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建于拓跋浚時期的大同云岡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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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潘淑儀死后,劉駿一直郁郁寡歡,成天借酒澆愁,他以前就酷愛飲酒,現(xiàn)在更是杯不離手,酒不離口,一天二十四小時不是在喝酒,就是在醉酒。
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jīng),也掏空了他本來就因酒色過度而并不健康的身體。
公元464年五月,35歲的劉駿在宮中病逝,死后被追謚為孝武皇帝,廟號世祖。
現(xiàn)在該是給他蓋棺定論的時候了。
不過,我覺得要評價劉駿,就像要一邊吃飯一邊吹笛子一樣——實在是太難了。
因為,他似乎全身都充滿了矛盾。
他文武全才,卻又酒色全占;
他好色成性,卻又用情至深;
他殘酷無情,卻又深得人心;
他有著明君的才能,卻又不乏昏君的表現(xiàn);
他對后來的歷史影響深遠,但后人記住最多的卻是他的亂倫和亂搞……
接下來讓我們把視線轉(zhuǎn)向北方。
就在劉駿死后的第二年,比他小了整整10歲的北魏文成帝拓跋浚也因病去世了。
比起花邊新聞層出不窮、頻頻登上熱搜的劉駿,拓跋浚的皇帝生涯似乎要平淡得多。
他上臺的時候,北魏帝國雖然貌似強大,但其實卻早已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由于拓跋燾在執(zhí)政后期連年用兵,人力、物力消耗都很大,搞得百姓怨聲載道,國庫虧空嚴重,朝廷內(nèi)部、地方上各族之間的矛盾也非常尖銳。
少年老成的拓跋浚在坐穩(wěn)皇位后立即改變了他祖父之前好大喜功、四處征伐的做法,取而代之的,是休養(yǎng)生息。
他在位的14年中,除了和劉宋在青州有過一次規(guī)模不大的戰(zhàn)事以及征討過一次柔然,基本沒有發(fā)動過戰(zhàn)爭。
為了緩和社會矛盾,安撫信教民眾,他恢復(fù)了被拓跋燾取締的佛教,史稱“文成復(fù)法”。
在高僧曇曜的鼓動下,他仿效敦煌的鳴沙山石窟(即莫高窟),在平城以西三十余里的武周山南麓石壁上開鑿了五座石窟,每個石窟中雕刻有五尊氣勢恢宏的佛像,分別象征著道武帝拓跋珪、明元帝拓跋嗣、太武帝拓跋燾、景穆帝拓跋晃、文成帝拓跋浚五位北魏皇帝。
由于主持修建的是曇曜,這些石窟當時被稱為曇曜五窟,此后六十多年間,北魏歷代皇帝和王公貴族又不斷加以擴建,這就是現(xiàn)在馳名中外的世界文化遺產(chǎn)、中國四大石窟之一的云岡石窟。
除了復(fù)佛,拓跋浚在治國上的表現(xiàn)也可圈可點。
他很少采用高壓手段,多使用懷柔統(tǒng)治,還多次下詔減免不必要的賦稅和徭役,在他的治理下,北魏的經(jīng)濟逐步得到了恢復(fù),局勢也日趨穩(wěn)定。
能取得這樣的成就,他當然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他在內(nèi)政上最主要的幫手,是年逾花甲的老臣高允。
高允曾當過拓跋浚之父拓跋晃的老師,因而拓跋浚對他非常敬重,經(jīng)常向他請教國事。
之前一直深感懷才不遇的高允也深受感動,不僅對拓跋浚提出的問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屢屢直言相諫,只要看到有什么事做得不對,就立刻請求晉見。
拓跋浚每次都屏退左右,與他單獨會面,這對年齡差了整整50歲的忘年交經(jīng)常從早談到晚,有時甚至一談就是幾天。
不過高允雖備受信任,但他的職位卻并不高,之前和他一起被征召的不少人都已經(jīng)飛黃騰達了,他卻多年來始終在中書侍郎任上原地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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