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曲沃代翼 驪姬亂晉 導(dǎo)致走馬燈式更換國君
晉國自周成王“桐葉封弟”而建國。建國初期逐漸兼并了周圍赤狄諸小國，勢力漸強。但在諸侯國中地位仍是小弟，且內(nèi)亂不息。公元前746年，傳到十二代晉昭侯，因公室與貴族權(quán)力之爭而分裂成“翼城晉”與“曲沃晉”，形同二君并存，各自為政。相互間經(jīng)常發(fā)生戰(zhàn)爭。公元前679年，“曲沃晉”武公祖孫三代前后經(jīng)歷67年努力，僅武公一人就奮斗了37年，武公終滅“翼城晉”，統(tǒng)一晉國。曲沃武公將“翼城”晉侯公室寶器盡數(shù)賄賂周僖王，被周王封為諸侯，繼晉之國號，以翼城為新晉都城，晉獻公更號為晉武公。史稱“曲沃代翼”。新建的晉國充滿活力，先后滅掉周邊虢、虞、韓、魏、耿、渾、焦、陽等12外小國，并戰(zhàn)勝驪戎、赤戎，一躍成為春秋初期有影響且活躍的諸侯國。晉武公統(tǒng)一新晉后二年亡，由兒子晉獻公繼位。史稱“驪姬亂晉”應(yīng)時而生。晉獻公原配賈國之妻無子，即位前與父親武公的庶妾齊姜通奸，生太子申生及秦穆公夫人；后娶大戎狐姬，生重耳（即晉文公）；娶小戎子，生夷吾（即晉惠公）。再娶驪戎倆姊妹，姐驪姬生奚齊，妹生卓子。年輕貌美的驪姬備受晉獻公寵愛，想立自己的兒子奚齊為太子，獻公二個近臣梁五與東關(guān)嬖五因受驪姬賄賂而進讒說：曲沃是君主的宗邑，蒲地和屈地是君主的邊疆，宗邑缺乏強有力的主管者，百姓因而無畏懼；邊疆缺乏強有力的地方官，常受戎狄侵犯，這是晉國的禍患。如果讓太子申去主管曲沃，再讓重耳和夷吾去主管蒲地與屈地，就可以使百姓畏懼，戎狄害怕。就這樣，三個兒子被支散出去。唯獨留下驪姬倆姊妹所生的奚齊、卓子在都城。驪姬為廢太子申，施詭計騙太子申生回都城祭祀亡故的母親齊姜。驪姬在太子申生祭品酒肉中投放毒藥，等獻公打獵歸城后，用太子申生的酒祭地，酒灑地上起泡，肉給狗吃當場斃命，再給宦官吃也馬上死去。驪姬誣告說：這是太子的陰謀。獻公被蒙大怒。殺了太子申生的保傅杜原款。太子申生冤屈逃回曲沃。蒙冤無處申訴又不肯外逃，郁悶上吊自盡以示清白。接著，驪姬恃寵又誣告說重耳和夷吾也參與了太子申生謀害君主的事情。獻公正要追問，重耳和夷吾聞訊嚇得忙逃回駐地。獻公更信以為真。于是派人去捉拿兩人。重耳逃往翟國，開始19年的流亡。夷吾逃到梁國。獻公其他兒子，在驪姬等人的讒言下相繼被逐，于是獻公立奚齊為太子。周襄王元年（前651年）九月，晉獻公亡。奚齊繼位為君。同年，奚齊被大臣里克、丕鄭與申生、夷吾的舊部殺死。立卓子為君。也被里克等人殺死。周襄王二年（前650年），逃亡梁國的夷吾在周襄王、齊恒公、秦穆公的幫助下復(fù)國，是為晉惠公。不久惠公死，太子圉即位。是為懷公。一年后，重耳派人殺死懷公，返國即位為文公。晉國由“驪姬之亂”帶來的走馬燈式的更換國君才告一段落。
59 重耳流亡 飽經(jīng)風霜磨難 諾“退避三舍” 結(jié)“秦晉之好” 登上國君寶座
