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王安憶的長篇新作《一把刀,千個字》,從清袁枚的 “月映竹成千個字,霜高梅孕一身花”進入,以一位淮揚名廚非同尋常的成長經歷為敘述線索,他生于東北的冰雪之地,記憶卻從因避難而被攜來上海寄居的亭子間開始。他啟蒙于祖輩揚州鄉(xiāng)廚的鮮活廣博,蛻變于上海淮揚系大師的口授身傳,后來在紐約法拉盛成為私人定制宴席的大廚……就如他精神世界的啟蒙源自《紅樓夢》《黃歷》《易經》一樣,不同地域間的舌尖上的美味,其實開闊出另外一番融匯了天地與自然體悟的精妙世界,而時代更迭與反復沖刷席卷下的個人命運與抉擇,也呈現了多重視角與評述體系下的民間記憶。
進入小說后,讀者會發(fā)現,作品中涉及的淮揚菜僅僅是一個引子,但它們悄無聲息推動著情節(jié)發(fā)展和人物性格邏輯,也正如王安憶在另一篇談器物的文章中所言,與器物的關系是看見裹挾在其中“熱蓬蓬的煙火氣的活潑面貌”,也看見模糊不清的自身歲月。下面這篇來自美食評論家沈嘉祿的評論,又會從美味之間解讀出哪些小說潛藏的意蘊?
王安憶長篇新作《一把刀,千個字》,刊發(fā)于《收獲》2020年第5期
“一提到燉生敲,立刻口舌生香,忍不住咽唾沫。說老實話,南京美食也就那么回事。要說有點歷史,文化上可以賣弄幾句,還有那么點意思,必須是燉生敲,必須金陵飯店。別處也能燉,最入味的就是這一家。燉生敲是十分講究的菜肴,不認真,不盡心盡力,做不出那個味道?!?br>
稿件編輯、 新媒體編輯:鄭周明
配圖:紀錄片《風味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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