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的讀書筆記寫了兩篇了,可是序還沒讀完,真的有意思??
詞目后記里,說了“野狐精”(也可以說是野狐禪)和“第二句”兩個典故。一知半解,所以簡單查了一下。
“野狐禪”是出自佛教禪宗故事,“野”說明走的不是正經(jīng)大道,“狐”說明多少有點小聰明,小成就,“禪”多少帶點褒義,說明還是向善的。說一個人“野狐禪”,就是說他用歪門邪道的辦法取得了小成績,但最終成不了大氣候。這個詞多用于自嘲,或者好友間的調(diào)侃。比如北宋蘇軾和王安石,雖說兩人政見不同,甚至可以說是政敵,但是就文學成就上,兩人卻有些惺惺相惜。蘇軾讀王安石《桂枝香·金陵懷古》詞(后附)說王介甫是“野狐精”,原因就是:詞本來應該是香艷的,結(jié)果被王安石寫的如此蕩氣回腸,當然不符合“詞的基本要求”(千古第一女詞人,號易安居士的李清照就看不上王安石和蘇軾的詞)。但是蘇軾雖然說王安石是“野狐精”,但是他自己的詞,也是“大江東去”,這里是惺惺相惜意味的調(diào)侃與贊揚了。王安石還有一首“柳葉鳴蜩綠暗,荷花落日紅酣。三十六陂春水,白頭想見江南。”因為是罕見的六言絕句,也被蘇軾說是“野狐精”,但是還和了一首“秋早川原凈麗,雨余風日晴酣。從此歸耕劍外,何人送我池南!”由此可見,雖然“野狐禪”不太雅,不太好聽,但也不是什么壞詞兒[呲牙]
“第二句”,佛家講究打禪機,這個我也說不太準,我理解的意思是“最高的精義,是無法用言語文字表達的,是靠頓悟靠體會的。如果能用語言講出來,能用文字記載下來的,就不是最精妙最上乘的,只能算“第二句”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意思。
顧隨先生在這本書的正文之前,引用“野狐精”和“第二句”這兩個典故,應該是自謙一下“寫的不好,大家見笑了”。這年頭,沒看到正文呢,先查半天資料[捂臉],書到用處方恨少啊[流淚]
附:《桂枝香·金陵懷古》
登臨送目。正故國晚秋,天氣初肅。千里澄江似練,翠峰如簇。歸帆去棹殘陽里,背西風、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鷺起,畫圖難足。
念往昔、繁華競逐。嘆門外樓頭,悲恨相續(xù)。千古憑高,對此謾?quán)禈s辱。六朝舊事隨流水,但寒煙、芳草凝綠。至今商女,時時猶唱后庭遺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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