前656年，因驪姬亂晉，40歲的重耳先是逃到蒲城，被獻公派來的寺人追殺，慌忙中跳墻而逃，被人砍下一截袖子。逃出城后，重耳覺得翟國是母親（狄人）的故鄉(xiāng)，那里比較安全，便投奔到狄去。重耳奔狄時，自愿跟從他流亡的人中有狐偃（子犯）、趙衰、賈佗、魏武子、顛頡、司空季子（胥臣）、介子推等一批晉國很有才能的人。先軫、欒枝、郤縠留朝中作內(nèi)應(yīng)。重耳在狄，一呆就是十二年。期間，重耳娶赤狄別種酋長小女兒季隗為妻，生有伯儵，叔劉二個兒子。趙衰娶大女兒叔隗為妻，生子盾。周襄王八年（前644年），在狄待膩了的重耳聞訊齊恒公已稱霸中原，便想千里趕去拜會。眾人贊同。于是，重耳便離開狄，到齊國去。路過衛(wèi)國時，衛(wèi)文公看不起落難流亡的重耳，緊閉城門不接納。重耳只得繼續(xù)繞路出衛(wèi)東行。路過五鹿，一行人沒糧吃，饑餓難忍。看見一農(nóng)夫正在田里耕作，便請求幫忙找點吃的。農(nóng)夫啥話也沒說，撿起一個土塊遞給重耳，表示自己一無所有。重耳以為農(nóng)夫也是勢利眼，故意戲弄他，大怒就要鞭打農(nóng)夫。子犯連忙攔住說：公子快收下，此是天意所賜，上天行事必先有兆。得土地意味著將占有國家呀。重耳聽了覺得有理，轉(zhuǎn)怒為喜，即向農(nóng)夫稽首行拜，接過土塊又向齊國進發(fā)。勉強走了幾十里，眾人饑腸轆轆倒在一棵大樹下休息。這時介子推一捌一捌地棒了碗肉湯獻給重耳。重耳連忙接過一氣喝完。問：這肉是從哪弄來？介子推：是從我身上割下來的。重耳這時才發(fā)現(xiàn)介子推的褲腳上一攤血跡，感動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他們十分艱難地來到齊國。受到齊恒公熱情款待。恒公還把女兒嫁給他，并給他八十匹馬使其過上富足的生活。重耳既有新驕陪侍又有生活保障，便打算在齊國長住下去。不久，齊恒公去世，換了國君，齊國發(fā)生內(nèi)亂，成是非之地。眾人覺得不宜久呆須盡快離開，勸重耳另謀出路?？芍囟褪遣辉缸?。眾人見狀急得不行。他們在所居院落內(nèi)的桑樹底下商議，卻未料到樹上恰好有一個重耳新婚妻子的女奴婢偷聽到。女奴婢回去告訴了姜氏，姜氏為防消息走漏便果斷殺了女奴婢。并勸重耳說：我知道你有經(jīng)營四方之志，有人已知道你的心思，我?guī)湍銡⒘怂??？赡闳缃耥樕砜v欲，貪圖安逸，能成什么大事？跟從你的這批人都是懷有管仲之奇才的忠仆，都勸你離開，你卻不聽。昔日管仲之所以能紀綱齊國，輔佐先君以成霸業(yè)，全在他從諫如流，順從民心。你當初為避難出走后，現(xiàn)在的晉國是民無定君，國無寧歲。所幸天未喪晉，晉國公子同生九人，同輩僅你健在。晉國之亂，舍你其誰？正待你去平定。何況齊國現(xiàn)已內(nèi)亂，此時不走，還待何時？可重耳根本沒聽進去。姜氏見勸說無效，便與子犯（即狐偃，重耳娘舅）合謀將重耳灌醉，把他裝上車火速離開齊國。路上重耳酒醒發(fā)覺上當，于是大怒，操起一柄長戈就朝子犯忌砍去，并說：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子犯一邊躲一邊說：我年逾花甲，我的肉又腥又臭，你若能成就大業(yè)自然會有美味佳肴，你還會與豺狼一樣來爭食我嗎？重耳聽后有所領(lǐng)悟。沉默率眾人離開齊國向曹國行去。到曹國后，曹共公對重耳很不客氣又無禮。