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家鄉(xiāng)北大荒,老鄉(xiāng)們終于渡過了愉快而漫長的冬季,迎來了充滿希望的春天。這里的春天,不像人們想象的那樣,花紅柳綠、陽光明媚。只有生活在這里的人,才能體會的它的嚴(yán)酷。呼嘯的北風(fēng)夾雜著鵝毛般的雪片肆意亂串,漫無邊際的田野躲藏在厚厚的白雪下,被成排的楊樹分割成棋盤的田字格。一條條鄉(xiāng)間小路蜿蜒著爬向遠(yuǎn)方,把周圍零星的村落聯(lián)系在一起。在這樣的天氣,人們很少出門,都很愜意的過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舒服日子。實在躲不過,就得把全身武裝好,那真是個從頭到腳,只留下一雙眼睛看路,一雙鼻孔喘氣。腳踩在地上咯吱咯吱的響,呼出的氣體瞬間在眼睫毛上變成白霜。老百姓總是很樂觀的聊著家常,不時發(fā)出感慨:“這樣大的雪,真是好呀!再過一段時間就得播麥子了。”
第二天,雪過天晴,久違的太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真好、真好!”孩子們的心早不安分了。馬馬虎虎的吃完早飯,就三五成群的到他們想要去的地方了。村子的南面和西面都有一條小溪,此時成了我們的樂園。我和幾個小伙伴帶著心愛的滑冰車來到了西面的小溝,冰面上覆蓋白得刺眼的雪。我們迫不及待的下到冰面上,或跪或站在滑冰車上,手拿著自制的滑雪杖,自由自在的翱翔在冰雪的世界里。那種感覺真的好像飛一樣,我想,天上那只麻雀恐怕會笑話我們動作的笨拙吧!不過,我們卻玩的不亦樂乎。哪還在乎動作是否優(yōu)美、技巧是否熟練。一個個大紅臉蛋上顯現(xiàn)的是無比的暢快自在,跳動的眼神里有說不出東西。這天地間孩子們銀鈴般的笑聲就是春天最好的禮物。家長們給我們穿的幾層棉服,此時大多靜靜的凌亂的躺在岸邊的雪地上。
我的爸爸媽媽都是地道的農(nóng)民,樸實憨厚,他們生活的全部就是我們姐弟三人。我是姐姐,老二是妹妹,老三是弟弟。為了要我的弟弟,媽媽受了很多的苦。聽媽媽講,當(dāng)時為了生我弟弟,真的和小品《超生游擊隊》一樣,東躲西藏,挺著個大肚子還要領(lǐng)著四歲的我,抱著兩歲的妹妹。我們今天看來實在是難以理解,可能是那個時代特有的產(chǎn)物吧。弟弟出生了,給我的爸爸媽媽增添了一絲安慰。同時也給我們這個家庭帶來了更大的壓力。作為老大的我,從小就得到了爸媽的信任,因此也鍛煉成為一個比較能干的小大人。媽媽做飯,六歲的我就能蹲在灶臺前為媽媽燒火,當(dāng)然也能得到媽媽適當(dāng)?shù)莫勝p,有時是一塊香噴噴的炒雞蛋,有時是一塊泛著金黃色的油餅。在媽媽的鼓勵下,我也特別喜歡陪著媽媽做飯,只要有媽媽,我就覺得這個世界就是美麗的。當(dāng)然也有媽媽不在家的時候,農(nóng)忙的季節(jié),爸媽都要到田里干活。我就真的成了家里的大人了。主要是要看護(hù)好我的弟弟妹妹,記得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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