袋沒有了?,F(xiàn)在的普通話和滿族語言有關(guān)。大家去查百度。
在河南信陽市南38公里有一座山叫雞公山,雞公山名字由來已久。普通話通常叫公雞,不叫雞公。客家人和廣府人以及潮州人都叫公雞為“雞公”??上攵敵鯙?/span>河南信陽市雞公山起名字的是客家人和廣府人以及潮州人。換另外一句話就是說客家話和廣府話以及潮州話的人當時住在那里。
第五個觀點,認為客家人是從陜西移民過來的。這個是比較新的觀點。按照我個人的理解,這個可能是百分之一百。原因有幾個,陜西山西等地是我們漢民族早期生活的地方,從陜西到河南,然后再南下,完全有這個可能。幾年前,我有一次在陜西西安街道上聽到一個本地人高喊“我們?nèi)ナ裁词裁聪铩保敃r,我如電擊一般,因為我聽到一個客家話的發(fā)音“巷(hang)” ,通常普通話發(fā)音 “巷(xiang)” 。很多年前,我以前一個西安的朋友曾經(jīng)說你們客家話很多和我們西安土話一樣,因為他在聽我用客家話講電話,當時我不以為意,那個時候沒有去探索語言的想法。后來在西安聽到這個“巷(hang)” 的一聲,想讓我去加深認識陜西。也認識到客家話有可能來源于陜西這個古老的大地。下面我發(fā)3個圖,比較一下客家和陜西,圖來源網(wǎng)絡(luò),版權(quán)屬于原作者。前二張圖是客家姑娘,第三張圖是陜西姑娘,她們穿的衣服布料名稱是藍印花布,藍印花布是漢族的一種工藝品,起源于秦漢,興盛于唐宋。藍印花布是客家人以前最喜歡的布料,也是客家人衣服的標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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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向陽
2020-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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