連飯菜也不給一口。時曹國大夫僖負羈之妻頗有眼光。對丈夫說：那些跟隨重耳的人，個個才能出眾，足以相國。重耳必返晉當國。你要早點結(jié)交為上。于是，僖負羈當晚借機給重耳送美食，暗中放了一塊玉璧。重耳僅接受了僖負羈的美食，而將玉璧還給了他。僖負羈還去勸曹公說：晉曹兩國，世不廢親。重耳流亡，理當禮待。曹共公不聽。重耳只住了一晚，就率眾人離曹去了宋國。宋國厚待贈駿馬八十匹后。又繼續(xù)前行，路過鄭國。鄭文公對其一行不理睬。鄭大夫叔詹勸其善待，鄭公仍是不聽。重耳一行人沮喪離鄭前往楚國。楚成王熱情款待。席間兩人談笑甚歡。談及重耳將來返晉就國，楚王試探說：公子如何報答我楚？重耳說：晉國有的，您楚國都有。托您的福我若能就國，將來晉、楚若發(fā)生戰(zhàn)爭，我將避君三舍。成語典故“退避三舍”源此流傳至今。在楚過了幾天舒服日子，重耳被楚王禮送到了秦國。秦穆公厚待，并把女兒懷贏等五秦女許配嫁給59歲的重耳。一次洗手，重耳不慎將水甩到懷贏身上。懷贏大怒。重耳急忙著囚服向穆公道歉。穆公大度，說：懷贏自恃公主得罪你，是我之過。你若想與她退婚，唯你定奪。回館驛后，趙衰和司空季子力勸重耳應(yīng)和秦結(jié)為婚姻。重耳依言，欲行納幣之禮，正式娶懷贏為妻。穆公聞訊大喜設(shè)宴款待。席間，重耳賦《沔水》之詩，取其'朝宗于海’，以海喻秦，表示對秦之尊重，兼憂晉亂。穆公也以《六月》詩句應(yīng)答，取其'文武吉甫，萬邦為憲’中興周室，寓意晉亂終止，暗示重耳有'張仲孝友’眾賢才跟從，定能復(fù)國。喻祝重耳為君，霸諸侯，佐天子。趙衰聞聽，急忙與公子推走下臺階稽首叩拜：我等替主公拜謝穆公好意恩賜。穆公走下一臺階辭謝。著名成語典故“秦晉之好”源此流傳至今。周襄王十五年（前637年）九月，晉懷公剛即位，就下令不準跟隨重耳。不然將重罪處罰。此舉大失人心。重耳覺得時機成熟，便請秦穆公相助，武力返晉。次年正月，回到晉國境內(nèi)。由于晉國人心思變，都盼重耳回來，諸城邑均倒向重耳。二月進軍晉都曲沃，殺了懷公，被擁立登上晉國國君寶座，是為晉文公。
60 春秋套話 引經(jīng)據(jù)典 博古論今
說套話，不僅當今社會如此，其實，古來有之。尤其是在春秋時期，說套話很風行，很時髦，很自然。但凡王公貴族士大夫，相聚、相辯、相送、行文必說套話。只不過春秋時期的套話，不是如今什么“在…下”的開頭套話，而是詠詩。所詠的詩，均出自西周成書的四言《詩經(jīng)》。詠詩言志，借詩托情，引經(jīng)據(jù)典，博古論今，隱寓鑒往知來，突顯身份檔次。論事深入淺出，贊人不露痕跡，罵人不帶臟字，既文雅又順溜。就是不說大白話。詠誦恰當又起到好效應(yīng)的有之，也有詠誦不當招致禍害的。歷史上，這樣的例子不勝梅舉。
61 城濮之戰(zhàn) 誘敵深入 晉國稱霸
