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義在歷史上的名聲并不是很好,甚至是一個屈辱的代名詞,后梁開國皇帝朱溫曾在張全義家避暑的時候,將張家的女眷全部召去侍寢,包括張全義的繼室、兒媳和女兒等等,而張全義不緊要忍下這個屈辱還阻止自己的兒子去刺殺朱溫。到了后唐時期,張全義又和后唐莊宗的劉皇后攀上關系,被認作義父。但同時,張全義對于洛陽又是有功的,在戰(zhàn)亂年代,他能迅速恢復洛陽百姓的正常生活,就這一點來說,他是值得被人稱道的。
張全義原名是張居言,也算是在黃巢起義中起來的,在此之前,他在縣里做小吏,沒少被縣令侮辱。黃巢起義爆發(fā),張居言索性就不在縣里干了,投奔了黃巢,然后得到了重用,成了偽齊政權的吏部尚書和充水運使。黃巢起義被平定后,張居言又投靠了河陽節(jié)度使諸葛爽為唐廷效力。被舉薦為澤州刺史的張居言得唐昭宗賜名為張全義。
諸葛爽去世之后,其子諸葛仲方成為留后,但因為年幼政權不穩(wěn),原諸葛爽的部將李罕之和劉經爭奪地盤,張全義也加入其中,并和李罕之在李克用的幫助下最終戰(zhàn)勝劉經,之后李罕之成為河陽節(jié)度使,而張全義為河南尹,開始正是治理洛陽,當時約為886年的冬天,從那時開始一直到張全義去世,長達四十年的時間里,他基本都是主政洛陽。
而在他最初接手的時候,洛陽實際上已經算是廢城,戰(zhàn)亂時久,滿目瘡痍,百姓都逃得無影無蹤了。這樣的一個地方,按照正常速度來看,想要恢復到以前是很困難的,況且戰(zhàn)爭一直都在,并不曾真的已經過去。不過張全義卻有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洛陽重新富裕起來。
他當時手底下不過百余人,先是選出18人來做屯將,到附近的18個縣設點招撫逃亡的百姓,讓他們回到洛陽恢復生產;另外18人擔任屯副,安撫回來的民眾,除殺人償命之外,一切罪行都可以從輕發(fā)落,不會給予重刑,更不會收租稅,再18人為屯判官。很快,很多百姓都回到洛陽,開始從事正常的農事活動。
張全義自己就很勤儉,在他的帶領下,洛陽很快就恢復了生產,只要有大豐收的農家,他就親自去給予獎賞,如果遇到荒蕪的田地,他也會派人去探查原因,找到原因對癥下藥,他還要求百姓鄰里互助。因此,不過幾年的時間,洛陽家家戶戶有蓄積,即便遇到兇年也不會忍饑挨餓。
當然,在農閑的時候,他還組織手下從百姓中挑選強壯的練兵,一旦遇到戰(zhàn)爭也不會害怕。888年,張全義和李罕之的同盟關系被打破,原因就是李罕之治理河陽的時候不善于經營,他自己本身是看不起天天教民耕織的張全義的,甚至將張全義比作田舍翁,對人說出“田舍翁何足憚?!边@樣的話,但是打仗的時候他又總是找張全義借糧食,一次兩次,張全義忍了,都借給了李罕之,時間長了,張全義就不干了,于是趁著李罕之外出打仗的時候襲擊了河陽,自己做了河陽節(jié)度使。李罕之再次尋找李克用的幫助,將張全義圍困起來,最困難的時候,張全義和他的部下“啖木屑以度朝夕”,在這樣的情況下,張全義尋找朱溫的支援,終于解圍。
從此張全義對朱溫盡忠,成為朱溫身邊的紅人,位極人臣,封王,食邑萬戶以上,但是代價也不是沒有。張全義勤儉又善于聚財,因此家中極其富裕,朱溫晚年的時候聽說張全義家中是一個避暑的好去處,于是駕臨張全義家,果然神清氣爽,然后順便將朱溫家的女眷都臨幸了個遍。張全義的繼室、兒媳、女兒都沒有幸免,即便如此,張全義也不敢怎樣,并且在得知兒子將要去刺殺朱溫的時候阻止了他,原因是朱溫對他有大恩。
朱溫死后,后梁內亂不止,最終朱友貞成為后梁的最后一位皇帝,也是在這一時期,晉王李存勖對后梁的戰(zhàn)事逐漸變得激烈起來,而張全義在朱友貞那里眼看得不到信任,于是暗地里開始和李存勖往來,并第一時間公開效忠于后唐,自然又得到了李存勖的信任和重用。為了保住張家的權勢,張全義和李存勖的劉皇后取得了聯(lián)系。劉皇后此人是一個典型的愛財如命的人,因此對于張全義的厚賂自然是笑納,并和張全義結成同盟,拜其為義父。
這一時期的張全義,政績已經明顯和從前不同,他打擊異己,斷獄武斷,已經成為一個昏官,但是論奉侍皇帝,確實無人能及。但后來張全義因為保舉李嗣源去平定魏州兵變而在聽聞李嗣源被部下攛掇反了的時候嚇得憂懼不安,絕食而死。
實際上倘若他不那么膽小,或許還能等到李嗣源稱帝,他還是位高權重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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