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刊號
弱國被欺,這是中國近代史的血淚。日本當年在武漢租界的野蠻行為,中國人永遠都不會忘記!
武漢日租界三菱船舶公司
近代以來,日本人的霸蠻在中國人心目中記憶猶新。沒有辦法,中國人跟人家打仗敗得一塌糊涂,城下簽約,便只能忍氣吞聲。
300丈的租界面積沒有要到手,日本人當然不會就此罷休。在他們的要求下,《漢口日本專管租界條款》中寫上了這么一條:“此次所定日本租界,以界址過于窄狹,將來商戶盈滿,由日本領(lǐng)事官隨時酌妥與江漢關(guān)監(jiān)督商酌,購買妥宜地基,以便日后設立工廠。徜或丹水池迤下地方,有已歸洋人租界之處,即應在于丹水池以至沙口等各處地方,擇江岸水深與泊船相宜之地代之,總以附近鐵路為主?!彼麄儗U界的伏筆甚至早早就放進了條約當中。此外日租界明文還規(guī)定,無身份的華人一律不準居住在日租界。
漢口官府明知日本人沒道理,卻不敢不聽之任之。自甲午戰(zhàn)爭后,民間雖對日本人的囂張充滿敵意,但官府懼怕日本人卻已然成風氣。反過來,日本人知道你因敗而怕,于是便更加不可一世。打你中國都打得,占你一點地盤又算什么。
日本郵局界碑
京漢鐵路通了車,所謂火車一響,黃金萬兩已是事實。鐵道兩邊的街市隨著汽笛的頻頻拉響日見繁榮。緊鄰車站的法租界賺銀子賺得興高彩烈,日本人毫無疑問地眼紅起來。日本當時的駐漢領(lǐng)事叫水野幸吉。他在當領(lǐng)事期間,四處調(diào)查華中一帶的山川地理、水陸交通、商規(guī)民俗、人情世故,諸如之類,大小事情都不放過。之后,水野幸吉寫下了一本《漢口:中央支那事情》的書。這本書既是一段歷史的記載,更是一份包羅萬象的情報。他在書中寫道:“漢口為長江之眼目,清國之中樞,可制中央支那死命之地也?!彼€說:“漢口今為清國要港第二,………使視察者艷稱為東洋之芝加哥。”那句漢口眾所皆知的“東方芝加哥”之說,就是由此而起。水野幸吉在漢口修筑了江邊的護岸工程,雖然方案是他的前任山崎桂所作,但最后完成卻是水野幸吉。他又沿江建了諸多的碼頭,著名的三菱碼頭、日信碼頭等都是他在時所建筑。此外,他還將租界的街道按照日本風格來建造。水野幸吉所做這一切,都建立在他的觀念之上,即日本應該把武漢當做重點擴張或滲透,拿下了武漢,就等于扼住長江中下游,如此,也就扼住了中國的咽喉。
1906年,日本引用《漢口日本專管租界條款》的中條款,要求將漢口大智門車站外毗邊鐵路并鄰近德、日租界的千畝地租給日本,作為新的日本租界。緊靠火車站和鐵路沿線的地方,經(jīng)濟與戰(zhàn)略位置都十分特殊。這將對中國的利益造成太大影響,漢黃德道江漢關(guān)監(jiān)督不敢作主,便向張之洞匯報。張之洞再次拒絕了日本人的要求。對于這些根本利益上的事,張之洞的態(tài)度十分強硬而堅決。水野幸吉無奈,只得轉(zhuǎn)而要求中方依約將丹水池以下地盤允許他們擴界。這一次,他們得以成功。
1907年2月,江漢關(guān)監(jiān)督與水野幸吉簽訂了一份《推廣漢口租界條款》,條款規(guī)定將日租界沿江下移150丈,新増面積376.25畝。日本人這次擴展的地盤將它原有的租界面積翻了一番還有多,以致總面積達到了622.75畝,成為漢口僅次于英租界的第二大租界。這還不包括他們的一塊“飛地”-﹣日本軍隊在界外建立的可駐屯數(shù)千士兵的軍營。
就是如此,日本人仍然不斷地做擴展的小動作。他們或私自在租界附近占地,或借口修建營房擅挖地基,或越界修屋,或偷移界碑,各種手段用盡。漢口市民與漢口官府為此與日本人數(shù)次較量,有一次兒乎動武。還有一次漢口市民甚至聯(lián)合起來,抵制日貨,表示日本不還我土地,不復我主權(quán),斗爭決不罷休。在這樣來來回回的較量中,日租界還是悄然地增加著面積。
但是,日本畢竟是一個小國,雖然明治維新后它發(fā)展迅猛,可它的人力物力資源到底有限,為此它的總體實力也就與它的野心有著太大的距離,實可謂心有余而力不足。尤其與英美諸國相比,它同樣也是貧弱不堪的。漢口的日租界一則因國力原本就不如早它而來的英德俄法四國,二則它來得也晚了些,只能順著長江下游劃定,那里距漢口鬧市區(qū)有數(shù)里之遙,無論商家百姓都有交通不便之感,這也導致它的租界內(nèi)店面稀少,街市清冷,全然沒有英法租界的繁華之氣。
日本租界領(lǐng)事館
日本人為讓自己的租界快速興旺起來,便不擇手段。日租界的娼妓之多也不輸于法租界。此外,他們還販運軍火,走私各類毒品。在漢口,日租界成為走私販毒的大本營,比之吃喝嫖賭之風盛行的法租界更為過之。為此,當時的漢口人有一句土話,叫做“下東洋租界去呵”,便意指去干骯臟齷齪的事。可見日租界給漢口老百姓留下何等惡劣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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