春秋時代，是個大變革的時代。其特征即表現(xiàn)在周王室衰微與各諸侯大國爭霸，戰(zhàn)爭頻繁。公元前634年左右，楚國勢力強盛，欲圖稱霸中原，企圖北上。北方晉國自晉文公上位以來，實力逐漸恢復(fù)。晉文公知曉楚王圖謀，但礙于曾有諾于楚，不愿直接與楚為敵。公元633年，楚國發(fā)兵進攻宋國。宋國派人向晉國求救。晉文公感恩宋公曾對他的好，便召集謀臣眾將商量。不救宋國于情說不過，直接與楚對壘也非晉君所想。先軫提出：幫助宋國是樹立晉國威信的良機，曹、衛(wèi)兩國皆為楚的盟約國，這兩國曾有慢待國君之過，不如我們先答應(yīng)宋國，并說明原因，讓宋國先和齊、秦兩國聯(lián)系，送些禮物給齊、秦，請齊、秦出面與楚交涉。我們借機出兵直接攻伐曹、衛(wèi)，把曹、衛(wèi)滅掉，將他們的土地分一些給宋，以補宋人的損失。這樣，既可救宋又可免與楚直面開戰(zhàn)。晉、宋依計而行。晉軍攻下曹國和鄭國，生擒曹、衛(wèi)兩國君。楚成王聞訊，為避免與晉交戰(zhàn)，便命主帥子玉將楚軍撤出宋國。說晉侯在外面逃亡了十九年，什么危險他都經(jīng)歷過，人情世故他都明白，像這樣的人是不能和他打仗的，告誡子玉要知難而退。可子玉不聽，仍要和晉人打仗。子玉派使者對晉人說，你們?nèi)绶帕瞬堋⑿l(wèi)的國君，我們也就釋宋之圍。晉人聽了以后，一面將楚使者抓起來，一面私下對曹、衛(wèi)說，許他們復(fù)國，并使曹、衛(wèi)告絕于楚。子玉聽了非常生氣，就帶兵進逼晉師。晉文公便叫晉師向后退卻。為此，一些將領(lǐng)很不滿，說我們是國君率領(lǐng)隊伍，他們是臣子作帥，現(xiàn)在君避臣，不是太丟臉了嗎？狐偃說：我們國君曾受過楚君恩惠，也曾說過要退三舍以避之。若我們忘恩失信，那就是理虧，他們就理直，士氣就會高。如果我們退了以后，他們?nèi)圆怀繁?，那就是他們理虧。于是退了三?/font>(九十里)。既是報答以前楚成王給予的禮遇，也是運用“卑而驕之”、“怒而撓之”的誘敵之計（成語典故“誘敵深入”源于此），子玉上鉤。公元前632年夏天四月初三，子玉竟然率軍冒進追了上去，依托丘陵險阻扎營，兩軍對峙于城濮（音普）。史稱“城濮之戰(zhàn)”拉開序幕。次日，子玉派大將斗勃（子上）前來向晉文公送戰(zhàn)書，說：子玉請求同您的士兵較量一番，您可以扶著車前的橫木觀看，得臣我也要奉陪觀看。晉文公卻讓大將欒枝回答說：我們國君知道了你的意思。楚王的恩惠我們至今不敢忘記，所以才退到這里。我們以為大夫你退兵了，臣子難道敢抵擋國君嗎？既然你不聽楚君退兵命令，那就勞你費心轉(zhuǎn)告貴國將領(lǐng)，準備好戰(zhàn)車，明早戰(zhàn)場見。四月初六，子玉放出狂言：今天必定將晉國消滅。晉軍也已擺開陣勢。先由下軍副將胥臣率蒙上老虎皮的騎兵隊進攻依附楚國的右翼陳、蔡兩軍，人多馬眾的陳、蔡聯(lián)軍的戰(zhàn)馬以為遇到真老虎，尚未交戰(zhàn)，驚駭奔逃，楚軍右翼潰散。胥臣乘勢指揮晉軍勇猛追殺，陳、蔡聯(lián)軍被殺得大敗而歸。子玉對楚右翼潰散的陳、蔡兩軍極為惱火。第二天，楚軍在城濮左面與晉軍對陣。子玉一聲令下，楚軍兇猛向晉軍進攻。晉下軍主將欒枝率所部佯裝不敵，以車輛曳樹枝奔馳而偽裝后退。子玉以為晉軍敗退，令楚左軍拚命追擊。側(cè)翼暴露。左面的晉國中軍大將原軫、郤溱率所部對其攔腰襲擊；右面上軍主將狐毛（狐偃兄長）、狐偃，趁機堵住楚軍后路。佯裝敗走的晉下軍主將欒枝也率部殺了回來，形成伏擊圈。楚軍成甕中之鱉，被殺得大敗。子玉見左、右軍皆敗，遂下令中軍停止進攻。中軍得以不敗。子玉率殘兵退回桐柏山，羞憤自殺。晉軍進占楚軍營地，休整三日，勝利班師。晉國“一戰(zhàn)而霸”。中原諸侯無不朝宗晉國。四月二十九，晉國在鄭國的踐土為周襄王修造了一座行宮，向周襄王獻俘。周王封晉文公為侯伯，并賜輅車儀仗。晉文公在“尊王”旗幟下，順理成章地登上霸主寶座。晉國終于實現(xiàn)“取威定霸”的政治、軍事目標。從這以后，春秋時代大部分時間所謂霸權(quán)均賴晉國維持。
62 割股奉君 功成隱退 好心辦蠢事 燒死忠仆良臣 后人用“寒食節(jié)”紀念他
大器晚成的重耳，經(jīng)歷19年的流亡生活，回國即位后，馬上對多年追隨他共渡患難的有功之臣加官晉級。唯獨忘了曾追隨自己流亡19年、割自己的肉為他充饑的忠仆良臣介子推。所以，封賞榜上也根本就沒他名份。他原來在晉都的鄰居解張為介子推不平。他認為，介子推隨重耳在外逃亡19年，風餐露宿，饑寒交迫，備嘗“險阻艱難”。重耳最終能返回晉國，立為晉君，介子推也盡了犬馬之勞。于是，夜里寫了封書信掛在城門上。晉文公發(fā)現(xiàn)這書信后，十分后悔自己忘恩負義把介子推忘記了。趕緊派人去召介子推受封。才知道他已攜母親早已隱入綿山。其實，介子推看到晉公即位后，很多有功沒功的都忙著表功爭賞。而他卻不以為然。他認為，晉文公返國，實為天意。他以前隨君忠君的行為完全發(fā)乎自然，沒必要去爭去得獎賞，更以接受獎賞為恥辱。所以在晉公封賞前，就已悄悄離開了晉都，隱入綿山。晉文公得知，便親帶廣眾人馬前往綿山尋訪。誰知那綿山蜿蜒數(shù)十里，重巒疊嶂，谷深林密，竟無法可尋。晉文公求人心切，聽小人之言，下令三面燒山。沒料到大火燒了三天，介子推的影子也沒見。晉文公叫人在山前山后放火，周圍綿延數(shù)里，火勢三日才熄，介子推始終不見出來。后來有人在一棵枯柳樹下發(fā)現(xiàn)了他母子的尸骨。晉文公悲痛萬分，在介子推的尸體前哭拜一陣，然后準備安葬遺體。又發(fā)現(xiàn)介子推脊梁堵著個柳樹樹洞，洞里好像有什么東西。掏出一看，原來是片衣襟，上面題了一首血詩:“割肉奉君盡丹心，但愿主公常清明。柳下作鬼終不見，強似伴君作諫臣。倘若主公心有我，憶我之時常自省。臣在九泉心無愧，勤政清明復(fù)清明”。晉文公百感交集，將一段燒焦的柳木，帶回宮中做了一雙木屐，每天望著它嘆道:“悲哉足下”。從此，“足下”成為下級對上級或同輩之間相互尊敬的稱呼，據(jù)說就是來源于此。公元前635年，晉文公領(lǐng)著群臣，素服徒步登山祭奠，表示哀悼。行至墳前，只見那棵老柳樹死樹復(fù)活，綠枝千條，隨風飄舞。晉文公望著復(fù)活的老柳樹，像看見了介子推一樣。他敬重地走到跟前，珍愛地掐下一枝，編了一個圈兒戴在頭上。并告示天下，今后每年三月五日（介子推被焚日）為火禁日，禁止煙火，僅食寒食。從此，形成中國一個著名的節(jié)日“寒食節(jié)”。寒食節(jié)當天，家家門上插柳條、燒紙錢、祭祀紀念死去的親人。介子推忠君赴義、鄙棄功名利祿的氣節(jié)，流芳百世，感人至深。確實值得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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